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_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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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皇后匆匆赶到永和宫的时候,皇帝身侧的大太监正捧着拟好的圣旨往外走。皇后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去哪里?”皇后皱眉问道。

  那大太监捧着圣旨的手有点颤抖。他弓腰抬头看着皇后,接着将手中的圣旨往上举了举。

  皇后的目光落在那明黄的卷轴上,紧紧地盯着它。

  “皇上已定好了……?”皇后低声问道。

  大太监不敢言语,只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绍儿!”皇后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

  皇后此时的表情有些癫狂。方才景绍被不明不白地架了出去,她刚来到永和宫想替自己的孩子求情,却迎上了皇帝拟好的传位圣旨。

  这个节骨眼上……那人定然不是她的孩子了。

  “皇后娘娘,您……!”大太监哪敢多言,捧着圣旨连连后退。“您不要为难奴才了。”他低声道。

  皇后闻言,猩红着眼睛勾了勾唇角。

  “不是绍儿。对不对?”她笑道。接着,他一把夺过那卷轴,竟是将圣旨抢在了手上。

  “皇后娘娘!”那太监大惊失色。

  皇后手里握着圣旨,站直了身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冷笑:“皇上此时昏迷不醒,谁给你这奴才的胆子假传圣旨?本宫现在便要进去见皇上,来人,将这个奴才押下去!”

  周围的太监宫女见这幅情状,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但是周遭的侍卫早就得了戴文良的命令,听到皇后的话,没有一人上前。

  皇后环视了一周,接着红着眼,笑了起来。

  “怎么,如今陛下奄奄一息,你们连本宫的话都不听?”她咬着牙冷笑了起来。

  现在,她的儿子因为谋害皇帝被关进了天牢,她的丈夫要将皇位传给她害死的妃嫔的儿子。

  她已经站在死路上了,若再不为自己拼命,那便必死无疑了。

  下一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一把抽出了旁边侍卫的佩剑,一把送进了那大太监的胸膛里。

  她手里的圣旨啪地落在地上,登时被血染红了。

  皇后素白的手握着那柄剑,连着胳膊都是在微微颤抖的。她紧紧盯着那个瞪圆了眼睛,慢慢往下倒去的太监,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冷漠。

  “既然你们谁都不动手,”皇后轻声道。“那便本宫自己来,解决这个假传圣旨的奴才。”

  ——

  疏长喻拉开床头的抽屉,将里头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那手帕上托着的赫然便是那断成两半的蓝田玉玦。那断裂的痕迹一看就是被利器斩出来的,断痕锋利,幽幽地反着冷光。

  疏长喻将那两块玉放在景牧的手上,皱着眉可惜道:“还真如你说的,这玉替我挡了一刀,便这般碎了。”说着,他皱眉摇了摇头。“所以说不必给我买这样的东西,反正早晚也是……”

  不等他说完话,景牧便将那两块玉抢了过去。

  “这边缘这般锋利,你便就这样拿来拿去?”景牧像是那只是一对碎石头一般,对疏长喻斥道。“划破了手怎么办?”

  疏长喻啧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了?”

  景牧摸了摸那玉,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接着倾过身子,就着疏长喻斜靠在床上取玉的动作,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景牧一手将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咧嘴笑得吊儿郎当的。

  “既是为少傅挡了一刀……”景牧另一只手将那玉随意放在一边,接着便不老实地放在了疏长喻受伤那处。那里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生出了细嫩的新肉。这般被景牧抚摸着,竟细细地发痒。“那么,少傅为何会将玉放在这里?”

  疏长喻一愣。

  接着便见景牧凑得更近了。他一手压着疏长喻的胸膛,鼻尖蹭在疏长喻的脸上,唇贴着他的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少傅把我也放在这处了?”

  他的手恰好放在疏长喻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和肌肉,那颗心脏在景牧的掌心有力地跳动着,越跳越快,砰砰咚咚的。

  景牧轻声笑了起来。

  疏长喻紧抿着嘴,脸色已经有些发红。他心里说着哪能这般胡闹,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就是不去推开景牧。

  “少傅啊……”景牧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你怎么这般讨人喜欢?”

  他一边隔着衣衫轻轻抚弄着疏长喻那处生出新肉的伤口,一边笑道:“少傅,你可从来没说过爱我呢。你从来不说,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意?”这么说着,这恃宠而骄的狼崽子口气里居然多出了几分委屈。

  “少傅,你说一句嘛。”他蹭着疏长喻的脸。“你爱不爱我,嗯?”

  疏长喻的神情变了变。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接着便使劲地去推景牧。

  景牧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

  他家少傅,居然因为他抚摸自己伤口的动作,那处渐渐……顶在了景牧腰侧。

  接着,景牧一把搂住疏长喻的腰,让他滚烫的那处猛地贴合在了自己身上。下一刻,他便一翻身,让疏长喻压在了自己身上。

  “少傅还没说呢。”景牧躺在那儿,一手搂着疏长喻的腰,一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拿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软着嗓子撒娇道。“少傅说一句嘛,少傅可爱我?”

  疏长喻咬紧了牙齿。

  这个小混蛋……。

  景牧见他不说话,居然不依不饶了起来。他搂着疏长喻,手指竟不老实地往他衣衫之中探去。原本夏季衣衫便单薄,不过两三下,景牧的手边贴合在了疏长喻的腰上,在那处来回摩挲。

  眼看着小混蛋的动作便要更加过分了。

  “爱你。”疏长喻含糊道。

  他脸皮可不似景牧那般厚。许是被儒家思想浸淫久了,他向来感情深埋心底,而羞于轻易表露。但是,景牧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脸皮,不仅自己成日里要挂在嘴边,还一定要逼着他说。

  景牧听到了他这句话,但仍旧不满意。

  “谁爱我?”景牧接着撒娇道。

  “……我。”

  “你什么?”景牧咧着嘴逗他。“少傅而今,还要学生教着说话了。”

  眼看着要将疏长喻逗急了,景牧连忙刹住车。他笑着搂住疏长喻,一边笑眯眯地吻着他,另一边那手便灵巧地划至疏长喻羞于见人的那处,接着便殷勤地替他抒解起来。

  疏长喻原本凶巴巴的瞪着他,叫他这一番动作,便像只被人撸顺了毛的软毛猫一般,就这般窝在景牧的怀中,轻轻喘息着,任凭他伺候着自己。

  他一双手落在景牧肩上,无意识地收紧,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趴在他的怀中。

  景牧心中被暖暖烫烫地填满了。他一边手下动作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腰。

  “少傅,你可还想在湖州多待几日?”

  疏长喻此时思维都模糊了,听到他说话,也不知是听清没听清,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景牧便接着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边,我可不想少傅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不如,我们回京便绕一圈,去趟江南?那江南的白堤垂柳,这个季节最好看。我想带少傅去看看,少傅定然会喜欢的……”

  疏长喻就这般在景牧的声音和动作中,坠入了一片甜美和迷蒙。

  ——

  释放之后没多久,疏长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牧将他塞进了被中,小心翼翼地替他扶正了枕头,便撑着脑袋,侧躺在一边看着他的睡颜。他抬手摸了摸疏长喻的脸,又凑上前亲了亲这人的鬓角,接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狠心,自顾自地快活完了便要睡觉,根本不管自己。

  但景牧心里这般抱怨着,面上却是一片化都化不开的愉悦和满足。他单手将疏长喻搂住,看着这个人毫无戒心地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深沉,便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就在这时,扣扣两声,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扉。

  景牧侧目过去看了一眼,便见门口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翻身起来,便走过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从身后带上,生怕将疏长喻吵醒了。

  那人赫然是他的一个手下。这人见到他,急匆匆地跪下行了个礼,便递给他一封信:“王爷,京中来了急信,说是出事了。”

  景牧接过那信打开,看了两行,便勾唇笑了起来。

  “还真有几分本事。”景牧笑道。“这下,景绍恐怕是死了,都能算是先帝了。”

  那手下闻言一震,抬头看向景牧:“王爷……?”

  “要不了多久,新皇登基的消息就能传来了。”景牧笑了起来。“做下了这么些事还敢光明正大地登基,也就是这对母女心大了。”

  接着,他吩咐道:“传信回去。那几个炼丹术士,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留着。从皇后那里偷出来的圣旨,也要妥善保管。被皇后杀了的那个大太监,家里还有人在我们手里吧?先给他们个闹一闹的机会,不管他们死活,先闹得群臣知晓再说。”

  吩咐完,他将手里的信一点一点撕掉,丢进一边的灯盏里:“去吧。”

  那人应是,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可惜了。”景牧负着手,站在廊下,自言自语道。“苏堤垂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少傅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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