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页_不直播,就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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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思维模式,也远远异于普通人类。”楚歌补充道。

  竹真真听着楚歌和秦浩两人的一搭一唱,有些烦躁,她轻踢了一下门框,说道,“本来一个正常人类就不该卷入这样的案子里来,这样对他最好,回到正常生活里去。”

  楚歌和秦浩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

  “……我以为只是这个案子不让他插手?以后都不让他参与了?”

  竹真真冷冷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如果非要等出了意外,才觉得该把他推开这样的生活,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等到竹真真离开后,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下了楼,走到楚歌的脚边,仰头看着娃娃脸,悄声问道,“漂亮哥哥离开了吗?他不在这儿了?出了什么事?”

  楚歌低头看过去,这是当初方拾一救下的小女孩,应队认为她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所以和他们一样,被收留在了基地里。

  前段时间她被送进一所寄宿学校里读书,双休日才回来。

  楚歌求助似的看向秦浩,和尚弯下腰,摸着小女孩头上的羊角辫,笑笑说道,“方法医有他自己的工作,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吃饭睡觉,像以前一样,没变化。”

  陆小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又看向留守室那儿,问道,“那几个阿姨叔叔离开了?”

  秦浩的手猛地一僵,他惊讶地看向楚歌,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告诉过小丫头相关的事情,楚歌一脸无辜地摇头摆手。

  他看向陆小北,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叔叔阿姨?是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那里有,我能听到,也能闻到。”陆小北说道,“他们一个说没有时间了,另一个说为什么还没有来救他们,还有一个说他们只是弃子。”

  楚歌和秦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见对方眼里如出一辙的惊讶。

  原来这就是应队说的与众不同?她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通过气味识别?

  陆小北又说道,“有个叔叔说,他们该找人来帮他们,只有待过楼里的人,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

  “你都记得?”楚歌有些惊讶。

  陆小北理所当然地点头,她有些不高兴地瞥了楚歌一眼,“你们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得。我不是小孩子了。”

  楚歌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

  秦浩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只有在楼里待过的人,才知道怎么救他们?

  按照应队的说法,这个“楼”指的是十八地狱中的其中一层,谁去过那里?他们要找的人,是谁?在哪里?

  他不由得看向门板后面深深浅浅的刻痕——

  方拾一、方拾一、方拾一……

  他猛地摇摇头,在心里想道,方法医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甚至连另一边世界的东西都知之甚少,这些抓痕肯定另有别的含义。

  楚歌把中央公园买的那一大包血腥棒棒糖拿出来,分了几支给陆小北,才把小丫头打发走。

  他感慨道,“果然与当初老大和小方哥说的一样,颜晓晓它们都是被抛弃利用的一颗废子而已。”

  “我其实有点担心陆小北说的。”人偶娃娃又说道。

  秦浩闻言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以为楚歌也发现了陆小北话里的内容,紧接着,他就听见楚歌纠结又伤脑筋地问,“小方哥之后还会住在这里么?万一不住这儿了,我们该怎么跟老大解释?”

  秦浩:“……”

  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个棘手的问题。

  很快,他又僵在了原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更加迫在眉睫,而且,棘手程度并不亚于那个问题。

  #求助:老大出门了,大姐把小法医气跑了,他们俩留守儿童该怎么办?#

  另一头,应辞接到一条消息后,就离开了基地。

  他去了金海路,古董一条街。

  推开雕着花的红木轴门,袅袅沉香扑鼻而来,老式收音机里还转着经典的粤语歌。

  袁平坐在太师椅里,抽着一杆品质上乘的旱烟,烟锅嘴上衔着一粒翡翠绿的玛瑙,他看见应辞一个人进来,手上抽着旱烟的动作微顿,将烟嘴吐了出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来,是要什么?”袁平问道,语气带着两分熟稔,一点也不像才见过一次面的。

  他经营这间古董铺子,接待的顾客有两类,一类是游客,一类是应辞这样的特殊顾客。

  他做过应辞几次生意,只不过从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从来不会多问客户任何信息。

  直到上次方拾一过来,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才知道,原来方拾一心心念念着的人还是个熟客。

  以前金海路这条街上的治安很差,有段时间还出现过一个模仿类连环杀手,把整条街搅得人心惶惶。

  那时候方拾一还在上小学,是个冬天,回来的时候,在巷子里撞见一具尸体,然后就被警察留了下来,要录口供什么的。

  这是方拾一头一回看到被肢解开来尸体,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录口供的小警员给他录完了口供后,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一时间没人留意到现场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方拾一觉得浑身都冷,他还看到那个被肢解的女孩蹲在尸体附近,一直在哭,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一条围巾当头裹住了他,他只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听见他温柔地低语,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他下意识拽住对方的衣服,把头埋进了呢子大衣里,感受到了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可惜他没能看清男人的样子,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应队”,对方就离开了,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揉了揉他的发心。

  那一天,也是他父母出事的同一天。

  直到现在,方拾一都还留着那条围巾,那是那天夜里唯一让他感觉到温度的存在。

  袁平知道方拾一一直喜欢穿大衣/风衣和围巾的搭配,就源自他小时候的一段经历。

  “我过来是为了方拾一。”应辞开口。

  袁平微微皱眉,他坐直身体,问道,“他怎么了?”

  “他被人盯上了。”应辞打开手机,点开消息,放到袁平的眼前。

  是一条彩信,现在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功能了。

  彩信的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方拾一正侧对着镜头,与钱小森吃饭。

  “谁发给你的?”袁平皱紧眉头,很快他又自言自语地否定了,说道,“这应该是一次性用手机,就算查到了也没多大价值。”

  他看向应辞,开口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能做什么?”

  应辞微点头,说道,“对方针对性很强。我希望……”

  他靠近袁平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说完后,便打算起身离开。

  袁平忽然叫住了他,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会害他的人?”

  应辞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因为把他交给你们的人,是我。”

  小老头一怔,愣在原地。

  55.在线装酷第五十五天

  在线装酷第五十五天·最后一个下班的人

  方拾一回到办公室后,正巧碰见朱凯文和他的副手迎面走来。

  朱凯文朝他打了一个招呼,“好巧啊方法医,刚才还提到你呢。”

  “提到我?”

  “我打算办一个party,就在我家,欢迎所有同事都来参加。你也会来的吧?”朱凯文笑眯眯地说道,同时拿出一张邀请卡,“就在明晚,这是地址。”

  “我们凯文可是一个拆迁大户,分了两套房,被他打通了做成一个双层小复式,够爽!”

  方拾一接过邀请卡,扫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八宝街?

  之前楚歌提过,那对母子两人就住在八宝街的拆迁房里吧?也许他可以不经意地偶遇一下。

  他转念一想,便把邀请卡收了下来,淡淡看了一眼招摇得像只公孔雀似的朱凯文,点点头,“好的,谢谢。”

  “明晚下班的时候,我会包辆车过来,我们一起去,到时候大家都能喝酒,玩得痛快点!”朱凯文说道。

  “我自己开车,酒精过敏。”方拾一拒绝了,他朝朱凯文微微点头示意,说道,“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他听到身后有同事小声地念叨,多是对着朱凯文说的——

  “我们方法医其实人挺好,就是性格比较冷比较淡,习惯就好了。”

  “好歹这次人家卖凯文面子,参加派对了。以前从没见过他参加其他同事的局呢。”

  “这倒是,还是凯文面子大啊。”

  朱凯文一听,更开心了。

  他保养得很好,虽然四十多岁,但是身材管理很不错,穿搭走得是很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款式,所以如果他不开口,那么看上去会是一个让人第一印象很不错的帅大叔。

  ……

  方拾一又是整层楼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的。

  之前袁叔给他打电话,说晚上不在家,让他自己解决晚饭。他琢磨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好去,便索性在实验室里加班,忙完了所有工作。

  他把最后一具解剖完的尸体送进冷冻屉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头顶的灯突然闪烁了两下,像是接触不灵似的。

  方拾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管,刚打算继续往前走,冷冻柜那儿突然传来“啪、啪、啪”的动静,在空无一人的冷冻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脚步一顿,猛地扭头看去。

  冷冻柜是由一排排一列列的冷冻屉合起来的,只见那层泛着金属光泽的不锈钢随着“啪、啪、啪”的拍打声,不停地震颤。

  这一声声毫无节奏的拍打又急又响,就像是有人想从里面出来一样。

  方拾一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只听那道拍打声陡然加快了一个频率,就像是知道方拾一离远了似的,愈发地急切。

  “怎么回事?”方拾一脸色微微发白,幸好每一个冷冻屉都会上锁,以防有人来盗尸,但是方拾一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道锁,还能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他没有留在冷冻室里,快步离开后便把冷冻室的门锁了起来。

  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方拾一喘了几口粗气,冷汗浸湿了他后背的西装衬衫。

  他打开抽屉,摸出应辞之前给他的枪,装进枪套里,别在腰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如果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方拾一绝不敢贸贸然在一幢有问题的大楼里走动。

  他做完这些后,眼角余光瞥到打开的抽屉里,躺着一张纸片——

  “为什么不是你?”

  一瞬间,方拾一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仿佛有股冰冷的气息吹过他的后颈,他猛地一颤,扭头往后一看。

  身后的窗户微开,吹得白色窗帘带起一个角,恍惚看去,像是一件白色的套衫套在什么东西上。

  方拾一一怔,定睛一看,窗帘的角落什么都没有。

  他摇摇头,大概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抽屉里的那张纸片,和早上他转交给楚歌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用纸并不是直纹纸,也没有古老的水印痕迹,只是一张极为普通的A4打印纸。

  方拾一皱起眉头,不明白这张纸出现在自己抽屉里的用意。

  是为了不断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和恐惧?

  夜风从身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吹得纸张噗噗地响,他转身将窗户关上,落下锁。

  再回头的时候,他忽然看见门口地板上多出了一道人影。

  方拾一心跳猛地加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规律的“笃笃”敲门声。

  “是我,应辞。”

  方拾一听见是应辞的声音,一贯地让人心安,猛地松下一口气,绕过书桌,快步走到门口。

  “我看你那么晚都没回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上来找你了。”应辞说道,发现小法医脸色有些难看,额角尽是冷汗,话头一顿,转而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进过我的办公室。”方拾一低声说道,“并且给我留了一句话。”

  “还有冷冻室,那里面有动静,好像有尸体要从冷冻屉里出来一样。”

  应辞闻言往外看了一眼,冷冻室的门被挂上了一把锁,是方拾一挂上去的。

  “我去看看,你要跟上么?”他问道。

  把小法医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反而让他更不放心,他宁可把人放在身边保护着,不过他还是征询了一下方拾一的意愿。

  “嗯。”方拾一点点头,他撩开外套,露出里面别上的枪套,示意他有准备。

  应辞见状,眼里浮上一点笑意,他微微点头,让方拾一靠近些,“不要离我太远。”

  小法医闻言应了一声,往前挪了挪,趁着应辞没留意,又往前挪了挪,几乎贴近应辞的后背,才红着脸停下。

  什么叫得寸进尺?小法医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把锁打开。”应辞在冷冻室门口等了几秒,发觉方拾一没动静,才开口说道。

  方拾一还沉浸在躲在偶像身后被保护的快乐里,冷冻室里的妖魔鬼怪都不怕了,压根就忘记还要开锁这回事。

  被应队一提醒,小法医立马红着脸去开门。

  门一打开,冷冻室里的低温冷气就扑面而来,冷得方拾一下意识一个哆嗦。

  应辞站在原地,蹲下身,手指抹过地面剜刮蹭掉的地漆。

  他察看了一眼门框下角,同样是新被蹭掉的油漆,就像是有东西在摇晃门框,却没法撼动半分,硬生生刮掉的。

  “应队,您看这个。”方拾一压低声音说道。

  他指着门锁,门锁锁头微微有些变形,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的样子。

  两人环视了一圈冷冻室,里头的每一个冷冻屉都完好无损,没有被打开的迹象,冷冻室里平静得就像是每一个普通夜晚的静谧。

  要不是微微变形的门锁锁头,和地面上微不可见的被刮蹭掉的地漆,方拾一都要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还记得是哪具尸体出现了问题么?”应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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