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_帝肆宠(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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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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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血光寓为灾祸,乃不祥之物,大夫想请几人出去,谁知男人漠然地瞭他一眼后,竟然转身走到凳子前坐下,右手搭在桌面上,没有要走的架势。

  主子不走,千流自然也不离开,只是他看着屋中站立难安的孩子,终究有些不忍,回头跟主子道:“要不属下带他出去避一避吧?”

  他说得声音极小,阿回却听到了。

  他匆忙扭头看向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似是害怕那人真的应声赶他出去,阿回拔腿往回跑,噔噔噔跑到床边,一把搂住床上的姜肆,口中喊了声“阿娘”,带了几分无助和不舍。

  大夫一时有些为难,孩子在这,一是让他分神,二是,这么大点的孩子倘若真亲眼见到他母亲是如何死去的,恐怕会落下一辈子的阴影,正踌躇时,背后却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开始吧。”

  大夫顿了顿,拿出一块木板让姜肆咬着,条件简陋,只能这么做,等到那尖刀从烛火上燎过之后,深深扎进了肉里,姜肆浑身一震,猝然瞪大了双眸,额头上青筋暴起。

  阿回在她出声的那一刻眼泪就掉下来了,可他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一遍遍焦急地睇着大夫的神色。

  他知道,若大夫面容舒展,阿娘就没事了,若大夫眉头紧皱,则事情不顺。

  大夫始终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

  姜肆昂着头,紧紧咬着木板,每一下都是剧痛,每一下都是苦不堪言的折磨,她的眼眸越来越涣散,只有紧扣着床沿的手在昭示着她还活着。

  “找到了!”

  终于,大夫面色一喜,大声说道。

  阿回不由得抓紧姜肆的手,坐在凳子上的人也站了起来。

  可紧接着,就听到大夫一声惊呼:“不好!”

  血从伤口上汩汩流出,怎么都止不住,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大夫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眼下看到这种结果,似是早有预料,他无奈地摇摇头,将伤口处理好,走到男人跟前,眼中有悲伤:“我已无力回天了。”

  姜肆还在苦苦坚持。

  她感觉到手心有热度,阿回还在握着她的手,知道那是阿回在害怕她的离开,于是她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圆双眼,那一口气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溃不成堤,不舍和绝望变成无声的嘶吼。

  大夫都不忍看这样的画面,背过身去。

  千流看向主子,而主子望着前面,沿着视线看去,目光的尽头,似乎落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阿回踮着脚往上够,直到能完全抱住姜肆的脖子,他把头埋在姜肆的肩头,用认真又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阿娘,你不要担心我,阿回会自己吃饭、穿衣服,隔壁家的李婆婆养了一窝鸡,阿回可以帮她喂鸡,阿回吃得少,可以养活自己,游爷爷留下的那些银票,阿回也记得在哪,阿回不说出来,怕他们给抢走,阿娘,你要累了,就睡一会儿……”

  “睡一觉吧,嗯?阿娘,你也听话,好不好?在梦里就不痛了……”

  千流不敢置信地看着床边的两道身影,那还孩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话,却有超脱常人的冷静,一般的孩子到这时一定哭着喊着求娘亲不要走,他却一遍遍地安抚她的娘亲,叫她好好睡一觉。

  姜肆却知道阿回到底在想什么。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所以他想让她放心,宁愿留下自己一个人,也不想让她再痛苦。

  男人眸光深深,他看着那边,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昨夜里女人给孩子喂粥时的场景。

  那画面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端着一个破碗,将热气腾腾的白粥喂给他吃,旁边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满眼希冀地看着他,艳羡不已。

  头又开始疼了,男人烦躁地转过身去,扯开衣袖,将一个玉瓶递给千流:“给她吃了。”

  千流看到那鎏金玉瓶,脸色骤变:“主子,这……”

  “去。”男人语气不容置疑。

  千流犹豫片刻,心知主子为人,一旦决定的事,任何人都阻挠不得,他一把抓过玉瓶,毫不迟疑地绕过他行到床边,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托起女人后背,将之喂到她口中。

  阿回不知眼前的哥哥是何用意,只见他平稳地放下他阿娘,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笑着道:“放心,你阿娘不会死了。”

  阿回吸了吸鼻子,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骗人。”

  千流蹲下身,扶着阿回的肩膀,扳过他身子让他去看门口那人:“他把这世上最好的药给你娘亲用了,他是君子,金口玉言,不会骗你。”

  千流说得恳切,阿回看了很久,直到千流感觉到手中的小身板在一下下颤动,他急忙把孩子拉回来,却看到阿回早已泪流满面了,迎上千流惊诧不已的神色,阿回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不知怎么的,千流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伸手敲了一下阿回的脑壳,笑骂道:“这才像个孩子!”

  大夫再进来把脉时下巴都要惊掉地上,姜肆的脉象在一点点好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此时也已缓和不少,大夫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在那感叹:“此乃神迹啊!这样竟然都能挺过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哈哈哈哈——”

  千流在一旁腹诽:“废话,主子的救命药都给她用了,那可是世上仅此一颗的护心丹!”

  大夫留下药方之后就走了,剩下煎药的活。千流自然不敢让主子动手,主子现在有伤在身,就算没伤,主子也不应纡尊降贵去做这种事,千流正要自告奋勇的时候,小阿回已经在外面生起火了。

  小小一团坐在杌子上,躬着身子,手中拿扇子掌控火候,熟练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事情查得如何?”

  千流正看阿回煎药,背后突然传来主子的声音,他急忙回身,冲主子抱了抱拳,压低声音道:“回主子,都查清楚了,昨日来闹事的是清水县县令家的二公子,三年前就骚扰过姜娘子,未遂,昨日听闻姜娘子回来了,色心不改,就又来抢人了,告密的是隔壁的李铁牛一家。”

  “还有呢。”

  千流抬了抬头,迟疑一下,道:“属下听说,姜娘子原来的夫君,叫霍岐……不知是不是我们所知那人……”

  男人手指沿着桌面上的纹路轻轻摩挲,半晌未再说话,过后不久才开口,仍旧惜字如金:“显国公亡妻的母族是?”

  千流念叨一遍这句话,心里倒腾着这几层关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姓宋!”

  半月之后,在回京路上失踪的皇帝终于有了消息。

  丰庆十二年九月十四日,帝归卉州,太后大恸,哭不止,帝无恙,朝纲渐稳。

  十五日,帝宣骠骑将军霍岐入宫。

  秋风扫落叶,细柳绕清池,霍岐越过一排排柳树,随内监行至清池栈桥上,看到一抹玄色身影坐在栈桥边垂钓,快步走了上去,

  还不到近前,就听那人问道:“道衍步履轻盈,何事如此欢喜。”

  霍岐弯身行了一礼,复又起身,笑容难掩,只道:“家事。”

  萧持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水面上:“朕听说了,你寻到了你的发妻。”

  霍岐一怔,似是没想到陛下竟会在意这种事,但他也没多想,近来,他确实逢人就想分享此等喜悦,现在陛下问了,他也没有隐瞒。

  “是卫副将和韩指挥为臣求来的消息,不瞒陛下,前段时间臣委派二人去做陛下吩咐的事时,私心作祟,又嘱咐二人特地为臣寻找发妻,不过陛下放心,卫副将和韩指挥绝没有耽误正事。”

  萧持放下鱼竿,太监总管张尧递上前一块沾湿的汗巾,萧持净了净手,转身看着霍岐,抬脚往外走。

  霍岐转身跟上。

  “你打算怎么办?”

  二人行了一会儿,下了栈桥,霍岐突然听见陛下的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知陛下是在问他对于这件事打算怎么办。

  陛下何时对别人的家事也如此感兴趣了?

  “回陛下,臣打算不日便去清水县,把肆……把臣的妻子接回来。”

  “理应如此,”萧持轻点下巴,忽然扭头,稍带玩味的视线睇着他,“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带来的后果?”

  霍岐皱了皱眉头,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陛下怕琅琊王氏那边不高兴?”

  萧持移开目光,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讥诮,再说话却仍是那副莫不关己的语气:“琅琊王氏作何想法,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那陛下在担心什么?”

  萧持背着手,看着前方碧波荡漾的清池,池中锦鲤来回游动,时不时跃出水面,萧持看向霍岐,眸中隐有深意:“朕只是好奇,你的那个发妻,甘不甘愿随你回来。”

  说完,萧持继续向前走,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朕突然没了兴致,改日再找你垂钓,回吧。”

  霍岐看着陛下背影,心头却被他那句话深深触动了,他从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他恍惚想起姜肆的模样,还有她的脾性,她的为人。

  倘若他告诉她,他早在外面娶妻生子,姜肆就算饿死在外面,也不会随他回京。

  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霍岐收起嘴角的笑,忽然没了初闻消息的兴奋。

  半月后,清水县。

  姜肆卧了一月的床,已经可以下地做些简单的活,但家中一应事务都轮不到她,只因为那个她在河边捡到的神秘男人离开前,给她留下了一个奴婢任她使唤。

  奴婢叫疏柳,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干净利落,饶是姜肆再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经过这半月,都觉得有些离不开她了。

  今日起来,姜肆左眼皮总是跳,弄得她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没有好事。

  阿回一个人在院里玩,疏柳出去采买了,她有些不放心,披了件衣裳要出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阿回带了几分警惕与不安的声音:“你是谁?”

  姜肆心中一紧,害怕又是宋成玉那个混蛋,转身抄起一把扫帚就跑了出去,刚踏出门槛,她却一下顿住。

  院中站了一个人,锦衣玉冠,气宇轩昂,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之味,若不是熟悉的脸在冲击着她的记忆,她都快要不敢认眼前的人是谁了。

  霍岐站在阶下,一把将愣住的阿回抱起,看着姜肆,笑着道:“肆肆,我回来了。”

  夜,静谧深邃。

  姜肆被猛然抓住了手,一瞬间脑中空白一片,她下意识想要将手抽离,向后挣脱的时候,那人忽地加紧了力道。

  姜肆心中惊惧,双眸染上一层水色,一下子跌坐在地。

  男人始终看着她,眉心却由微纵慢慢舒展开。

  可在姜肆眼中,那人脸上一直端着无尽冷意,像是野兽在打量着猎物,她咽了一口气,垂眸睇着他,努力遏止住颤抖的手,轻轻道:“你的伤……不止血会……没命……”

  男人眼眶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她看到他眸中的冷然淡去少许,然后手上的力道便松开了。

  男人放开她,左手无力地搭在地上。

  “你是谁。”

  男人闭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他声音低沉哑涩,却没有重伤那般有气无力之感。

  姜肆心里咚地敲了一下,莫名就压下了惊惧和恐慌,这声音很好听,沉稳,冷静,叫人忍不住全然交付信任。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我是清水县人,会一点儿医术,我可以救你。”

  长久的沉默。

  “你不害怕?”他忽然问。

  姜肆迟疑一下才回答:“不……怕。”

  然后她就好像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仿佛在嘲笑她明明害怕还故作逞强。

  她压着嘴角,将止血的药草敷在他伤口上。

  末了,一本正经地加了一句:“我是说‘不,我害怕’。”

  所以她并不是在逞强。

  男人再次睁开眼睛,淡淡地瞥她一眼。

  姜肆有条不紊地处理他的伤口,凭借蛮力从他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包扎,她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他打扰恫吓,很快就完成了应急治疗。

  包扎好了,姜肆起身,拿着药篓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男人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震惊,也没有丝毫兴趣,他转过头看着漆蓝如墨的天空,看着高悬在头顶的月亮,仍旧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

  但他耳力极好,他听到本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忽然停滞,然后折回,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姜肆去而复返,将药篓扔到一边,脸上有些恼恨,不知是对别人还是对她自己。

  她二话不说,弯下身抬起男人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这一使力,男人被迫坐了起来,眉头骤然一紧。

  姜肆卯足了力气要将他抬起,但没抬动。

  “你也用点力,行不行?”姜肆一把细嗓,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明明带了些不耐,听着却像在撒娇。

  无人处,男人黑眉微微一挑。

  姜肆没听到回话,但男人腿上用力,环着她肩膀借势站了起来,她没顾药篓,撑着男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大概半柱香后,一人踩着石滩快速赶来,在一摊血迹前停下,那人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睁大了双眼,看到地上空无一物,手在脑后抚了抚,张望四周,像是在急切地寻找什么,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主子呢?”

  手里还比划着——

  “我这么大一个主子呢?”

  姜肆费尽千辛万苦将男人拖回了陋舍,将人安顿在床上之后,她第一件事是去李婶那里将阿回接回来。

  她去时李婶当家的也在,姜肆不便久留,跟李婶道完谢便要拉着阿回离开。

  但李婶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将她叫住,欲言又止。

  “婶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姜肆在门槛外面,回身看着李婶。

  李婶笑容有些勉强,上前一步,刚要说话,里头的男人大喝一声,让她打水给他洗脚,李婶的话头就咽下去了,冲姜肆笑笑,只道:“夜里黑,你路上小心些。”

  姜肆总觉得她要说的不是这句话,但家里还有病患等着她,她点点头,不再耽误功夫,赶紧领着阿回离开。

  李婶看着一大一小背影消失,转身回到屋里指着床上的男人,愤声道:“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男人不屑一顾,翻开被子进去:“县令的二公子都说了,如果见到姜娘子,一定要派人告知他,重金有赏!都是乡亲邻里,不是你告密就是我告密,她早晚要被二公子抓去,既然这样,这钱还不如你我给拿了,何必便宜了别人?”

  李婶说不过他又打不过他,敢怒不敢言,良心上又过不去,只好哀叹一声坐下去,全当做默认。

  姜肆领着阿回脚步不停,一边走着一边耐心嘱咐他:“娘在路上捡到一个受了伤的叔叔,一会儿你见到了不要害怕。”

  阿回抬头看她,懵懂的大眼睛眨了又眨:“阿回见多了阿娘救人,阿回不会害怕。”

  “可是……那个人长得有些吓人。”

  “阿娘告诉过我不可以以貌取人。”

  姜肆哑口无言了,正好已经走到门前,自然收了声音,两个人跨进门槛,她一眼就看到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她走时他是躺着的,现在变成坐着了。

  阿回紧跟在姜肆身后,遥遥看了一眼,突然立住身子。

  床上的人正偏头看着这边,面无表情的脸带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一慑,阿回果真再不上前一步。

  姜肆赶紧挡住那人的视线,回身把阿回抱到凳子上,半蹲着身刮了刮他鼻子:“饿了吗?阿娘给你煮粥好不好?”

  阿回脚够不着地,两只脚前后搭着,忍不住看了一眼床前那人,然后才对姜肆摇了摇头:“不饿,但如果阿娘要煮粥,阿回可不可以跟娘一起?”

  这是真的害怕了,姜肆忍俊不禁。

  不过把两人放在一个屋子里,她的确不放心,点了点头,她起身去外面生火烧饭,阿回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跟着,寸步不离。

  床上男人紧着眉收回视线,锐利的眸光似有松动,他冲着对面妆台上的铜镜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他有这么吓人吗?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姜肆还另给男人煎了一碗药,看着男人喝下后,她端走药碗,对男人说:“这两日你可以暂时借住在这里,等伤好些再离开。”

  姜肆把药碗放到桌子上,动作有几分迟疑,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转头对他道:“伤好了以后就别干这种勾当了,世道虽艰难,但谋生的法子也有很多种,做点正经营生,别让家里人担心。”

  男人眼皮一撩,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这女人从始至终都在自作主张,像是对他有多了解似的。

  他转头去看姜肆,可姜肆已经不看他了。

  她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盛着白粥的碗,右手持着汤匙舀了一勺,搁在嘴边吹了吹,递到阿回嘴边,轻道:“啊——”

  阿回有些不自在,小眉头皱了皱,嘟着嘴低声说:“阿娘,我自己吃。”

  “烫,”姜肆喂了他一口,又舀了一勺,“来,再来一口。”

  阿回坚持:“我可以自己吃……”

  姜肆看着阿回脸红得像山猴子的屁股,忍着笑把碗放桌上推到他跟前,宠溺着说:“行,你自己吃,吃之前吹吹,别烫嘴。”

  她细声嘱咐着,满眼都是孩子,微弱的油灯闪着光,人影轻晃,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投在墙上,温馨和谐。

  床上那人眼睛片刻不离地凝在二人身上,久而不语。

  咣啷!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暴力踹开。

  屋中人俱是一惊,姜肆骤然转头,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摇扇的锦衣公子。

  宋成玉眉眼轻佻举止轻浮,高抬着下巴看着里面,一身雍容华贵都掩盖不住的庸俗低劣之气。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带来的奴仆瞬间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姜肆脸色一变,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逼良为娼的县令之子!

  “姜娘子当年走了也没留句话,叫本公子好找啊,一别三秋,你可还记得我?”

  姜肆随手摸了一个碗丢过去:“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姜娘子,这么见外做什么,你忘了?你已经是本公子的姨娘了。”宋成玉轻松接过碗扔到一边,笑意盈盈地向前走。

  刚走出一步,就看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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