第27章_帝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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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意味着,不过七八日,我就可以离开雪原了!

  “耶!!!!”抱着小貂,我当即乐的蹦跳起来。直到在他身周蹦着跑着转了几圈,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后,才迫不及待地问他,“月魄,小貂的家就在雪原,它就生活在雪原上,我可不可以把它带回汶州?汶州那里除了冬天,不会有这样冰天雪地的气候,小貂会不会死掉?小貂能不能吃榴莲,榴莲很臭,小貂会不会不喜欢闻那味道?我祖父、我爹、轩释然和皇帝姐夫会不会不喜欢它?”

  许久,月魄才毫无感情地道:“可以带回去。”

  话毕,转身就大步往回路而去。

  狂肆的雪风吹的他的黑袍鼓起,即使如此,也抵不过他浑身线条的僵冷,也不知什么地方又惹着他了,我心里有些委屈。但我这性子实在太过生不了别人的气,那点委屈很快消迩,亲了下小貂的脑袋,就又快乐起来。

  “月魄!”

  “月魄!”

  好不容易赶上他,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雪地上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很累,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而他走的又那样地快,手无意识地牵住了他的袖子,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舒展过来后,放慢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走,就好走的多了,为这发现高兴起来,就说道:“月魄,我给你唱歌!”

  他不说听,也不说不听,习惯了他这态度,我只郁闷了一小下,就自得其乐地哼起歌来:

  总该想一些方法

  让人们能继续相爱

  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

  不是来互相伤害

  把笑声还给哭泣

  把拥抱还给猜疑

  把光还给暗,甜还给苦

  安慰还给恐惧

  每颗心温度热一些

  冰冷的就会融解

  我们可以给彼此

  一个比较温暖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一定有甚麼办法

  让明天还值得期待

  不能帮太阳爬升上来

  至少帮一朵花开

  把眼睛还给眺望

  把天空还给翅膀

  路还给勇敢,海还给船

  小孩还给梦想

  每双手付出多一些

  不变的就会改变

  下一次我们再见

  约在比较快乐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爱能够慢慢地完美

  这个人间的残缺

  下一次我们再见

  约在比较和平的

  比较美好的世界

  比较美好的世界

  比较美好的世界

  唱着唱着歌,牵住他衣袖的手便无意识地滑落,没了他衣袖的牵拉力,脚下不稳的我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倒,他继续走他的,并没回头看我,然大手却及时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整个地被他的大手握住,雪风吹刮不了,感觉到温暖的我也不挣开,他也没放开,依旧前行。有他的牵拉,不用自己使力的我便不老实了,跟着他的脚印走,东倒西歪,乐不思蜀。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地感到心安。

  然而当晚我就喷嚏连天了,月魄把熬沸的药递给我,我以为是姜汤,就灌了一大口,下一刻,就全喷了出来,“噗……你熬的什么啊?”

  月魄道:“黄连。”

  “啊嚏!……啊嚏!……啊嚏!……啊嚏!……”闻了他的话,刹时又被呛住,连打了数个喷嚏,才有苦说不出,打喷嚏打的泪光迷蒙地望着他,他低头添着柴火,一点也不以为他此举很荒唐,“十岁的时候生过一次病,师父让我喝了碗黄连,就好了……”

  拜托,也不能什么病都喝黄连汤啊。

  虽然只喝了一口黄连汤,还全喷了出来,但一想起他把一整碗黄连汤都喝掉了,我就跟自己也喝掉了碗里的苦药似的,俯身搜肠刮肚地呕了起来。父亲名下的产业就包括大齐许多药铺,伤风感冒,我倒是知道用哪些药,可惜,在雪原上只怕是再找不到什么药材的,遂恹恹地去睡了。

  翌日就头昏疲软起来,还伴有高烧,显然是病情加重,吃什么都没胃口,何况还是吃了三四个月早就腻味了的肉类,何况那锅还煮过黄连,除了喝水,我是什么也吃不进的。月魄一个男人根本不会照顾别人,索性不去管我,只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我睡在石床上,摆了摆手,“还死不了。”

  他便问也不问了。

  接下来的两三日,他照常外出猎食,虽然我在病中无法随他一起去,不会干扰到他,他也没猎到什么,问他,他只说,“外面在化雪,没有动物走动。”却捧了一捧珠圆玉润的野果给我,我勉强吃了两三粒,因为病的厉害,便也没胃口。

  那日他出去后,石床上病着的我,怀里抱着温暖的貂都觉得冷的很,明明发着高烧,脸烫的跟铁烙一样,却冷的浑身打颤。强撑着爬起来,走了好久,才走到篝火旁,几乎是一步一步在往那里挪动,才在篝火旁站了,脚下虚浮无力,身子就扑往篝火上,我心下一惊,想着我今日怕是要活活被烧死,才闭了眼,身子已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知道是月魄回了来,本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一来无力,二来,他怀里好温暖……

  任貂掉落地上,我的手环住他的腰,颤抖地呜咽道:“月魄……我冷……”

  将我从篝火上空带入他怀抱后,想要放开我的月魄,闻了我的话,本已经放开我的手重又搭回了我腰上。

  我的手抓紧他的衣服,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他僵默了片刻,抱起我往石床那边走去,大约是想放我回去好好睡一觉,“不……”我轻轻说道:“那石床又冰又硬,我不想睡那里,你……你放我在篝火旁睡吧,这里有篝火有干草……很温暖……”

  他想想也是,一手抱着我,一手在篝火旁铺匀干草,然而才将我放下,我就闷声呻-吟了一声,他看我,我微微蹙了下眉,“很扎人。”那干草真的很扎人啊。

  他犹豫了一阵,到底将他的黑袍脱了,铺在了干草上,将我放了上去,又将大氅盖在了我身上。然后再不看我,在旁边坐了,面朝篝火。

  这三四月来,虽然同居一石室,他不说有过轻浮举动,连在我面前宽衣解带都不曾。他穿的也并不厚,除了那已经盖在我身上的大氅,就只外面穿着的黑袍,里面一件白色单衣。此时连黑袍也贡献给了我,仅着一件单衣……在篝火旁坐着,倒不是冷,他好像有点尴尬。

  一时忘却了体内的寒冷,病弱之中体虚,浮光掠影地微笑。

  身下铺着的是他的黑袍,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大氅,鼻息里铺天盖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甚至还有淡淡的熏香味。许是我的错觉,若有若无间,身下他的黑袍上,一股龙诞香的味道。那味道似乎已经很淡了,连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四月,我都闻不到。他的大氅披在外面,我披他的大氅时,也没有闻到那龙诞香的熏香,而他的黑袍刚刚才褪下,那上面,还带有他的气息。我就睡在他的黑袍上,这样地靠近,隐约能嗅到。

  与皇帝姐夫身上一样的龙诞香。

  我虚浮地笑了一下,天下熏的起,且敢熏龙诞香的,怕也没几人,大约……真是我闻错了。

  才睡了一会,肚子又绞痛起来,而身子也越发凉了,蜷在大氅中瑟瑟发抖,不觉轻轻呻-吟。

  一直面朝篝火的月魄终是侧头看我,问道:“还是不舒服?”

  我呻-吟着说道:“肚子疼的很。”

  他道:“是不是饿了?我煮点吃的给你。”

  “不是。”我晃了晃头,“……是疼。”

  他也帮不了忙,只轻哦了声。

  好在呻-吟到半夜,肚子总算不疼了,说真的,绞痛的也真奇怪,疼痛来的无预兆,去的也无预兆。从下午到夜半我都翻来覆去地呻-吟,月魄想睡觉怕是也睡不着,索性一直在篝火旁坐着,只煮了吃的放篝火旁温着,让我饿了就说一声。我看他没吃东西,问他,他只说不想吃。我笑了笑,便也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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