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原石篇（六）
夏目羽久说完之,就看太宰治像是没骨头一样，身体重心压在车门上，右腿搭在左腿上,鸢瞳望着自己的方向,眼里面并没有温度。
“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目羽久也不遮遮掩掩，道：“因为我想知道。”
“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太宰治头也不,只用绯『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瞳转夏目羽久的方向,说道。
“没事,你不想说也可以。”夏目羽久就把太宰治扔一边，转向坐在前面开车的广津柳浪说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广津柳浪。”
“我叫夏目羽久。”
开车的广津柳浪一边用视镜留意太宰治的表情，一边回应夏目羽久的搭话：“我知道，听说你是中医,特。你会讲汉语吗？”
“会一点。”夏目羽久认认真真地讲了一句“wo-de-ming-zi-shinatsumehaku”。
太宰治听完之，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说道：“你在搞笑吗？这就算是会讲吗？”
见太宰治笑了,广津柳浪紧绷的经也跟着松弛下来了。羽久也没有觉得好难为情的,说道：“所以,我说我只会一点。你懂吗？”
“我听得懂,但不会讲。”太宰治说完之,用皮鞋尖轻踢了一下羽久的小腿,说道，“小白，讲正事。”
“好。”
夏目羽久应了下来。
“等一下我们会去和俄罗斯的武器商社拿货，时候你站在我身边,不用开口。对方是长期合作的伙伴，表得有礼貌一点。”
羽久点头。
“但也不用相信对方。”
“我明白。”
俄罗斯的武器商社老板是伦吉林·德古勒尼可夫，是港口黑手党长期合作的伙伴，从前代首领就开始合作在。商社信誉一直不错，钱货。送货过来的是个高瘦的俄罗斯人，名字叫丹尼斯，面容清癯，眼窝深陷，年龄大概是五六岁左右。前些年都是由广津柳浪对接，在则是由太宰治处理。
广津柳浪不会讲俄语，一般都是用简单的英语进行交流。丹尼斯有语言赋，在交接过程中反了日语，在用日语交流也没有问题。
广津柳浪介绍道：“丹尼斯，这是太宰大人。”
他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夏目羽久，又说道：“还有夏目君。”
“太宰，夏目。”俄罗斯人通常不爱笑，丹尼斯也是如此，一脸肃穆，道，“我的名字是丹尼斯。”
太宰治对着眯着眼笑了一下，夏目羽久也向着声源方向欠了欠身，当做了打招呼。
事实上，交接过程并没有想象中么多话可以聊。
卖方带货，买方点货，负责人只是镇场已。
这次进货比较多，点货时间比较长，两方一直没有继续说话。供货方丹尼斯看了两张嫩脸，想了想，离开码头，去船舱取了一盒巧克力。他毫不迟疑地朝着太宰治的方向递了一盒黑巧克力，说道：“吃吗？”
巧克力是欧洲手工巧克力，上面没有商标，一颗颗精的巧克力躺在每个小方格里面。
太宰治微笑着拒绝了，于是丹尼斯把巧克力盒递夏目羽久面前：“你试一下，怎么样？”
“谢谢。”夏目羽久刚应下来，就被太宰治不留痕迹地掐了一下小指。
丹尼斯看夏目羽久在太宰治一靠近，作就停滞了，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太宰治会拒绝。于是丹尼斯笑着一颗放在嘴巴里面吃了起来：“对陌生人保持警惕是明智的。”
“我并不想失礼于你，但我不喜欢吃甜的。”
太宰治分得体地回复了。
广津柳浪也同样拒绝了巧克力。
于是，夏目羽久直接就挑了一颗吃了起来。
手工巧克力并不会过度的甜，放进嘴巴三秒之，就能尝得纯可可的丝滑和甘醇。
“好吃！”
夏目羽久不算是特喜欢吃甜食的，但是这次好吃得连声音也提了起来。
得积极回复的丹尼斯情柔和了一些，把整盒巧克力直接放在夏目羽久的手上，跟广津柳浪和太宰治说道：“话说，前些月，俄罗斯传了奇怪的传闻——夜雾杀人。据我知道的，杀的人群都是异能者。”
“什么情况？”
听“异能者”，广津柳浪便跟着皱起眉头。
“听说雾气都是在晚上出的，有人说在雾气里面可以看白发或者是银发人出没，面孔是亚洲人长相。”丹尼斯提起这话，并不是来说一些奇闻异事，是提醒他们一件事，“前个月俄罗斯这个怪雾停歇了，有部分消息说是来日本横滨了。虽然不确定你们会不会遇怪雾，但是小心一点会比较好。”
“谢谢你告知。”
“不客气。”丹尼斯摇着头。
他的消息原本是不完全的，本不该直接开口的增加人的精负担，这不符合他平时做事的习惯。但是给了巧克力之，丹尼斯又觉得交易方是异能组织，也许知道这部分的消息会有帮助。
交接结束之，丹尼斯跟广津柳浪说自己这次之就不在武器商社工作了，时候应该会有其他人来交接。
毕竟也有五、六年的交情，广津柳浪便和他聊起来：“你之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在东京池袋开一寿司店。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过来吃一下，我可以给你们八折。”丹尼斯从口袋里面还拿出了一沓名片。
广津柳浪笑道：“你还做了名片？”日本非常看重交换名片的礼仪，见丹尼斯还专门做了一沓，分感慨。“有时间，我会去的。”
丹尼斯见夏目羽久看不，便把名片塞在他手上：“时候欢迎你来『露』西亚寿司店，请你吃鲔鱼肚。”鲔鱼肚是高级鲔鱼最珍贵最好吃的部分。
“cпacn6o（俄语：谢谢）。”
“你会俄语吗?”丹尼斯还挺惊讶的。
“我见人过，只会一点。”
“棒，如果你要俄语，也可以找我。”
太宰治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夏目羽久会受丹尼斯喜欢，就因为毫无防备地吃了巧克力吗？这人想法原来这么简单的吗？
交接结束之，太宰治又和夏目羽久、广津柳浪准备送武器库去。
交接过程中最麻烦的其实不是收货的时候，想要做长期生意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商品出差错，所以护送过来的时候绝对会带上多的守备。武器商社也是有这方面的服务，一定会确认货品完无损地送顾客手中，在港□□接地全部都是前苏联特殊部队成员，丹尼斯是其中的佼佼者，精通格斗术和白刃近战。最麻烦的是运送过程，中间多敌对组织会想着截胡。
一和丹尼斯他们分开，太宰治就开始教训收了巧克力的夏目羽久。
“我在车子上跟你说什么了？”
夏目羽久记忆力不错，快就说道：“「对方是长期合作的伙伴，表得有礼貌一点。不用相信对方」。”
“你回答什么？”
“「我明白。」”
“你做了什么？陌生人给的东西可以随便吃吗？”
“但是对方感觉不像是坏人。”
“你是有好人雷达吗？”亏太宰治还刚掐了他小指，提醒他。要是羽久中间挂了，少不了还要被森鸥外念叨。森鸥外平时就烦人，认真起来的烦人叫人讨厌。
“我如果拒绝不了，要怎么做？”
夏目羽久被人凶，也不恼也不沮丧，认真地问道。
“看着。”
太宰治让夏目羽久摊开巧克力盒，拿起一颗巧克力，正准备塞进嘴巴里面，突然想起夏目羽久严重视力低下又视线狭窄，直接拿下夏目羽久的墨镜。
刚对上夏目羽久的眼睛，太宰治就愣了一下，他第一次见这种眼睛——整个眼瞳充斥着阴翳，没有一点生气，也不透一点光，看起来没有办法聚焦。但是太宰见自己的眼睛一下，对方的眼瞳也会像是风吹过湖面一样，有了微微的颤。
“在看我了？”
太宰治把句「你自己视线狭窄，自己要么踮脚尖，要么蹲下，自己上下调整」咽回去。
夏目羽久被太宰治突然的举惊了一下，但表情不显，看着太宰治把自己的墨镜戴在他的脸上，低头把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面，然边嚼边说道：“你们看我吃进去了吗？”
旁边的广津柳浪怕夏目羽久看不清，帮忙开口，说道：“吃进去了。”
太宰治做了咀嚼和吞咽的作之，张大嘴巴，说道：“但我嘴巴是空的，对吧？”
“嗯，不过咀嚼得的时间比想象中的短。”广津柳浪说道。
“只是在做样子，自然不用做全套。”太宰治边说边把手心里面的巧克力拿出来，“手速快一些，再加上视线误导的话，就可以了。”
广津柳浪立刻焕然大悟：“像是变魔术一样就可以了。但是要想像太宰大人样恐怕还是有点难度的。”
夏目羽久也摇头。
“不行。”
太宰治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做不的话，就不要吃。”
“不是，我看得你刚的双手交换，一只手把巧克力藏起来了。”
夏目羽久。
警校课「猜硬币在哪」眼力游戏的无冕之王。
警校校史唯一一个二发移运靶全中的『射』击高手。
他继续说道：“一些人看不就算了，但是有些人看的话不会尴尬吗？你这方法不行。”
这话一落，广津柳浪瞬间尴尬得不敢看太宰治的脸『色』，是连忙推着夏目羽久的肩膀说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快点走。”
“小白。”太宰治站定在原地，对着夏目羽久喊道，声音没有波澜，听不起伏。
“嗯？”
太宰治顺势低头看向夏目羽久的鞋子的位置，说道：“你的鞋带松了。”
羽久没有低头，是向广津柳浪问道：“我的鞋带松了吗?”
“……”
这人反应相当得快。
太宰治在根本不信夏目羽久是瞎的。
广津柳浪见太宰治居然对夏目羽久开起了这样的玩笑，有些哭笑不得，但见太宰治没有迁怒他，搞出大的恶作剧，又放心地给夏目羽久开了车门，自己先走驾驶位处。
夏目羽久握着排车门，让太宰治先进。
这和之前一样，职位高的太宰治先上车。
太宰治的鸢瞳瞟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夏目羽久，打算找机会拆穿他。这个想法刚落下，夏目羽久就附在他耳边，轻声落下一句“我确实是装的，请不要拆穿我。”
夏目羽久说这话有自己的盘算。自己这眼疾装不了多久。太宰治拿下墨镜的时候，两个人又对上了眼睛，不知道他猜了多少。太宰治本人又太爱试探，迟早穿帮，搞得麻烦，还不如趁早拖他一起下水。
太宰治一听夏目羽久这话，简直失笑——这伙要不要这么能屈能伸？前一秒还装模作样，一秒就缴械投降。
“我有什么好处？”太宰治挑眉问道，在非得让他吃亏不成。
“我没有好处给你。”
夏目羽久一穷二白.
这是真的。
太宰治顿时无语：
“……没有好处，你还这么敢讨价还价?”
“我工资给你？”
反正羽久对领港口黑手党的钱也没有兴趣。
太宰治对钱也不感兴趣，说道：“我也不要工资。”
夏目羽久想不出来了，苦恼一下，干脆地说道：“算了，反正也被你知道了。如果你想处说，就去说吧。”他也不用装了。
太宰治盯着夏目羽久，一言不发。
（这人真是一点坚持都没有。）
明明想对他生气，但又觉得为此生气就蠢了，太宰治最眼盯了他一眼，坐进车子前：“你想不，就我慢慢想，先上车。”
“没事，其实你想说就去说。你也不要坚持，这样把自己搞得累。毕竟，你就算帮我保密，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
“我说了，上车。”
“哦。”
夏目羽久坐上了车，双手并用给自己绑好了安全带。
这次他就不开口聊了，因为他觉得太宰治这次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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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羽久说完之,就看太宰治像是没骨头一样，身体重心压在车门上，右腿搭在左腿上,鸢瞳望着自己的方向,眼里面并没有温度。
“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目羽久也不遮遮掩掩，道：“因为我想知道。”
“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太宰治头也不,只用绯『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瞳转夏目羽久的方向,说道。
“没事,你不想说也可以。”夏目羽久就把太宰治扔一边，转向坐在前面开车的广津柳浪说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广津柳浪。”
“我叫夏目羽久。”
开车的广津柳浪一边用视镜留意太宰治的表情，一边回应夏目羽久的搭话：“我知道，听说你是中医,特。你会讲汉语吗？”
“会一点。”夏目羽久认认真真地讲了一句“wo-de-ming-zi-shinatsumehaku”。
太宰治听完之，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说道：“你在搞笑吗？这就算是会讲吗？”
见太宰治笑了,广津柳浪紧绷的经也跟着松弛下来了。羽久也没有觉得好难为情的,说道：“所以,我说我只会一点。你懂吗？”
“我听得懂,但不会讲。”太宰治说完之,用皮鞋尖轻踢了一下羽久的小腿,说道，“小白，讲正事。”
“好。”
夏目羽久应了下来。
“等一下我们会去和俄罗斯的武器商社拿货，时候你站在我身边,不用开口。对方是长期合作的伙伴，表得有礼貌一点。”
羽久点头。
“但也不用相信对方。”
“我明白。”
俄罗斯的武器商社老板是伦吉林·德古勒尼可夫，是港口黑手党长期合作的伙伴，从前代首领就开始合作在。商社信誉一直不错，钱货。送货过来的是个高瘦的俄罗斯人，名字叫丹尼斯，面容清癯，眼窝深陷，年龄大概是五六岁左右。前些年都是由广津柳浪对接，在则是由太宰治处理。
广津柳浪不会讲俄语，一般都是用简单的英语进行交流。丹尼斯有语言赋，在交接过程中反了日语，在用日语交流也没有问题。
广津柳浪介绍道：“丹尼斯，这是太宰大人。”
他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夏目羽久，又说道：“还有夏目君。”
“太宰，夏目。”俄罗斯人通常不爱笑，丹尼斯也是如此，一脸肃穆，道，“我的名字是丹尼斯。”
太宰治对着眯着眼笑了一下，夏目羽久也向着声源方向欠了欠身，当做了打招呼。
事实上，交接过程并没有想象中么多话可以聊。
卖方带货，买方点货，负责人只是镇场已。
这次进货比较多，点货时间比较长，两方一直没有继续说话。供货方丹尼斯看了两张嫩脸，想了想，离开码头，去船舱取了一盒巧克力。他毫不迟疑地朝着太宰治的方向递了一盒黑巧克力，说道：“吃吗？”
巧克力是欧洲手工巧克力，上面没有商标，一颗颗精的巧克力躺在每个小方格里面。
太宰治微笑着拒绝了，于是丹尼斯把巧克力盒递夏目羽久面前：“你试一下，怎么样？”
“谢谢。”夏目羽久刚应下来，就被太宰治不留痕迹地掐了一下小指。
丹尼斯看夏目羽久在太宰治一靠近，作就停滞了，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太宰治会拒绝。于是丹尼斯笑着一颗放在嘴巴里面吃了起来：“对陌生人保持警惕是明智的。”
“我并不想失礼于你，但我不喜欢吃甜的。”
太宰治分得体地回复了。
广津柳浪也同样拒绝了巧克力。
于是，夏目羽久直接就挑了一颗吃了起来。
手工巧克力并不会过度的甜，放进嘴巴三秒之，就能尝得纯可可的丝滑和甘醇。
“好吃！”
夏目羽久不算是特喜欢吃甜食的，但是这次好吃得连声音也提了起来。
得积极回复的丹尼斯情柔和了一些，把整盒巧克力直接放在夏目羽久的手上，跟广津柳浪和太宰治说道：“话说，前些月，俄罗斯传了奇怪的传闻——夜雾杀人。据我知道的，杀的人群都是异能者。”
“什么情况？”
听“异能者”，广津柳浪便跟着皱起眉头。
“听说雾气都是在晚上出的，有人说在雾气里面可以看白发或者是银发人出没，面孔是亚洲人长相。”丹尼斯提起这话，并不是来说一些奇闻异事，是提醒他们一件事，“前个月俄罗斯这个怪雾停歇了，有部分消息说是来日本横滨了。虽然不确定你们会不会遇怪雾，但是小心一点会比较好。”
“谢谢你告知。”
“不客气。”丹尼斯摇着头。
他的消息原本是不完全的，本不该直接开口的增加人的精负担，这不符合他平时做事的习惯。但是给了巧克力之，丹尼斯又觉得交易方是异能组织，也许知道这部分的消息会有帮助。
交接结束之，丹尼斯跟广津柳浪说自己这次之就不在武器商社工作了，时候应该会有其他人来交接。
毕竟也有五、六年的交情，广津柳浪便和他聊起来：“你之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在东京池袋开一寿司店。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过来吃一下，我可以给你们八折。”丹尼斯从口袋里面还拿出了一沓名片。
广津柳浪笑道：“你还做了名片？”日本非常看重交换名片的礼仪，见丹尼斯还专门做了一沓，分感慨。“有时间，我会去的。”
丹尼斯见夏目羽久看不，便把名片塞在他手上：“时候欢迎你来『露』西亚寿司店，请你吃鲔鱼肚。”鲔鱼肚是高级鲔鱼最珍贵最好吃的部分。
“cпacn6o（俄语：谢谢）。”
“你会俄语吗?”丹尼斯还挺惊讶的。
“我见人过，只会一点。”
“棒，如果你要俄语，也可以找我。”
太宰治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夏目羽久会受丹尼斯喜欢，就因为毫无防备地吃了巧克力吗？这人想法原来这么简单的吗？
交接结束之，太宰治又和夏目羽久、广津柳浪准备送武器库去。
交接过程中最麻烦的其实不是收货的时候，想要做长期生意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商品出差错，所以护送过来的时候绝对会带上多的守备。武器商社也是有这方面的服务，一定会确认货品完无损地送顾客手中，在港□□接地全部都是前苏联特殊部队成员，丹尼斯是其中的佼佼者，精通格斗术和白刃近战。最麻烦的是运送过程，中间多敌对组织会想着截胡。
一和丹尼斯他们分开，太宰治就开始教训收了巧克力的夏目羽久。
“我在车子上跟你说什么了？”
夏目羽久记忆力不错，快就说道：“「对方是长期合作的伙伴，表得有礼貌一点。不用相信对方」。”
“你回答什么？”
“「我明白。」”
“你做了什么？陌生人给的东西可以随便吃吗？”
“但是对方感觉不像是坏人。”
“你是有好人雷达吗？”亏太宰治还刚掐了他小指，提醒他。要是羽久中间挂了，少不了还要被森鸥外念叨。森鸥外平时就烦人，认真起来的烦人叫人讨厌。
“我如果拒绝不了，要怎么做？”
夏目羽久被人凶，也不恼也不沮丧，认真地问道。
“看着。”
太宰治让夏目羽久摊开巧克力盒，拿起一颗巧克力，正准备塞进嘴巴里面，突然想起夏目羽久严重视力低下又视线狭窄，直接拿下夏目羽久的墨镜。
刚对上夏目羽久的眼睛，太宰治就愣了一下，他第一次见这种眼睛——整个眼瞳充斥着阴翳，没有一点生气，也不透一点光，看起来没有办法聚焦。但是太宰见自己的眼睛一下，对方的眼瞳也会像是风吹过湖面一样，有了微微的颤。
“在看我了？”
太宰治把句「你自己视线狭窄，自己要么踮脚尖，要么蹲下，自己上下调整」咽回去。
夏目羽久被太宰治突然的举惊了一下，但表情不显，看着太宰治把自己的墨镜戴在他的脸上，低头把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面，然边嚼边说道：“你们看我吃进去了吗？”
旁边的广津柳浪怕夏目羽久看不清，帮忙开口，说道：“吃进去了。”
太宰治做了咀嚼和吞咽的作之，张大嘴巴，说道：“但我嘴巴是空的，对吧？”
“嗯，不过咀嚼得的时间比想象中的短。”广津柳浪说道。
“只是在做样子，自然不用做全套。”太宰治边说边把手心里面的巧克力拿出来，“手速快一些，再加上视线误导的话，就可以了。”
广津柳浪立刻焕然大悟：“像是变魔术一样就可以了。但是要想像太宰大人样恐怕还是有点难度的。”
夏目羽久也摇头。
“不行。”
太宰治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做不的话，就不要吃。”
“不是，我看得你刚的双手交换，一只手把巧克力藏起来了。”
夏目羽久。
警校课「猜硬币在哪」眼力游戏的无冕之王。
警校校史唯一一个二发移运靶全中的『射』击高手。
他继续说道：“一些人看不就算了，但是有些人看的话不会尴尬吗？你这方法不行。”
这话一落，广津柳浪瞬间尴尬得不敢看太宰治的脸『色』，是连忙推着夏目羽久的肩膀说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快点走。”
“小白。”太宰治站定在原地，对着夏目羽久喊道，声音没有波澜，听不起伏。
“嗯？”
太宰治顺势低头看向夏目羽久的鞋子的位置，说道：“你的鞋带松了。”
羽久没有低头，是向广津柳浪问道：“我的鞋带松了吗?”
“……”
这人反应相当得快。
太宰治在根本不信夏目羽久是瞎的。
广津柳浪见太宰治居然对夏目羽久开起了这样的玩笑，有些哭笑不得，但见太宰治没有迁怒他，搞出大的恶作剧，又放心地给夏目羽久开了车门，自己先走驾驶位处。
夏目羽久握着排车门，让太宰治先进。
这和之前一样，职位高的太宰治先上车。
太宰治的鸢瞳瞟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夏目羽久，打算找机会拆穿他。这个想法刚落下，夏目羽久就附在他耳边，轻声落下一句“我确实是装的，请不要拆穿我。”
夏目羽久说这话有自己的盘算。自己这眼疾装不了多久。太宰治拿下墨镜的时候，两个人又对上了眼睛，不知道他猜了多少。太宰治本人又太爱试探，迟早穿帮，搞得麻烦，还不如趁早拖他一起下水。
太宰治一听夏目羽久这话，简直失笑——这伙要不要这么能屈能伸？前一秒还装模作样，一秒就缴械投降。
“我有什么好处？”太宰治挑眉问道，在非得让他吃亏不成。
“我没有好处给你。”
夏目羽久一穷二白.
这是真的。
太宰治顿时无语：
“……没有好处，你还这么敢讨价还价?”
“我工资给你？”
反正羽久对领港口黑手党的钱也没有兴趣。
太宰治对钱也不感兴趣，说道：“我也不要工资。”
夏目羽久想不出来了，苦恼一下，干脆地说道：“算了，反正也被你知道了。如果你想处说，就去说吧。”他也不用装了。
太宰治盯着夏目羽久，一言不发。
（这人真是一点坚持都没有。）
明明想对他生气，但又觉得为此生气就蠢了，太宰治最眼盯了他一眼，坐进车子前：“你想不，就我慢慢想，先上车。”
“没事，其实你想说就去说。你也不要坚持，这样把自己搞得累。毕竟，你就算帮我保密，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
“我说了，上车。”
“哦。”
夏目羽久坐上了车，双手并用给自己绑好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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