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抉择
和教授开战，有麻烦的人不只是陈年和小广，教授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会间接性的影响一大批人的未来走向。
弄不好，整个特勤部都会跟着古斯吃这次的锅烙。
让我们捋一下这次恩怨发生的起点。
先是黄河和雷三虎联合孔雀的儿子孔鸟绑架了古斯的父亲，孔鸟自认为自己杀了他。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古斯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幸存了下来。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大玩笑，没死的他在山上又遇到了盗墓贼，这伙盗墓贼为了不被发现，只能灭口了古斯的父亲。
后边的事情就都知道了，古斯为报父仇，一连杀了教授麾下数十名骨干，同时还把他的制药公司给烧了。
那把火烧得很烈，而且很是旺盛，那是烽火狼烟的火，从那把火开始，教授与古斯之间就不再有谈和的可能了。
他们两个之间，注定会死掉一个，整个冲突才能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在古斯烧掉制药工厂的三天以后，军法处的人就找到了他，他们找古斯并不是为了烧工厂的事情，军法处的人说“他们怀疑古斯与多起洗钱案有关系，需要他回去跟自己配合调查。”
古斯洗了这么多年钱，满打满算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没有一次被军法处的人找到。
可，就是在这次这个节骨眼上，古斯就被带走了，你说古斯是不是有点“点背。”
谁都没想到，教授竟然还有军方背景，军法处在他手里竟然都是可以利用的长矛。
为什么？因为教授的姐夫，是境外某军事基地的高层，别说是军法处了，就是最高指挥中心，人家都能凑过去说两句。
这一次，古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让陈年感到无奈的是，古斯做了这么多年坏事，都没有人来管他，真出了事被人管了，还是因为和教授之间的冲突。
看来有时候，正义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钢刀，谁的势力大，谁就是正义的那一方。
行正义之名，铲除异己，这才是权贵帝王之术。
教授搬出的背景很硬，陈年注意到古斯被带走的时候，脚上还带了电子脚镣。
这和之前雷三虎被羁押时如出一辙，古斯叫人带到了禁闭室，带走他的人告诉他说“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出这间屋子，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跟门口的护卫说，虽然他什么都不会答应你，接下来你要做得就是接受众人的审判。”
说完，那人关上门，挥挥手示意下属把陈年和小广也都带过来，他们作为跟了古斯一段期间的左膀右臂，现在肯定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漆黑潮湿的屋子，屋里只有一个人，那人头戴军帽，留着大胡子，看起来派头十足的模样。
大胡子攥着一支钢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等他写完，大胡子盖上钢笔帽，看向陈年，示意他可以坐下。
大胡子问“陈年是吧？跟古斯多长时间了？”
“半年。”
“记得这么清楚？”
陈年木讷的点点头，他说“对，我对时间特别有观念，所以记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开始跟古斯洗钱的？”
陈年被大胡子问了一愣，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切入主题会切入的这么快，这么直白。
如果，陈年不管不顾的把古斯出卖了，万一有一天古斯从里边出来了，那么等待陈年的一定是被追杀，那个时候，陈年得罪了教授，得罪了雷三虎，得罪了黄河，又得罪了……古斯。
你觉得，那样的话，陈年还能有活路吗？
当然不会了，更何况现在大哥还在古斯的手里。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卖古斯。
斟酌良久，陈年决定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要咬紧牙关。
“据我所知，古斯先生没有参与任何洗钱的活动。”陈年的语气斩钉截铁。
大胡子停下记录的手，把钢笔放在了一边，他认真的看了陈年一眼“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用暴力刑讯的方式逼一个人去开口，但如果这个人拒不配合，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一会我再问你们一遍，如果我听到的还是这个答案，那我就只能把你们绑在椅子上，然后用你们的肋骨去弹一曲。”
用肋骨弹曲子。
陈年听完就感觉自己的肋骨一酸，连带着整个后牙槽都跟着一块发酸，他盯着大胡子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如果你敢用我的肋骨弹曲子，我就敢拿你的头盖骨喝酒，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教授的人吧？你去告诉教授，我要跟他亲自谈。”
对于自己是教授的人，大胡子没有肯定也没辩驳，他摩挲着自己的胡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大胡子摇摇头，站起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捡起了一个铁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关于古斯洗钱的一切内幕，要不然我就把这个钩子从你的嘴里塞进去，然后把你的胃给拽出来。”
“不见到教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还有你如果敢把钩子塞到我的嘴里，我就敲碎你的骨头。”陈年之所以敢这么叫嚣，是因为进屋之后，根本没有人给自己上束缚，再加上军法处的人是在特勤部直接审人。
这里怎么说都算是陈年自己的地盘，他当然不怕眼前这个大胡子，一旦发生冲突，特勤部的人会马上与军法处拔枪对峙。
一旦事情闹大，对现在的陈年来说非常有利。
所以他也没废话，在大胡子真的要把钩子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陈年突然暴起，跟大胡子扭打在了一起。
奈何，大胡子身强力壮，陈年刚扑上去就被一巴掌拍飞。
被拍飞，那就爬起来继续扑。
陈年和小广举起板凳，朝着大胡子的脑袋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板凳被势大力沉的陈年给砸了个稀烂。
刑讯室的冲突，很快也点燃了外边人的情绪，军法处的人打算持枪冲进刑讯室，这遭到了古斯那些老部下的阻拦。
双方拔枪在偌大的院子里展开对峙，都是清一色的突击步枪，一旦开火，这院子里的人一定是死个片甲不留。
所以双方只是拔枪对峙，没有人敢贸然开枪，但即便是这样，整个特勤部也都乱套了。
眼看着这场冲突已经升级到了无法避免的程度，这个时候教授竟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了特勤部的门口。
跟他一块来的，还有他那位在高层做指挥员的姐夫，高级长官一来，不管是军法处还是特勤部都瘪了茄子。
教授的姐夫留在院子里训人，而教授则直上二楼，进了刑讯室，进去之后，他正看到陈年和小广骑着大胡子身上猛揍。
看到这一幕教授笑了，他扳着椅子坐到了三人对面，冷笑着说“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早就哭着跪着来找我求饶了，你们两个……这时候还敢打我的人，我是该说你们胆大妄为呢？还是该说你们愚蠢到无可救药，行了都给我撒开手，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让我们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胡子你先把手放开。”
大胡子撒开手，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走到教授旁边。
教授说“带他们两个去我的别墅，我要好好跟他们谈谈。”
陈年闭眼睛也知道这个教授想跟自己谈什么，无非语重心长的劝诫自己去指认古斯。
教授这个人，喜欢用软的方式，他不喜欢硬暴力，他大可以把陈年和小广绑起来一顿用刑，逼他们开口。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古斯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一旦陈年和小广受了伤，他们那边会抓住这件事不放，指控军法处刑讯逼供。
所以，之所以他们不动陈年，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能。
一旦动了，到指认那天，就会功亏一篑。
教授把他们客客气气的请到了自己的别墅，坐在别墅里的人，还有雷三虎和黄河。
看见他们两个，陈年的心下意识一紧，他问教授“让这俩人来干什么？他们和古斯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和古斯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我把他们约过来，是让你们谈和的。”教授拍了拍陈年的肩膀“一个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学会化干戈为玉帛。
让你们两伙人来别墅，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指证古斯，我教授答应你们，谁能帮我这个忙，从今往后就是我自家兄弟，我教授对自家兄弟是绝对没话说的。”
嗯……一句空话。
空的不能再空的话了。
教授坐在陈年旁边，指着黄河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找他们两个的麻烦，如果他们两个出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教授这番话，无疑于是收买人心，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陈年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教授会许诺自己非常多的诱惑，给自己糖衣炮弹。
为得就是让陈年和小广去指证古斯，等古斯垮台，教授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如果不指认古斯呢？
那教授大概率会叫黄河做掉陈年。
现在的教授是恩威并施，硬的和软的都给你来一套。
教授说“按照军法处的规定，过几天古斯会被带到法庭上进行第一轮审判，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作为人证出席庭审现场。
在庭审现场，其他的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了，告诉法官古斯让你们洗钱开超市，收脏物，只要实话实说，我就保证古斯再也走不出军法处的大牢。”
教授话说完，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别墅里现在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雷三虎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用大拇指掏了掏耳朵，狐疑的看向教授问“教授先生，你是烤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我为什么听见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烤箱到时间之后的报警声。”
教授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我也听见了，好像有点不对劲，今天一直在我家做事的保姆突然说家里有事请假走了。”
教授大吼一声，叫自己的保镖进屋找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保镖仔细搜了一圈，队长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对教授说“老板，赶紧撤出这个屋子，我们刚刚发现了炸弹！”
什么？
保镖马上护着教授往别墅外边跑，众人跑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
回过头，陈年他们刚刚坐着大卧室已经被炸烂了。
炸弹的威力不算很大，只是炸翻了卧室的地板，并没有像之前雷三虎炸龙先生的那个炸弹似的，直接把整个肉店送上了天。
教授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对陈年说“这肯定是古斯来灭口了，他想炸死我们。
看样子，他的人买通了我们的保姆，枉我这么信任这个这个保姆，他竟然为了钱想杀了我。”教授气得双眼血红，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皮肤。
陈年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已经狼藉一片的别墅，消防队已经赶过来了，他们在灭火。
“古斯疯了，他想把我们一勺烩了，如果他知道我们没被炸死，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追杀，当务之急是尽快打掉古斯，要不然你我永无宁日。”
陈年被教授说服了，他点点头说“看样子我必须去指认古斯了，要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这就对了兄弟，我这就派你回特勤部，去找那个大胡子，把你想说的，全都告诉他。”
陈年和小广被教授的保镖队重新送回了特勤部，在刑讯室内，俩人再次见到了那个大胡子。
陈年端坐在大胡子对面，一字一句的顿道“把你刚才的问题再问一遍，我重新回答你。”
大胡子伸手示意陈年先不要说话，他站起来走到刑讯室的门口四处看了看。
随后返回来站在陈年旁边，低声说“别中了教授的圈套，想炸你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古斯，记住，千万别出卖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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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好，整个特勤部都会跟着古斯吃这次的锅烙。
让我们捋一下这次恩怨发生的起点。
先是黄河和雷三虎联合孔雀的儿子孔鸟绑架了古斯的父亲，孔鸟自认为自己杀了他。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古斯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幸存了下来。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大玩笑，没死的他在山上又遇到了盗墓贼，这伙盗墓贼为了不被发现，只能灭口了古斯的父亲。
后边的事情就都知道了，古斯为报父仇，一连杀了教授麾下数十名骨干，同时还把他的制药公司给烧了。
那把火烧得很烈，而且很是旺盛，那是烽火狼烟的火，从那把火开始，教授与古斯之间就不再有谈和的可能了。
他们两个之间，注定会死掉一个，整个冲突才能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在古斯烧掉制药工厂的三天以后，军法处的人就找到了他，他们找古斯并不是为了烧工厂的事情，军法处的人说“他们怀疑古斯与多起洗钱案有关系，需要他回去跟自己配合调查。”
古斯洗了这么多年钱，满打满算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没有一次被军法处的人找到。
可，就是在这次这个节骨眼上，古斯就被带走了，你说古斯是不是有点“点背。”
谁都没想到，教授竟然还有军方背景，军法处在他手里竟然都是可以利用的长矛。
为什么？因为教授的姐夫，是境外某军事基地的高层，别说是军法处了，就是最高指挥中心，人家都能凑过去说两句。
这一次，古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让陈年感到无奈的是，古斯做了这么多年坏事，都没有人来管他，真出了事被人管了，还是因为和教授之间的冲突。
看来有时候，正义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钢刀，谁的势力大，谁就是正义的那一方。
行正义之名，铲除异己，这才是权贵帝王之术。
教授搬出的背景很硬，陈年注意到古斯被带走的时候，脚上还带了电子脚镣。
这和之前雷三虎被羁押时如出一辙，古斯叫人带到了禁闭室，带走他的人告诉他说“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出这间屋子，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跟门口的护卫说，虽然他什么都不会答应你，接下来你要做得就是接受众人的审判。”
说完，那人关上门，挥挥手示意下属把陈年和小广也都带过来，他们作为跟了古斯一段期间的左膀右臂，现在肯定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漆黑潮湿的屋子，屋里只有一个人，那人头戴军帽，留着大胡子，看起来派头十足的模样。
大胡子攥着一支钢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等他写完，大胡子盖上钢笔帽，看向陈年，示意他可以坐下。
大胡子问“陈年是吧？跟古斯多长时间了？”
“半年。”
“记得这么清楚？”
陈年木讷的点点头，他说“对，我对时间特别有观念，所以记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开始跟古斯洗钱的？”
陈年被大胡子问了一愣，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切入主题会切入的这么快，这么直白。
如果，陈年不管不顾的把古斯出卖了，万一有一天古斯从里边出来了，那么等待陈年的一定是被追杀，那个时候，陈年得罪了教授，得罪了雷三虎，得罪了黄河，又得罪了……古斯。
你觉得，那样的话，陈年还能有活路吗？
当然不会了，更何况现在大哥还在古斯的手里。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卖古斯。
斟酌良久，陈年决定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要咬紧牙关。
“据我所知，古斯先生没有参与任何洗钱的活动。”陈年的语气斩钉截铁。
大胡子停下记录的手，把钢笔放在了一边，他认真的看了陈年一眼“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用暴力刑讯的方式逼一个人去开口，但如果这个人拒不配合，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一会我再问你们一遍，如果我听到的还是这个答案，那我就只能把你们绑在椅子上，然后用你们的肋骨去弹一曲。”
用肋骨弹曲子。
陈年听完就感觉自己的肋骨一酸，连带着整个后牙槽都跟着一块发酸，他盯着大胡子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如果你敢用我的肋骨弹曲子，我就敢拿你的头盖骨喝酒，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教授的人吧？你去告诉教授，我要跟他亲自谈。”
对于自己是教授的人，大胡子没有肯定也没辩驳，他摩挲着自己的胡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大胡子摇摇头，站起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捡起了一个铁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关于古斯洗钱的一切内幕，要不然我就把这个钩子从你的嘴里塞进去，然后把你的胃给拽出来。”
“不见到教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还有你如果敢把钩子塞到我的嘴里，我就敲碎你的骨头。”陈年之所以敢这么叫嚣，是因为进屋之后，根本没有人给自己上束缚，再加上军法处的人是在特勤部直接审人。
这里怎么说都算是陈年自己的地盘，他当然不怕眼前这个大胡子，一旦发生冲突，特勤部的人会马上与军法处拔枪对峙。
一旦事情闹大，对现在的陈年来说非常有利。
所以他也没废话，在大胡子真的要把钩子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陈年突然暴起，跟大胡子扭打在了一起。
奈何，大胡子身强力壮，陈年刚扑上去就被一巴掌拍飞。
被拍飞，那就爬起来继续扑。
陈年和小广举起板凳，朝着大胡子的脑袋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板凳被势大力沉的陈年给砸了个稀烂。
刑讯室的冲突，很快也点燃了外边人的情绪，军法处的人打算持枪冲进刑讯室，这遭到了古斯那些老部下的阻拦。
双方拔枪在偌大的院子里展开对峙，都是清一色的突击步枪，一旦开火，这院子里的人一定是死个片甲不留。
所以双方只是拔枪对峙，没有人敢贸然开枪，但即便是这样，整个特勤部也都乱套了。
眼看着这场冲突已经升级到了无法避免的程度，这个时候教授竟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了特勤部的门口。
跟他一块来的，还有他那位在高层做指挥员的姐夫，高级长官一来，不管是军法处还是特勤部都瘪了茄子。
教授的姐夫留在院子里训人，而教授则直上二楼，进了刑讯室，进去之后，他正看到陈年和小广骑着大胡子身上猛揍。
看到这一幕教授笑了，他扳着椅子坐到了三人对面，冷笑着说“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早就哭着跪着来找我求饶了，你们两个……这时候还敢打我的人，我是该说你们胆大妄为呢？还是该说你们愚蠢到无可救药，行了都给我撒开手，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让我们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胡子你先把手放开。”
大胡子撒开手，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走到教授旁边。
教授说“带他们两个去我的别墅，我要好好跟他们谈谈。”
陈年闭眼睛也知道这个教授想跟自己谈什么，无非语重心长的劝诫自己去指认古斯。
教授这个人，喜欢用软的方式，他不喜欢硬暴力，他大可以把陈年和小广绑起来一顿用刑，逼他们开口。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古斯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一旦陈年和小广受了伤，他们那边会抓住这件事不放，指控军法处刑讯逼供。
所以，之所以他们不动陈年，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能。
一旦动了，到指认那天，就会功亏一篑。
教授把他们客客气气的请到了自己的别墅，坐在别墅里的人，还有雷三虎和黄河。
看见他们两个，陈年的心下意识一紧，他问教授“让这俩人来干什么？他们和古斯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和古斯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我把他们约过来，是让你们谈和的。”教授拍了拍陈年的肩膀“一个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学会化干戈为玉帛。
让你们两伙人来别墅，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指证古斯，我教授答应你们，谁能帮我这个忙，从今往后就是我自家兄弟，我教授对自家兄弟是绝对没话说的。”
嗯……一句空话。
空的不能再空的话了。
教授坐在陈年旁边，指着黄河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找他们两个的麻烦，如果他们两个出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教授这番话，无疑于是收买人心，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陈年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教授会许诺自己非常多的诱惑，给自己糖衣炮弹。
为得就是让陈年和小广去指证古斯，等古斯垮台，教授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如果不指认古斯呢？
那教授大概率会叫黄河做掉陈年。
现在的教授是恩威并施，硬的和软的都给你来一套。
教授说“按照军法处的规定，过几天古斯会被带到法庭上进行第一轮审判，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作为人证出席庭审现场。
在庭审现场，其他的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了，告诉法官古斯让你们洗钱开超市，收脏物，只要实话实说，我就保证古斯再也走不出军法处的大牢。”
教授话说完，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别墅里现在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雷三虎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用大拇指掏了掏耳朵，狐疑的看向教授问“教授先生，你是烤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我为什么听见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烤箱到时间之后的报警声。”
教授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我也听见了，好像有点不对劲，今天一直在我家做事的保姆突然说家里有事请假走了。”
教授大吼一声，叫自己的保镖进屋找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保镖仔细搜了一圈，队长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对教授说“老板，赶紧撤出这个屋子，我们刚刚发现了炸弹！”
什么？
保镖马上护着教授往别墅外边跑，众人跑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
回过头，陈年他们刚刚坐着大卧室已经被炸烂了。
炸弹的威力不算很大，只是炸翻了卧室的地板，并没有像之前雷三虎炸龙先生的那个炸弹似的，直接把整个肉店送上了天。
教授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对陈年说“这肯定是古斯来灭口了，他想炸死我们。
看样子，他的人买通了我们的保姆，枉我这么信任这个这个保姆，他竟然为了钱想杀了我。”教授气得双眼血红，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皮肤。
陈年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已经狼藉一片的别墅，消防队已经赶过来了，他们在灭火。
“古斯疯了，他想把我们一勺烩了，如果他知道我们没被炸死，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追杀，当务之急是尽快打掉古斯，要不然你我永无宁日。”
陈年被教授说服了，他点点头说“看样子我必须去指认古斯了，要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这就对了兄弟，我这就派你回特勤部，去找那个大胡子，把你想说的，全都告诉他。”
陈年和小广被教授的保镖队重新送回了特勤部，在刑讯室内，俩人再次见到了那个大胡子。
陈年端坐在大胡子对面，一字一句的顿道“把你刚才的问题再问一遍，我重新回答你。”
大胡子伸手示意陈年先不要说话，他站起来走到刑讯室的门口四处看了看。
随后返回来站在陈年旁边，低声说“别中了教授的圈套，想炸你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古斯，记住，千万别出卖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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