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页_不直播,就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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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一到。手机在方拾一的口袋里震动起来,方拾一一个激灵醒过来,对上应辞微惊讶的目光,他讪讪一笑,看向窗外,车子停在一家车载金拱门的取餐口。

  “帮你点了一份。”应辞接过纸袋袋,放到方拾一怀里,“一个麦辣鸡腿堡,一个新奥尔良鸡腿堡,喜欢哪个?”

  “都可以。”方拾一不挑剔。

  应辞闻言扬了扬眉,“那就是两个都想要?”

  “……麦辣好了。”方拾一拿出汉堡,再一看,没想到应辞还买了好几对鸡翅,还有一款最新出来的车厘子派。

  小法医眨眨眼,扭头看看坐在车里吃汉堡的应辞。

  “怎么了?”

  “还买了鸡翅和派?”

  “嗯,给你买的。”应辞说道,很早以前金拱门刚引进来的时候,他们去吃过一次,他还记得方拾一险些把那家金拱门吃空,甜品站里的派都被扫空了。

  方拾一闻言一乐,道了一声谢。

  他倒是挺喜欢吃这些的,不过家里有个小老头,为了防止小老头偷吃外加不平衡,他也很久没吃过了。

  “没想到应队会买金拱门。”方拾一吐出一小截鸡骨头说道。

  “嗯?”

  “觉得应队更像是喜欢进西餐厅的人。”方拾一弯弯眼睛,毕竟应辞几乎随时随地都是一身接近正装的穿着风格,就算临时起意,去高档西餐厅也不会觉得穿得格格不入。

  但是进快餐店?那一定会是整个店里最靓的风景线。

  应辞闻言笑了一声,“其实我更喜欢中餐,最喜欢川菜和火锅。”

  方拾一一听,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应辞脱了外套和西装马甲,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吃着红油火锅,嘴唇殷虹,额角凝着几滴汗珠的模样。

  他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应辞说道,“那我们改天去吃火锅吧?”

  小法医,色胆丛生。

  应辞眼里浮上几分笑意,微微点头。

  小巫见大巫,一眼就看穿小法医心里的小九九。

  他记得吃辣就冒汗,鼻尖尖凝着小汗滴,嘴唇被刺激得殷红的人,可不是自己。

  他笑着看着方拾一,觉得这个提议尤其好。

  “对了应队,之前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带,您看到母带了?您后来去的地方和那盘母带有关系?”方拾一咬了一口车厘子派,看着里头红色的流心,忽然就想起之前应辞衬衫上的那团血迹。

  应辞微微点头,“还记得之前在邱晨身上看到的黑影么?之前在实验室里的东西就是它们。”

  方拾一一顿,“……我以为它们没有实体?”

  “它们的力量会一天天变强,逐渐凝聚出实体并不是不可能。不过实验室里的那几只鬼手,可能是五年前那次事故发生后,从底下钻上来的。”应辞说道,“以前有一个案子,在羊省一处夹子沟里,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东西。”

  “那次我已经把整个缝隙关上了,我以为有人又去打开了,所以过去看了眼情况。”应辞解释道,他没说的是,上一次他关掉缝隙是在三十年前,那处夹子沟凶险异常,上一次还是两个人一起去,才有惊无险毫发无损地退了出来。

  这一次他当然不可能带着什么都不记得的小法医过去,再说那处地方当初凶险,缝隙里的怪物占了大半凶险因素,关了缝隙,应该不足为惧。

  但是出乎他意外的是,缝隙的确被打开了,但是那些从缝隙里往外钻出的鬼手,却一个个都枯涸在缝隙的周围。

  这处缝隙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

  相反的是夹子沟里的生物,却像是基因突变一般,就连最温和的野兔子都凶猛如同猛虎,实在诡异得很。

  夹子沟外围的当地人说,就在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地震,从那之后,整个夹子沟就不对劲了,年纪稍长一些的结伴进去,只有一个回来了,还瞎了一双眼。

  那个瞎眼老人告诉应辞,那处夹子沟安分了二十多年,全靠当年有两位高人进去,合上了怪物的嘴,但是地震一震,又把那只怪物惊醒了,夹子沟不能再进人了,进一个吞一个,进两个吞一对。

  方拾一听完应辞的话,打开一张大地图,找到那个夹子沟的大概位置后,又找到了新城的位置,他微眯起眼睛,“这两处都坐落在同一条山脉上,小巫山。”

  巫山山脉有一条巫山断裂带,一些三级以下的小地震时有发生,极少数情况下会发生不太严重的破坏性地震,很少会被人注意到,但是也正因此,巫山山脉周围的城市,一直难以发展起来。

  新城在巫山山脉的尽头,本地人常说,新城伸出一只脚,踩住了巫山的一条腰带,新城能在近几年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它远离山脉的中心,地震相对并不频繁。

  而夹子沟就在巫山的正中心了,不偏不倚,对角线相交的地方。

  66.在线装酷第六十六天

  在线装酷第六十六天·小法医:有色心、有色胆、就差一个契机了(安排就是了!)

  关于小巫山的传说有很多,也许是因为这条山脉就取了一个让人容易遐想连篇的名字。

  最出名的一个传说,当属当地那个关于夹子沟的故事。

  当年日.本.鬼.子进山,扫荡了农户的一家一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地的村民,一部分人逃进了夹子沟里,另一部分则拿起农具反抗。

  最后所有成年男人都被一个个剖腹祭天皇,女人和孩子则被玩弄后填埋进地坑里。

  老人们举手指天指地,恶言诅咒着这些人会遭到山神的报应,会被拉入十八层地狱,遭受无边折磨。

  他们的双手被残忍地砍下,又被用烧红的烙铁烤焦了断口,熬不过去的老人死了,侥幸熬过去的老人,就被丢在这个被屠了村的无人之地里。

  那些日.本.人屠了村还不尽兴,追进了夹子沟,要把其他逃进夹子沟的人全抓回来。

  白天初进夹子沟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但是随着太阳落山,夹子沟慢慢显出它的不同寻常来。

  有的士兵走着走着就失去了方向,与大部队失散了;

  有的士兵听见了家乡亲人的喊话,随后又有人闻见了生鱼片沾着芥末的香味,最后在夹子沟的深处,他们看到一家半夜亮着灯火的馆子。

  馆主是个漂亮的日本艺妓,抹着白墙似的粉,红漆似的脂,一壶巴掌大小的清酒分给了二十多个日本士兵还有得多,像是怎么也倒不完似的。

  馆主又拍拍手,八个妙龄日本女人从小店深处婀娜着出来,围着那二十几个大兵翩翩起舞,微扬手便是带出一股清淡好闻的脂粉香气,迷得那些大兵们一个个七魄散了大半,不知道自己身处哪儿了。

  在这二十多个大兵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喝酒。他从来不喝酒,也从来不参与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他信仰他们国家的佛教,但同时他也是个战士。

  此时此刻,他满眼的死寂和绝望,枯坐在酒馆的一隅。

  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灯火通明的酒馆变成了挂着丧幡的破落灵棚,漂亮的馆主成了佝偻着背的老妪,枯树皮似的皮肤上满是沟壑,她的两只袖子空荡荡地垂在身侧,脸颊上躺着血泪。

  她将目光转向那个唯一清醒着的士兵,两行血泪流得越发汹涌,可她却笑了,皱起橘皮似的脸,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让人感到绝望恐惧的弧度。

  一股阴冷诡谲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一般。

  她身边的八个女孩忽地瘫倒在地上,一个个面容变得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用猎刀捣烂了。

  尽管面容无法辨清,但是它们的身上,全都穿着日本的军服。

  那个唯一没有喝酒、清醒着的日本男人颤抖着手,轻轻翻过其中一人的身体,当他翻开对方的手腕,手腕上刺青着一串数字,让他顿时脸色惨白。

  在日本军营里,每个来自不同地区的士兵手腕上都会刺刻着一串数字,而那个人手上的数字正是代表了大阪。

  这些数字都是军营里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

  原来那些走失的大兵都在这里!他们的脸,是被他们随身佩戴的刺刀捣烂的!

  男人面色煞白地闭上了眼睛,认为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

  然而,那个两臂空荡的老妪只是缓缓看了他一眼,脚尖点着地,一步三晃地走出了他的视线。

  在她的身后,浓郁得仿佛永远散不去的雾渐渐遮住了整个夹子沟。

  也许是因为没有参与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村,这个日本男人侥幸活了下来,走出了夹子沟,并把这个故事带出了那个小地方。

  “这个传说是真的?”他们遇到了堵车,被堵在了前往新城方向的那个岔口上,方拾一手指轻点着方向盘上的真皮垫子,好奇地转头看向应辞问道。

  应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说道,“那天邱晨提到的地缝,其实并不仅仅存在于一处。地缝分布在许多地方,但凡聚集了众多死气、怨气与人命的地方,都有可能会诞生出一条地缝。地缝是连接两边世界的通道之一。”

  “无论那个传说是真是假,夹子沟曾经一定发生过不少血腥恐怖的事情,才会生出一条地缝来。”

  方拾一想着,车子又慢慢往前挪动了。

  开到新城休息站的时候,车子方向盘一打,尾随着前面那辆车开了进去。

  一样都路过了,不进去看看,总觉得有点亏。

  “应队,警徽还带着么?”方拾一停下车,下意识地扭头问应辞,结果没想到,男人靠着背枕居然睡着了。

  看来自己开车开得挺稳。

  小法医在心里这么想着,眼角余光瞄了瞄偶像那完美又俊朗的脸庞,他又想道,好看的人,无论什么角度都好看啊。

  尤其是像应队这样,在自己面前丝毫不设防地睡着了,这机会简直千载难得。

  方拾一慢慢从偷瞄,变成了光明正大地看。

  原来偶像的眼睫毛那么长啊,还特别密,难怪显得眼睛特别深邃。

  方拾一看得很仔细,拿出了职业的水准:偶像的睫毛和眉毛的颜色,原来都不是真正的纯黑,还带了一点浅淡的金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男神级别的就是不一样,连这种细节都是金灿灿的。

  方拾一又把目光挪到了应辞的嘴唇上,薄而寡淡,唇峰凌厉,可以一口吞的那种。

  他下意识地想着,舔了舔嘴唇,又蓦地一惊,发觉自己险些就要压到应辞身上去了。

  方拾一啊方拾一!太饥不择食了一点吧!

  小法医在心里痛心疾首,不知道是气恼自己没点自控能力,还是气恼自己的自控能力出现得太不适时,明明就差一点,就能亲上了……

  方拾一连忙下车,吹了会儿冷风后,转身走进加油站旁边的便利店里。

  他没看见的是,副驾驶上睡着的偶像睁开眼,微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唇,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唇角,低声自言自语,“怎么就没亲上来呢……”

  方拾一站在冷柜前,并没有花多少注意在冷柜的商品上,满脑子都还在垂.涎偶像的美.色。

  “开了那么久的车,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呗?能出什么事儿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排货物架附近传出。

  “不行!这里成天出事情,跟你说了你怎么就不听?!”另一道女生的声音紧随其后传来,“出了这个高速路口就到了,忍忍嘛,现在也就不过下午三点,休息什么啊。”

  方拾一闻言,手里拿着杯咖啡,绕到那排货物架旁,看到一男一女各拿着吃的在吵架。

  男的不想开车想休息,女的不准在这儿休息。

  方拾一挑了挑眉,走过去开口问道,“不好意思,刚才无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打扰了。刚才你们说这里成天出事情,是怎么回事?”

  “诶,没事,你别听她瞎说,成天看论坛看傻了,疑神疑鬼的。”男人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话音刚落,就被女人踹了一脚。

  女人说道,“这里自从五年前修了这个休息站后,就没太平过,修建休息站的时候就死了三个工人,后来建旁边汽车旅馆的时候,工人还撞了鬼。”

  方拾一闻言皱起眉头,当年死了三个工人?他怎么只收到两具尸体?无论是施工队,还是邱家那边,又或是当时负责现场的警官,都是口径一致的两人死亡。

  “我记得当年那场事故,新闻报道只说了两人死亡吧?”

  女人一听,四周围看看,凑到方拾一的耳边说道,“这是论坛上说的,有人亲眼看到被起吊机那个大铁钩砸中、又被不小心灌进水泥地里的,是三个人。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挖出来的只有两具尸体。”

  方拾一微眯了眯眼睛,把女人的话放进了心里。

  “之后隔三差五的,旅馆的客人就会听见有人用指甲挠墙壁,又或者有人在隔壁半夜里大吵大闹,但是偏偏那些客人住的地方都在走廊的尽头,他们听见的方向,只有墙壁,没有房间。”

  女人说着,又压低了一点声音,“我听说前两天,这儿还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呢。两个女孩开着一辆红色甲壳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直撞上旁边施工的大吊车,听说那大吊车上的大铁钩子都勾进那小姑娘的胸口。”

  “开大吊车的人吓得够呛,还倒车呢。这一倒,直接把那姑娘的心脏给扯了出来,吓死个人了!”

  方拾一闻言顿了顿,明显女人的版本和邱晨口述的版本不太一样,在邱晨的口述里,是有一辆大吊车朝她们撞来。

  如果女人的话是正确的,那么当时邱晨可能出现了幻觉?不过这也正常,如果这儿的怨灵真那么凶猛,能制造幻觉致人死亡,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方拾一兀自想着,没有搭女人的话,女人见状撇撇嘴,又扭头对身旁的男人说道,“我跟你说!今晚反正我是死活都不会住那家汽车旅馆的!”

  “行了,你就算想住也没得住,我刚才网上看了,全都预定满了,就剩一间单人床的了。”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女人闻言一愣,纳闷道,“闹鬼的旅店还有人敢住?”

  “嘁,多的是冲着闹鬼这个名头专门过来的人。”男人不以为意地说道。

  方拾一闻言顿了顿,抿起唇,心里打着算盘——今天和应队两人连着开也挺累,虽然路上顺畅还走了捷径,但是……不如在这儿住一晚探探虚实?

  再说,就剩一间单人床了,可不就是为他准备的?

  有色心、有色胆、就差一个契机的小法医如是想道。

  67.在线装酷第六十七天

  在线装酷第六十七天·遇上同行主播?又名:总有人爱作死

  方拾一拎着两杯咖啡走向车,看到应辞正清醒地坐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向他挥了挥手。

  他脚步乱了几步,顿时就想起自己先前那个没能按下去的吻。

  “应队,我给你买了点喝的。”方拾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率先打开了一个话题说道。

  应辞接过咖啡道了声谢,声音低沉还带点刚睡醒的朦胧和沙哑,“现在到哪儿了?”

  方拾一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一股酥意从心底升起,直冲脑门,仿佛刘海都要炸开了。

  他觉得,应队的声音简直是真实地在引人犯罪。

  “在新城的休息站。”方拾一平缓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刚才在便利店里听到了另一种版本的两个故事。”

  他简单将便利店里那个女人所说的版本,复述给应辞听,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给应辞留出思考的时间,但事实上他是在酝酿勇气,提出去那家酒店住一宿的建议,“您觉得邱先生建在这儿的那家汽车旅馆,会不会也有什么猫腻?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不如我们住一晚?今天开了一整天的车,晚上连夜赶路有些冒险了。”

  方拾一丢出了不少理由,然后忐忑地看向应辞。

  所幸,应辞看起来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干干脆脆地答应下来。

  小法医松了一口气,于是兴致勃勃地道,“那我去把最后……我是说,去把房间定下来。”

  他说完,没去看应辞的表情,“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几乎是快步逃开了。

  有一点点得意忘形,险些说漏了嘴。

  应辞看着方拾一带着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对方不知道,仅仅是为了那双眼睛里带着希冀和请求的亮光,就足以让他答应一切,付出一切,又甘之如饴。

  他下车取了两人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跟在小法医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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