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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甲还有成就?

  “是不是用了易容术?”

  霜绛年呼吸一紧,强忍住咳嗽的冲动,垂下眼来。

  成年后晏画阑长高了许多,站在他面前,还要低头。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他,他仿佛无处可逃。

  晏画阑变化颇多,只有眼睛里还是清澈的,又黑又亮,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指尖在他鬓发和下颌处摸索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易容术”,而是天道出品的外观。

  晏画阑念着那抹熟悉感,再三确认,仍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人就是哥哥。

  他眼中闪亮的小星星消失,重归漆黑。

  他慢慢抽回了手。

  霜绛年的心掀起些微波澜。

  裴鸢白这才反应过来,把霜绛年拉到身后,皱眉道:“妖王自重,这是我的朋友,和您要找的人无关。”

  街上行人只见晏画阑摸脸的动作,窃窃私语声传来。

  “还以为妖王是个情痴呢,怎么当街对路人动手动脚?”

  “依我看妖王就是单纯好美色,‘王妃’就是个不存在的理想型,用来搜罗美人。”

  “就是,通缉令上‘王妃’那么美,若真有这等绝色的修士,三界怎么能完全不知?”

  晏画阑没有辩解。

  大起大落之后他心情不虞,道别都没有,直接大步踏出了丹炉铺。

  白鹤丞相瞅瞅妖王,又瞅瞅留在柜台上的破丹炉,吭哧吭哧抱着破丹炉走了过来,深深鞠躬。

  “我替陛下给两位仙友道歉。”

  霜绛年垂眸:“没关系。”

  “这个丹炉依约给您。”白鹤老臣把破丹炉呈送给了他,呵呵笑道,“陛下一定很期待您炼制出的丹药。”

  霜绛年点头收下。

  白鹤走后,裴鸢白才道:“那妖王真是个怪人。”

  霜绛年淡淡:“他不怪。”他只是有自己的苦衷。

  “你太善良了。”裴鸢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眼神,“下次我定不会让别人占了你的便宜去。”

  霜绛年:“……”

  一时他不知该吐槽“善良”还是吐槽“占便宜”。

  若是裴鸢白知道他们连双修都修过了,是不是要当场跳起来?

  霜绛年随手整理了一下长发,指尖碰到毛茸茸的小东西。

  他捻下那小东西,那俨然是一片鸟类的绒毛——或许就晏画阑刚才摸他脸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那里的。

  [宿主,这片孔雀绒毛上有监听法术。]

  霜绛年睫毛一颤。

  晏画阑竟还没有对他打消疑虑?自己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

  可怕的直觉。他真不知道自己的马甲还能撑多久。

  霜绛年佯装随手,撇掉了那根绒毛。

  他想起刚才忽略过的系统提示音,查看了一下成就面板。

  [成就:‘掉马甲·初阶·不期而遇’已点亮。]

  [触发新的可点亮成就:‘掉马甲·中阶·抵死不认’。]

  霜绛年:“……”

  “掉马甲”竟然是个成就,本身就很很有问题。竟然还有初阶、中阶、高阶?

  他看着“抵死不认”四个大字,祈祷自己永远都不要点亮。

  风波平息,霜绛年离开丹东镇,随裴鸢白去了药宗。

  药宗不愧是最大的医修宗门,全宗分为三院,种植灵草配置灵药的药修、主管炼丹的丹修、修习治愈之术的医修,每院分掌一山。

  裴鸢白三者兼修,主要住在丹院。

  翠竹秀林间,裴鸢白将三瓶装有珍贵灵草的小玉瓶交给霜绛年。

  这三味灵草,正是烟杆中“珈曳”药粉的重要成分。

  裴鸢白好奇:“你每次和我要这些灵草,都是为了炼制什么药?”

  霜绛年:“主要治愈心疾,附带镇痛和安定效果。”

  “这三味灵草对症是对症,但都性烈,很难相融。若贸然服用,反而有损心肺。”裴鸢白担忧道,“你那药方我看看?”

  霜绛年将药方写给他,裴鸢白细细看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大声赞道:“妙哉,好巧的方子!是哪位药师创下的?我定要与他结交一番。”

  霜绛年笑着摇摇头,没说是自己写的。

  在裴鸢白眼中,他大概只是个久病成医、粗通医理的小散修吧。

  裴鸢白见他摇头,以为那位药师已经仙逝,感慨道:“可惜了,丹会决赛题目正是‘心疾’,若凭此方改成丹方,他必能在丹会上大放异彩。”

  霜绛年直接道:“我要参加炼丹师大会。”

  裴鸢白呆了:“啊?”

  霜绛年认真:“我想拔头筹。”

  裴鸢白欲言又止。

  丹会群英荟萃,参赛者个个都是宗门的精英,有名师亲手点拨,浸淫炼丹百年。

  而霜绛年,只不过读过几本他送的药修书籍,悟性再好也……

  裴鸢白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只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道:“重在参与,体验一下丹会的氛围也好。”

  霜绛年笑而不语。

  随即裴鸢白想起什么,皱眉道:“但初选赛已经举办过了,只有通过初选才能参加丹会。今天好像就是放榜日……”

  就在这时,亭子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师父!!!”

  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滚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裴鸢白的腿。

  “这是我徒弟,小六。”裴鸢白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你炼丹才十年,过不了初赛也正常。”

  “不!”何六吹着鼻涕泡抬头,“问题是我过了初赛啊!”

  裴鸢白:“?”

  “我本来也想肯定过不了,就去练了练手。”何六哭道,“可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院里十五个名额里竟然有我!”

  听到这话,裴鸢白惊喜了一瞬,随即也沉下了脸。

  霜绛年意外:“过了初选是大好事,为何你们师徒二人都不开心?”

  “仙长哥哥有所不知。”何六道,“再过两天我就要闭关结丹了,丹会几十年还能再有,我结金丹的时机就只有一次。我弃权丹会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骂我白白占去名额!”

  真是瞌睡了来枕头。

  霜绛年笑道:“不如我替你去参加丹会,如何?”

  师徒二人齐齐一呆。

  “冒名顶替,肯定会被发现……”

  何六话音未落,便见面前的霜绛年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不可能有人发现。”霜绛年用何六的声音说。

  何六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双胞胎兄弟,绕着他转了一圈,满眼都是惊叹。

  “太神奇了!就这么办吧!”他狠狠抱住霜绛年,“大恩人,呜呜谢谢你救我狗命……”

  裴鸢白按着眉头道:“我还没同意呢。”

  霜绛年向他作了一揖,脆生生道:“师父。师父肯定不想小六遭人唾骂吧?”

  裴鸢白一噎,苦笑。

  “阿年,最后问你一句。”他道,“为什么突然想参加丹会,执着于拿到魁首?”

  霜绛年神色淡了下来,眼中带着冰冷:“我想要鸾琴君的头奖,‘拜月华’。”

  裴鸢白疑惑:“但头奖是什么,还没定下来。”

  霜绛年微微一笑:“会定下来的。”

  言罢,他就被何六拉着下了山道。

  何六挽着他的胳膊,郑重道:“恩人哥哥,我对这次丹会的名次有个要求。”

  “什么?”

  何六哭丧脸:“我不想当倒数第一,帮我拿个倒数第二我就满足了。”

  霜绛年:“……”追求这么低?

  何六见他不语,还以为他为难,哽咽道:“罢辽,这次对手都好强的,倒数第一也行,倒数第一也超光荣!”

  霜绛年无奈:“好。你的住所在哪里?”

  “我平时都不敢回去。”何六脸一红,嗫嚅道,“我室友是乐师兄,他好可怕。”

  “乐桃情?”那个粉嘟嘟、要和孟客枝合籍的少年?

  “对。”何六说,“他预选赛拿了第一名,好多年长的师兄师姐都被他压了一头。乐师兄只比我早两年入门,资历尚浅,大家都说他是宗主的亲孙子,是走了后门才拿了药宗第一呢。”

  他按住霜绛年的肩头,郑重道:“记住,不管乐师兄说啥,你都别反抗,当个软包子任他揉|捏,他就会失去兴趣了。”

  这可不行,霜绛年还要吊着乐桃情,利用他做几件事呢。

  “我会和他好好相处,放心。”

  霜绛年安顿好了何六,就走进了他们的双人寝室——一幢木质的三层小阁楼,楼外栽满桃花,名为武陵阁。

  一推开房间门,水啧声隐隐传来。

  木地板上散乱着几柄角|先生,榻上绸缎凌乱,缠在乐桃情身上,水蜜桃半遮半露。

  “客枝哥哥嗯……”少年还在叫着幻想对象的名字。

  霜绛年面色淡淡。

  怪不得何六不敢回武陵阁。

  乐桃情满脸被打断的不悦,翘起脚趾,撩开薄纱帷帐。

  “要么一起,要么滚。”

  霜绛年慢悠悠坐在窗前,开始看书卷。

  “还不滚?!”一支鹿角砸来。

  霜绛年用符打掉鹿角,道:“这是我的房间,该滚的是你。”

  床帷里静了一下。

  乐桃情唰地掀开帷帐,色如春桃,口中话语却锋利伤人。

  “过了预选赛又如何——废物不配选房间。”

  “是不是废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靠山。”霜绛年不拿正眼看他,“既然我有办法过了预选,自然也有办法拿丹会头筹。走后门,不就是比谁的靠山更硬吗?”

  他一副眼高于顶、不把乐桃情放在眼里的表情。

  “走后门也这么值得骄傲?”乐桃情冷笑。

  “你不也是吗。”霜绛年抬眼。

  乐桃情完全被激怒了:“质疑我?你去举报啊。有用吗?”

  “没用。但走后门拿到头筹有用。”霜绛年合上书籍,“听说这次鸾琴君准备的头筹是‘拜月华’?”

  乐桃情:“?”

  他怎么没听说。

  霜绛年傲慢道:“‘拜月华’捣药杵堪称神器,有了它捣药事半功倍,其它凡物不可比拟。等我得了拜月华,以后宗门首徒的位置,定然属于我。”

  乐桃情气得咬牙切齿。

  以前他室友又废物又唯唯诺诺,这次突然变得这么自信,他不是没有起疑。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何六都能拜裴鸢白为师,指不定上面有人,这次正好当考官呢?

  霜绛年投以似笑非笑的一眼:“到时候废物会是谁,我拭目以待。”

  “你……你!”

  乐桃情气急,披起衣服就冲出了小楼。

  看方向,正是孟客枝所在的乐宗。

  霜绛年倚窗而笑。

  ——头奖,这不就定下来了?

  乐宗,疏影阁。

  孟客枝坐在琴桌前,指尖徐徐流淌出琴音。

  琴如君子,君子如玉。

  他已闭关养伤一年,长衫下的白纱绷带下隐隐传来血腥味。

  由他准备的“饲料”出了差错,关押孔雀的囚笼被打开,换了他这一身惩罚的伤。

  魔主要他寻回所有从秘境里逃出的“饲料”,他遍寻不到,只盼接下来修仙界的几场盛会能将那些虫蚁引出来。

  “客枝哥哥!”

  乐桃情的声音远远传来,顷刻间就进了屋,双手撑在琴桌上。

  少年一串连珠炮打来:“你手里有‘拜月华’?还要拿拜月华当丹会头奖?我怎不知?”

  拜月华?孟客枝心中皱眉。

  那是无情道宗之物,怎么有外人知晓?

  “我都不知,你怎么知道?”他笑容和煦,其中暗藏危险,“是谁告诉你的?”

  乐桃情不答,竖眉道:“那你手里就是真有这物件了。不管怎样,你必须把它当头奖,我要亲手赢下拜月华!”

  抢走拜月华,气死那个狗仗人势的废物小子!

  孟客枝笑而不语,显是不愿。

  乐桃情倚着他撒娇:“反正我们合籍之后,你的也是我的,不如就趁丹会的时机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孟客枝只得答应。

  反正合籍之后,这个不听话的少年、少年手中的所有法宝、连带整个药宗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不是吗?

  两人浓情蜜意之时,乐桃情说了这几日去丹东镇的见闻,包括妖王寻妃之事。

  “妖王寻妃?”孟客枝询问,“什么模样?”

  未免被人看出端倪,养伤时他一直足不出户,没听说过此事。

  凤凰幼子认识的“妖王妃”,很有可能便是秘境中人。

  “喏,这不就是。”乐桃情将通缉令递给他,“我觉着好看,便留着了。”

  孟客枝目光触及通缉令上那张熟悉的脸,如遭雷轰。

  他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手抖个不停。

  “你怎么了?”乐桃情问。

  “你出去。”孟客枝发觉自己嗓音太冷硬,又温柔道:“先出去,听话。”

  乐桃情一离开,孟客枝便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血色漆黑,其中似乎涌动着一条条水蛭,细看才知是张牙舞爪的魔毒。

  古琴溅血,迅速腐蚀皲裂,琴弦尽数崩断。

  “师弟,你竟还活着。”

  孟客枝颤抖着攥紧画像。

  他的化神期修为便是与霜绛年断情得来,此时突然得知那人未死,顷刻之间,境界直接从化神前期跌落回元婴。

  孟客枝眼眶血红,咧出一个诡异的笑。

  “——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晏画阑从属下那里拿过一副画像,上面画着孟客枝的脸。

  “鸾琴君,孟客枝。果然是一个人名,哥哥却瞒我说是诗词。”

  晏画阑念起这个让阿年哥哥犯心疾的名字,语气不由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又有新的线索了。”

  他咬着牙,露出了一个微笑。

  “就让我来会一会……这个哥哥在梦里都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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