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情愫_明明你也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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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情愫

  简如约心跳如擂鼓,像是关着一头慌张的小鹿,东突西撞,找不到出路。

  段郁承气势汹汹的贴上来的瞬间,熟悉的气息侵袭,她就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

  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推开段郁承,然后像对待简念恩一样,冷眼相对。

  她不甘心。

  凭什么她委曲求全都不行,段郁承只要勾勾手指,就让她溃不成军。

  这,不公平!

  越想,心中的委屈越甚。

  简如约故作乖张的瞪着发红的眼睛,在段郁承深沉的注释下,咬住了他的唇肉。

  段郁承身形微微一僵,任由她动作。

  从他的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简如约修长的睫毛不安的快速颤动着,颊边的粉嫩肌肉紧紧的绷着。

  不用猜,段郁承也知道简如约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伸手,挑着简如约的下颌,加深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唇齿相碰,血腥味蔓延了开来,但没有一方想着退缩。

  段郁承撬开简如约的紧闭的贝齿,侵略霸道。

  简如约呜咽了一声,双手攀附在段郁承的肩膀,激烈的回应了起来。

  这个吻,缠绵入骨,难分难舍。

  分开的时候,两人身上都烫的厉害。

  段郁承双眸似海,仿佛要将简如约溺毙。

  简如约气息不稳的喘着,眼睛宛若春水,碧波荡漾,可那眼神分明是带着怪怨的,委屈的,撒娇的。

  被这小眼神盯着,段郁承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再看就把你吃掉!”

  他声音又低又沉,蛊惑着简如约。

  简如约水润发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丝毫没有威胁的作用,反而风情无边。

  “待会可别哭!”

  段郁承的警告声落,就将唇角染血的简如约抱了起来,大步上楼,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简如约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心神微微有些游离,“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卧室?”

  段郁承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不仅知道你卧室的位置,还知道你这里的密码!”

  这个男人!

  到底是做什么!

  “你又调查我?”简如约愠怒。

  段郁承轻笑,“用不了这么大动干戈!”

  语毕,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抱着简如约一起倒在了那张满是少女心的大床上。

  浅粉的丝质床品,微微发凉,却也叫简如约澎湃的心神冷静了几分。

  简如约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浚脸庞,眼神微微一颤,随后勾着他的腰,翻身压在了段郁承的身上。

  动作间,黑色如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但下一秒,她就像个隐藏的高手一样,双手利落的卡主了段郁承的脖子,眼神凶狠。

  “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她低声恐吓。

  仿佛听不到满意的回答,她就要把段郁承捏死的架势。

  面对女人眼底的杀气,段郁承却无比的气定神闲,他任由简如约捏着脖子,甚至眼里还划过一丝欣赏。

  “身手不错!”

  “别转移话题!”简如约最讨厌这种纠结来纠结去的感情,为了段郁承,她一次又一次的放下姿态,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眼里的认真和闪烁泪花叫段郁承心中一骇。

  “从来,只有你!”他说。

  “当着?”简如约又是用力,手指狠狠的往段郁承的脖颈一抵。

  段郁承的眼神严肃而又深情,“当真。”

  闻言,简如约嘴角微微一勾,故作凶悍,“段郁承,没有下一次!”

  此时此刻,简如约才发现,叫她沉醉的爱情,是棋逢对手,却又互相吸引。

  “嗯,没有下一次!”

  段郁承应着,和俯首而贴的女人亲密的纠缠在了一起。

  熟悉的温度,久违的亲热。

  简如约觉得自己被段郁承抛上了云端,轻飘飘,晕乎乎的……待身体的浪潮褪去之后,却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四目相对,又紧紧的拥吻在了一起。

  一顿海浪胡作之后,简如约终于精疲力尽的睡去,而段郁承也终于餍足。

  他看了一眼窝在自己臂弯睡的正酣的女人,眼里一片柔和。

  但就在他准备抱着怀里的女人睡去的时候,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没有显示号码。

  只有简洁四个字,“灰鼠现身”。

  一目了然。

  段郁承却眼神一凛,刚才的温情褪去,眼神如鹰隼一般,他删掉了消息。

  直到怀里传来女人不满的嘟嚷声,段郁承才重新趟了下去。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隔天,简如约醒来的时候,床铺的另一半空空如也,不带一丝温度,床头的柜子上留着一张字条。

  “急事,晚点联系,早餐在餐厅,别生气,乖!”

  段郁承一贯的简洁利落,只是简如约心里非常的不爽。

  这种男人明显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妈的大猪蹄子。

  简如约念了一通,咬牙切齿的吃了段郁承买的早餐。

  段郁承说好再联系,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都没有和简如约联系过。

  要不是段郁承那晚义正言辞的说过“当真”,简如约还要以为他们这是在冷战。

  但明面上,他们是和好了。

  而且,简思学和段郁承长谈之后,便再也没有找过简如约的麻烦。

  至于简念恩,据说生病了,她停掉了简思学助理的工作,在家里休养。

  吴淑娴仍旧看简如约不顺眼,但碍于简思学和老爷子的面子,她也不敢正的胡来。

  至此,简如约算是在华严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转眼到了周五,联系不到段郁承,简如约又被小艾喊道了抱春。

  她有些日子没来抱春,这里还是老样子。

  小艾和小狼狗梁梓琛闹别扭了,心里不开心,便拉着简如约一起疯。

  两人在舞池闹腾了一会儿,便有些累了。

  就在他们准备回卡座的时候,一个顶着一头粉红色鸡头的杀马特拦住了她们。

  “简小姐,我们恪哥想要见见你!”

  简如约看了一眼小艾,盯着粉红色鸡头说,“我可不认识什么恪哥!”

  “见了面便认识了,毕竟我们恪哥是简家二小姐的朋友!”

  听到杀马特这么说,简如约这才想起来,之前和简念恩上床的人名字里不就有个恪。

  “祝恪?”

  粉红色鸡头吊儿郎当的点头,“对,我们恪哥。”

  长这么大,简如约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艳俗的杀马特,但她不是傻子,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位子,说,“告诉你们恪哥,我就在这儿,劳烦他老人移驾……过来聊!”

  粉红色鸡头虽然心里头不满,但他也就是个传话的。

  “好,简小姐等着!”

  这话说的跟威胁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简如约并不害怕。

  小艾看着粉红色鸡头的背影,忍不住的啧啧了两声,“简黛玉这品味,你说她不会在你这受了委屈,就让姘头找你麻烦吧!”

  小艾虽然话糙,但也不无道理。

  这种事,简念恩还真做的来。

  两人在卡座一杯啤酒还没喝完,就有一个青年向他们走来。

  凭直觉,简如约觉得那人就是祝恪。

  只是,和她想象力的大相径庭。

  本以为,有个杀马特小弟的祝恪应该是挂着大金链子的杀马特教头,但意外的是,祝恪眉清目秀,不去看他眼里如杂草般的狠劲的话,穿着卫衣牛仔裤的他,俨然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

  “如约姐,你好……我是祝恪!”

  礼貌。

  再一次的叫简如约意外。

  “请坐吧!”

  祝恪落座后,简如约才看清他额头刘海挡着的地方有一块胎记。

  虽然颜色浅,但面积不小。

  这一块胎记倒是中和了他身上书生的柔弱气息,增添了几分匪气。

  “如约姐,念念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

  简如约眨了眨眼睛,不去计较祝恪的身份,淡淡的开口,“所以,你们在恋爱?”

  祝恪摇了摇头,“我在追她,但她不同意!”

  “哦。”简如约接着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况且她也是我的妹妹……我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祝恪认真的说,“其实,以前她最羡慕的人就是你,有时候放学的时候还偷偷的跑去看你!”

  简如约没想到祝恪突然说这个,她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祝恪点了点头,“小时候是邻居!”

  据简如约的了解,简念恩虽然小时候没被简家认回,但简思学私下里没少给她们补给,所以日子不该过的拮据。

  但这个祝恪,他从小在城中村长大,后来又被孤儿院收养。

  下一句,祝恪就说,“不过十岁的时候他们就搬走了。”

  末了,祝恪补了一句,“我们是上大学的时候重逢的。”

  不知道是不是简如约这个人耳根子软还是怎么,她光是听着祝恪轻描淡写的叙述,就觉得他们两人的不容易。

  只是,简如约现在那性子,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祝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祝恪猛的抬头,濯亮的眼睛盯着简如约,“我想请如约姐帮我!”

  “这……这个我恐怕帮不了!”且不说简思学同不同意,就简念恩本人的态度,她也不清楚。

  祝恪倒也没有失望。

  “是我唐突了,以后还请如约姐不要和念念计较!”

  简如约点了点头。

  旁边的小艾忍不住的插嘴,“要是简念恩再倒贴段郁承呢?”

  “不会的。”祝恪说,“我已经给她说好了!”

  小艾无奈的抿了一口酒,没再说话。

  简如约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祝恪离开后,小艾忍不住的吐槽,“简黛玉真是……哎,这种可怜巴巴的人设真是叫人不能畅快的讨厌起来!”

  简如约笑了一下,“是呀。”

  或许,每个人怪异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伤心和真心。

  从抱春回到浅水湾的时候,房间黑漆漆的一片,简如约蹬掉脚上的拖鞋,一边脱一边扔,将最后一件衣服扔在沙发上的时候。

  身体突然被人拦腰抱了过去。

  她吓的尖叫了一声,耳边便传来了男人熟悉的声音,“是我!”

  一听到段郁承的声音,简如约悬空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你要吓死我吗?”她惊魂未定的开口。

  段郁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本来只是单纯的等你,谁知道一睁开眼睛便目睹了一场脱衣秀。”

  顿了顿,段郁承压低了声音问,“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天天都这样?”

  “管得着吗你!”

  她晚上喝了一些啤酒,这会儿晕晕乎乎的,被男人这么抱着,没一会儿身体就烫的厉害。

  “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段郁承说,“我也没有洗,一起吧!”

  说着,他就抱着简如约往浴室去。

  一顿折腾后,简如约累了。

  她窝在段郁承的怀里,手里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最近干嘛去了?”

  段郁承顿了顿,说,“出差!”

  “又去洛杉矶?”简如约睨着眸子问。

  “不是,去海城一个乡下考察!”

  段郁承的确是去海城的乡下了,还到底是不是考察另说。

  等了半天,发现简如约没有再问,他低头一看,女人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粉唇翕动,可爱却又性感。

  他俯首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抱着人入睡。

  两人这一次,算是真的重归就好,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高远,因为他终于不用提着脑袋工作了。

  时间忽忽而过,转眼就到了年底。

  最新一期的《五光十色》在简如约这个门外汉的努力下,销量终于不再吊车尾。

  老爷子听说后,叫简如约回老宅,吃了一顿好的。

  晚饭后,依旧是爷孙俩的围棋时间。

  老爷子游刃有余的落了一枚黑子,看着暂时在困境的简如约,悠悠的开口,“听说你和郁家那小子又和好了?”

  闻言,简如约的思绪一乱,捏着白子纠结道,“爷爷,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头,哪来的这么多听说?”

  白子随着话音落下,简如约眉间一喜,抬头看老爷子,“您不会找人偷偷打听的吧?”

  被简如约拆穿,老爷子瞄了一眼被堵的死死的自己,傲娇的哼了一声,扔下手里的黑子,“不玩了不玩了!”

  简如约无奈的笑了笑,乐颠颠的跑到老爷子的身边,给他老人家又是敲背又是捶肩的,“我错了,您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头,您是咱京城写字最厉害的大师!”

  前几天,简如约听西野说路征淘了一副字,售价就五百万,而且还是友情价。

  乍一听到,简如约心里还想着这种友情支持的肯定都是写的一般的,结果昨天,程柏翎喊她到家里去玩。她有幸去观摩了那副字,一看到那熟悉的字体和笔锋的时候,她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当时,程柏翎还以为简如约是崇拜这位书法大师,便细心的给她介绍了一下。

  结果,越听越惊讶。

  她从来没想到老爷子还是书法界的大拿。

  老爷子一听简如约这话,神情微顿,“你从哪儿知道的?”

  “在路家看到的!”

  老爷子骄傲的哼了一声,“还算你丫头有眼力。”

  “那是,怎么说也是爷爷您一手教的!”

  “别以为说好听的,我就不管你和郁家那小子的事情了……”

  简如约故作乖巧的笑了笑,“爷爷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什么分寸,我看你恨不得住在凤回里不回来了?”

  “哪有!”简如约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之前就和段郁承做过各种亲密的事情,可这次和好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变的有点奇怪。

  纯情又色-情。

  但这个又不是简如约能控制的,但听老爷子这么说,她还是觉得以后要收敛一下。

  “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吴淑娴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女人!”老爷子提醒道。

  “爷爷,我知道了!”

  简如约一时没恋爱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他们身边的危险。

  从老宅出来,简如约给段郁承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

  而那边说话的人却不是段郁承。

  “这……这个人昏倒了……流了……流了很多的血……”

  听到这句话,简如约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你是谁,在哪里?”

  “我在城东清湖镇长通的旧工厂,我是这里看门的!”

  怕简如约不相信自己,那人又说,“不信,你找人去查……”

  突然那人顿了一下,喊道,“快点过来……这个人吐血了……”

  隔着话筒,简如约就能听到段郁承咳嗽的声音。

  那就是段郁承。

  全程她都没有挂电话,只是在途中的时候给西野发了一个消息。

  她听着导航将车子开到了近郊的那个位置,却发现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近处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远处才能看到小镇的灯光。

  之前,她凭着一股子担心急冲冲的跑到了这里,但车子停下来的瞬间,简如约脑海里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将她引到这里。

  但就在她掉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在干枯的芦苇丛里看到了段郁承的黑色路虎。

  而这时,西野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

  “我在清湖镇……长通旧工厂的门口……”

  简如约看了看四周,紧张的开口。

  “你真是疯了!”西野念了一句,然后对旁边的纪伯寒没好声气的说,“快点开车!”

  末了,他又对简如约说,“在我们没来之前,千万不要下车!”

  简如约抿了抿唇,说,“好!”

  郊区的夜晚比市里冷,尽管车里头开着空调,简如约还是觉得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再次拨通了段郁承的电话。

  但这一次,电话久久没有接通。

  而就在她准备再次拨电话的时候,一片漆黑的工厂内突然亮起了火光。

  紧接着发出“砰”的一记枪声。

  那枪声在一片寂静的四周尤为的响亮,简如约震的浑身一颤。

  随后,工厂内又“砰砰砰”发出了三记枪声。

  听着这刺耳的枪声,简如约的心都提了起来,她调转了车头,想要开车回去。

  车轮摩擦着草皮的声音中,简如约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简简”。

  她转头去看,车子的轮胎突然“哧”的一声,紧接着,车子失控,向一边疾速甩去,简如约的脑袋重重的刻在了车窗上。

  下一秒,随着“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骤然倒地。

  简如约惊吓的浑身一怔。

  她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不远处的昏暗夜空下,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双手举着枪,眼神犀利的如狼一般,警戒的看着四周。

  段郁承。

  一个全然陌生的,简如约不曾了解过的段郁承。

  几乎是瞬间,她的眼泪就汹涌而出。

  她紧紧的咬住了唇,握着方向盘,再次启动了车子。

  只是车子还未起步,段郁承就奋力的跑了过来,大力的拉开了车门,跳了上来。

  眨眼之间,他将简如约抱在了一旁,夺过方向盘,熟练的操纵着。

  很快,他们就将那边芦苇荡甩在了身后,直到车子开在了大马路上,段郁承才停下了车。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陌生人给的烟你敢抽,陌生人叫你来你就来?”

  简如约不顾安危的跑来这里,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现在被男人不由分说的训了一顿,之前停下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段郁承,你混蛋!”

  语毕,她就去开车门,准备下车。

  但手刚碰到门把手,腕子就被人捏住。

  嘭的一声。

  段郁承长手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将满脸是泪的女人压在了车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唇齿间,眼泪的咸甜混杂和血腥味,带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深情。

  简如约喉咙间呜咽间,决堤的泪水打湿了段郁承沾满了血的脸庞。

  但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来。

  直到良久之后,远处亮起了一束车灯。

  西野和纪伯寒从车上跳下来,看着两人这情形,神色各异。

  简如约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沾过来的血,跳下了车,然后上了西野的车。

  而段郁承,就开着简如约爆胎的车,从城东开到了浅水湾。

  简如约下车后,看着车里一声不吭的段郁承,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也冷的吓人,“段郁承,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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