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营救篇(五)……_工作细胞U-4869号的正确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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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营救篇(五)……

  第一百一十四章狗与狼的时间

  羽久在确定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的存在后,以他的习惯是会随时汇报进度的,这也是在警校的习惯。他一整都在边跟着琴酒,边思考着要怎么和降谷零联系,思考这件是否要和黑田兵卫汇报。

  营救宫野姐妹这件『性』质特殊。

  第一,这不是公,偏私。宫野明也许非常清楚黑衣组织的『性』质,但是宫野志保也许不知她参与研制的『药』是实验于人体。所以临时让宫野志保离开,对宫野志保来说,是一件突然的情。黑田兵卫也不希望羽久做出太多会引起员怀疑的情,他也许会同意帮忙,但不会支持行动。

  第二,羽久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原本就不是卧底,只是线人,要是被发现,没有官方后援,之后在日本就只剩下四处漂泊的日子。所以,这次行动,羽久一定要有里应外合的人,却不能直接出面。

  确定『性』质之后,羽久思考很多问题:怎么潜入研究中心策反宫野志保?怎么和宫野明说通?如何扫尾,是要她们死遁?怎么死遁?要组织员亲眼目睹,是亲自动手?是简单粗暴一点,找个时机,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把她们绑起来,接下来搞出一个案子,让她们彻底消失。

  羽久觉可以走的路,可以用的方法太多,反倒不知该怎么办。

  晚上约在酒吧,这是一连锁酒吧。

  羽久在去末前,和警校的几个哥哥,来喝过几杯。后来,大不敢把他往任何酒吧带。因为琴酒不愿意带着羽久,所以告诉了酒吧的位置后,羽久直接在后街巷口蹲着。

  等他被琴酒发现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五十六分。琴酒是个恪守时间,精确到分的人,在后巷里面看到羽久的时候,脚步顿时一滞,好像在路边看到一条自己认识的却被抛弃的小狗,

  “你一整就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羽久听到声音,便抬起头,说:“没地方去,所以先在这里待着。”

  琴酒双手『插』着口袋,到羽久原本在生活方面就是一个缺根筋的人,不过也只有小孩才无所谓时间的流逝,看着羽久蹲在地上没有动,琴酒踢了一下羽久。

  羽久突然觉,琴酒要是在里养狗,那只狗跑过来缠着他,他就会像这样用脚轻踢一下他。是这么,羽久趁机抓着他的风衣,拽着他的风衣,站起身:“脚麻了。”

  “丢人。”

  羽久对琴酒骂人的话从来都是不痛不痒的,站起身说:“琴酒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车呢?没有听到你车子的引擎声。”

  “你这算什么?狗鼻子,有狗耳朵?”琴酒嫌弃地看着羽久抓着自己的衣服,扭扭歪歪地站起身。

  “是有人和你一块,你停车去了?”羽久直接开口问。

  “等一下你会看到的。”琴酒说,“也是来见贝尔摩德的。”

  “贝尔摩德这么受欢迎的吗?”羽久问,“这么多人见她,要是卡尔也在这里,他应该也会要见。”

  琴酒说:“就是过来确定一件,有必要的话,需要立刻行动起来。”

  羽久听到任务便又有兴趣起来,说:“什么情?”

  琴酒瞥了一眼羽久,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让羽久听,但考虑到之后那个人过来,羽久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喜欢到处问,不是自己告诉他,贝尔摩德也会说,那个伙也会说。

  “最近有一个线人在调查组织麾下的咨询公司,似乎顺藤『摸』瓜,找到组织所在。根据提供上来的线索,过筛选排查,最后能够锁定的是活动在长野县的客户。”

  羽久瞳光闪了闪,说:“虎田达荣?她不是死了吗?是她假死,然后提供线索别人吗?”

  “不一定是她。”琴酒首先到的也是长野县的虎田达荣,但是这个女人目光短浅,无利不往,再怎么蠢也不会把自己私立赌场的证据交外人。“当时,公司在长野县的客户也不止她一个人。”

  琴酒说到这里,说:“但例行询问也是必要的。任务出行名单上写着的名字。所以,对方直接联系。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听说贝尔摩德代出行,就顺便过来。”

  “不是去的吗?”羽久指了指他自己。

  “你认为,需要和那个人解释那么多吗?”琴酒反问。

  羽久很明显发现琴酒不喜欢那个人,于是说:“那帮你说。要是你被怀疑线人就没必要了。是去的,他可以直接来问……”羽久突然停了一下,反问:“为什么那个人觉提供线索的是线人,而不是卧底?为什么会那么肯定这个词?”

  羽久这个反问显然不是为了等一个回答,而是自己的一个思考过程。

  从琴酒一开始提起线人和咨询公司的时候,羽久第一个反应就是在说他自己。然后确定「长野县」这个词的时候,羽久基本敲定他说的是「线人」就是指的自己。但越到这时候,羽久越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进行思考。

  羽久知琴酒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若是他怀疑自己的话,他刚才看到自己就是把自己拎到墙角处的隐蔽角落,一枪崩了。但他不怀疑。羽久也不认为这是因为琴酒和对方关系不佳,和对方故意对。琴酒会把组织的利害放在自己的个人情绪之上,他也不是那不冷静的人。

  羽久不知琴酒为什么不怀疑自己,但现在就没有必要追问他,反而显自己心虚。他更好奇「线人」这个词。

  为什么对方就能这么肯定是「线人」做,而不是「卧底」。

  这像是刻板印象或者标签的词汇,要么是别人灌输在他脑袋里面的,要么就是他自己确定下来的。之所以锁定是长野县的原因,又是什么呢?羽久在上交材料的时候,也一一确定过文件,里面没有提到具体的地址。他是在横滨租界寄出的资料。

  (如果是黑田兵卫把资料东京公安的话,会提线人吗?)

  (不是那么『毛』『毛』躁躁的人。但更不可能自己主动提「卧底」。)

  (「线人」只能也只会是被猜出来的,是理所应当地会那么认为的。哪些人会这么理所应当地公然讨提供情报的人?只有公安,公安他们有自己的协助者。他们对外不会说自己有协助者。「协助者」这个词汇是内部的,对外只会称呼为「线人」。)

  羽久下一秒抬头,看向琴酒的时候,有一瞬间要脱口而出——「组织里面是不是在东京公安里面安『插』了一名卧底」。但这句话是该自己说出来的吗?

  这样的法瞬间阻止了自己的话头。

  他不该说的,而是该用眼睛看,用脑子,用心记这个能探听到公安内部信息的组织员的方方面面,并且把这个信息及时而又准确地传达出去。

  琴酒说:“有他在,至少一部分的杂虫是不会进到们组织里面。他也就是凭着这样一点能耐,在一前就拿到了组织代号。”琴酒说语焉不详,说明对方的身份是没有必要让羽久知的。

  但羽久能够猜。

  猜对方潜伏在日本公安里面,在公安和警察里面搜查到相应的外派卧底人员的名单,让黑衣组织一一把他们铲除掉了。这算是高明的做法,这也印证了黑田兵卫说「自己要安『插』卧底进组织很困难」的话。

  这可以算是没有门路,也可以算是说有门路。

  羽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有门路。但是,如果有人能让组织内部卧底人员外流的话,黑田兵卫确实不敢用正式编制在内的公安,而是取用信过的「线人」。起码那个人没有办法查不是在编制里面的人。

  而羽久刚好就是黑田兵卫信过的人。

  羽久隐隐察觉到这就像是人们所说的命运。不是常会有这么一个节点,发现齿轮契合的瞬间,人会突然抬头说「这就像是命运安排好的」那样,羽久觉现在就是这个节点。

  黑田兵卫不是没有可信的公安,而是不能往黑衣组织里面放这个人,就是因为有这个潜伏在警方多时的卧底人物。

  羽久把浮起的各法一一压下,说:“那等一下是叫他什么呢?叫他的代号?是他也有假名?该说是夏目羽久呢?是的代号啊?”

  琴酒说:“用假名就好了,容易被人以为你真是一回。”

  “什么意思?”

  “你的代号是贝尔摩德请那位先生的,和其他人用功绩换的不一样。”琴酒说。

  羽久说:“这是在说是组织里面最没用的有代号的员吗?”

  “看来你是不笨的。”

  羽久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琴酒说:“觉你在夸,但为什么没有开心的感觉呢?”

  “这反应就是正常的。”

  琴酒嘴角拉长,看起来像是在笑,但这弧线消失又太快了,所以羽久又觉对方并不是在笑。

  羽久刚说几句话,这个时候脚步声就远而近地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步步前来。对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琴酒先生,你怎么没有在酒吧里面呢?”

  琴酒随即回过身,这是个简单的动,但是足够切换光与影。羽久在琴酒转身的间隙中,看到了和琴酒搭话的,那位背着夕阳残红光芒的金发黑肤的英俊青。

  那位青抬起手表,说:“刚好下午六点。”

  即将入冬的时节,总是晚早。

  羽久脑袋里面闪过一句法国的谚语「entrechienetloup(狗与狼的时间)」,这通常是来形容黄昏时分,光线晦暗不清。

  这是降谷零教他的。

  降谷零那会解释的时候,羽久对他那句翻译尤为深刻——

  「太阳西沉,

  万物的轮廓变影影绰绰。

  从远处向奔来的,

  是饲养的忠诚爱犬,

  是来将啃食殆尽的恶狼?」*

  在这个时刻,羽久从来没有过潜伏在警方,潜伏在公安那么久的人居然是降谷零。而那个翻译就像是戏剧开幕前的台词一样隆重而又深沉地在自己耳边响起。

  降谷零也从看到了琴酒背后的夏目羽久,脸上的表情一僵,但他的表情管理做很快。

  他坚定地笑着。

  “初次见面,是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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