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事态失控
第248章事态失控
“唉！清浅啊。”
江南幽幽一叹。
苏清浅闻声，身上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惊叫道：“你别这么叫我。”
江南不以为意。
继续道：“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
“我和上官无咎，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上官无咎的《九玄真经》是怎么来的，我的《九玄真经》就是怎么来的。”
“这不可能！”苏清浅显然不信。
上官家和玄女宫的隐秘关系，作为被玄女宫宫主看重的三代弟子，苏清浅隐约也听说了一些。
甚至，玄女宫和上官家之前撮合她和上官无咎之事，苏清浅也心知肚明。
只是。
苏清浅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江南竟和上官无咎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玄女宫作为天下第一大女子门派，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抛开江南曾是涉嫌杀死上官天佑的凶手不说，苏清浅可是得到消息，就连上官无咎近日也疑似死在了江南手中。
如果江南所言为真。
岂不等于，江南杀死了自己的两个亲兄弟？！
这怎么可能？！
江南知道，口说无凭，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苏清浅肯定不会相信。
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上官长风给的那本《乘风破浪掌》，向苏清浅扔了过去。
苏清浅长剑一展，将秘籍粘在了剑身之上，观察一番，确定没做手脚，才伸手拿起。
一看之下，不由得脸色微变。
得知和上官家联姻的宿命之后，苏清浅曾刻意了解过上官家的信息，自然识得上官长风的字迹。
这本上官长风自创的招牌掌法，赫然是上官长风亲笔抄录。
自上官长风在丐帮总舵打败弥陀教教主修罗尊者之后，上官长风突破到凝神境界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中传开。
如果不是上官长风自愿赠送，以江南的实力，肯定无法从这等凝神大宗师手中取得这等秘籍。
据苏清浅所知，整个天下，非玄女宫弟子而会《九玄真经》的，就只有上官长风一家。
而且，玄女宫宫主为了堵住宫中其他长老之口，和上官长风还有明确约定，只能将《九玄真经》传给上官家的嫡系子女。
再结合前几天，聚义山庄忽然撤销了通缉江南的消息……
一瞬间，苏清浅想了很多。
对于江南的话语，已是隐隐信了。
只是。
脸上的神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面前这个看光了自己的少年，竟然接连杀了两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饶是苏清浅活了一十七年，也听过不少“兄弟阋墙”的话本故事。可当这种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却还是难以置信。
苏清浅望向江南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愈发复杂。
有惊恐，有厌恶，亦有悲悯……
“当时，我也不知道。”江南一声苦笑：“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听说，你们玄女宫宫主，和上官……嗯，和我那便宜父亲，关系特殊。说起来，咱也是自己人。”
“所以，你也不想让我被这位王公子的父亲抓住吧？”
江南绕了一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哼！”
苏清浅一声冷哼：“你刚才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怕了？”
“是啊。”
江南毫不掩饰的点头：“谁让那百步神拳那么变态呢！”
作为一个理智的男人，正确认知和敌人的差距，并不可耻。
见江南如此不顾颜面，苏清浅一时也有些无语。
苏清浅对于江南的感情，亦是相当复杂的。
在大江上见到江南第一面的时候，苏清浅就被江南的颜值和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惊到。
尤其是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名字，江南脱口而出的那两句包含了自己名字的诗句，更是让苏清浅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心底异样。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多美的诗句啊！
是否意味着，自己在那个英俊的少年郎心里，也如这诗句一样美丽？
否则，对方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惊艳的诗句？！
及到后来，因为江南和上官无咎的冲突，苏清浅也被殃及池鱼，不得不对江南出手，苏清浅也一直是极为克制的，并没有把江南当做真正的敌人。
直到发现江南会《九玄真经》，因为事关重大，才让苏清浅不得不产生了拿下江南问个究竟的想法。
结果，江南出乎意料的滑溜。
不仅从苏清浅手中逃脱，在那茅屋之中，还意外把她看了个精光。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清浅每每想起江南都是又羞又愤。既想早点儿抓住他，如何如何教训，以报自己被看光之仇。又怕抓住江南之后，因他偷学《九玄真经》之事，被师门之人害了他的性命。
之前得知江南杀了上官无咎的消息，苏清浅还曾暗暗为他担心呢，生怕他被聚义山庄之人抓住。
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江南。
更没想到，江南竟然有这样特殊的身份。
想起玄女宫打算让自己和上官家联姻之事，苏清浅脸上忽然一烫。
上官无咎和上官天佑都死了，如果真要和上官家联姻，那唯一可联姻的对象岂不是就变成了面前这……
“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苏清浅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仔细一想，还真是。无论颜值、文采、武功，这个叫江南的家伙，似乎都并不比死去的上官无咎逊色。而且，他已经看光了自己……
“你快走吧。这王腾，我会帮你看着。”
苏清浅咬了咬舌头，强行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怕再和江南拉扯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如此，就多谢苏姑娘了。”江南拱手道谢。
能说服苏清浅，不引起王猛等先天宗师的注意，自然更好。
江南也不犹豫，转身就转过影壁，出了小院。
“哼！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清浅’，不需要的时候就变成了‘苏姑娘’。”
苏清浅目送江南毫不留恋的背影，幽怨腹诽。
瞥了眼地上模样狼狈的王舔狗，又俯身在其昏睡穴上点了几下，这才有些嫌弃的拽着对方的衣领，将其拖到了房间内藏好。
先天宗师可以御空飞行。
任其倒在院子之中，难保不会被从空中飞过的先天宗师发现。
至于其醒后如何解释，哼，就是不解释，莫非他还敢责问自己这个玄女宫的核心弟子不成？
倒是那个江南……
苏女侠忽然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都忘了问对方接下来会去哪里。江湖这么大，也不知下次遇见，又是什么时候……
“这登徒子！竟敢乱本女侠道心！”
苏清浅使劲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甩不掉江南的容颜，不由得恨恨出声。
“阿嚏！”
另一边，刚走出长河帮总舵的江南，忽然打了个喷嚏。
微微有些诧异的揉了揉鼻子。
以自己的体质，不应该会感冒啊。
莫非是哪个小娘子在念叨我？
江南脑海中依次浮现了叶青青、秦思、小姨、苏清浅、周晓梦、月瑶、玲珑、慕容飘雪、慕容飞花、金灵、小乙……乃至花大娘、丁佩佩、千花娘娘这些自己认识的女子的容颜，猜测可能是谁。
嗯，花大娘、丁佩佩和千花娘娘这三个死鬼就算了。
被她们念叨，怪寒碜的。
目标太多，一番猜测，自然徒劳无功。
虽然不经意结下了王舔狗这个仇敌，有可能被对方的老爹暴击，江南却并不打算立即离开九阳城。
找了家成衣铺，一番折腾，又扮成一个眼角有疤的粗犷刀客。
至于那柄抄诗得来的宝剑，则被江南藏在了长河帮附近。反正以江南现在的武道造诣，有没有剑并不太影响战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阳城聚集的江湖客越来越多。
除了少部分有背景或有名望的被迎进了长河帮总舵，更多则在九阳城中观望。凑热闹并不仅仅是普通百姓的爱好，武者也一样。
尤其是这种有可能目睹先天宗师交手的机会，可谓相当难得。
当然。
江湖客多了，冲突自然也跟着多了起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几乎随处可见。
江南充当吃瓜群众，着实过了把眼瘾。
并主动“惹事”，从一个叫“神腿张”的武者身上，偷到了一门名叫《如影随形腿》的腿法。
也算弥补了自身武功中腿法不足的缺陷。
当晚，在勾栏听曲的江南，再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有了一个对付长河帮的主意。
次日，唐成龙的某一个儿子在宴请拉拢几位刚赶到九阳城的高手之时，一不小心从怀中掉落了一本武功秘籍。
有热心武者帮忙捡起，赫然发现那秘籍封面竟写着《白莲救世经》几字。
众皆骇然。
唐成龙的儿子为了自证清白，主动将秘籍交给在场一位德高望重的高手检验，结果发现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真的。
很快，这条劲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阳城。
几乎不用江南推波助澜，消息传着传着，已成了长河帮早已被白莲教渗透，唐成龙其实是白莲教的长老云云。
长河帮之所以能如此迅猛发展，就是因为背后有四大邪教之一的白莲教支持……
这下子，就连唐成龙重金请来的四大先天宗师也坐不住了。
纷纷找上唐帮主，让其给个说法。
毕竟，谁也不愿和白莲教之人扯上关系。
要知道，《白莲救世经》乃是白莲教的至高秘典，非核心人员不得传授。哪怕是普通白莲教教徒，也绝无可能得到这等秘籍。
唐成龙无奈，只好绑了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在几位先天宗师和一众武道高手面前当面对质。
结果。
曾被江南以摄魂大法悄悄控制的倒霉儿子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在这种场景之下，“一问三不知”自然变成了死不悔改。
唐帮主只好当场一掌拍死了这个倒霉儿子，用“大义灭亲”来以示清白。
只是。
脏水一旦被泼在身上，再如何清洗，也无法像最初一样洁净。
因为脏了的模样，早已被印进了心里。
而且，众所周知，唐帮主子嗣众多，打死这一个，还有很多，未必会有多心疼。
很容易，大家就想到了“弃卒保车”这一伎俩。
然后，有人感叹：“虎毒尚且不食子，也只有白莲教那等邪教徒，才能对亲子也毫不犹豫的下手。”
这一说法，立即得到了很多侠客们的认可。
唐成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大义灭亲的行为，反而成了自己是白莲教邪徒的佐证！
爆了这么大个瓜，大江盟等长河帮的敌人自然不会闲着。
一时，舆论铺天盖地。
甚至有大量武者开始在长河帮总舵外游行，请求镇抚司及各大名门正派彻查长河帮中隐藏的白莲教邪徒。
事态变化，让包括神拳无敌王猛在内的四大先天宗师也坐不住了。
这些被唐成龙重金请来助拳的帮手，摇身一变，成了彻查唐成龙是否白莲教长老的斗士。
四人带领众多群情激奋的武者，直接包围了唐成龙的住所，要唐帮主束手就擒，等候闻讯赶来的各大武林正派代表的审问。
唐成龙一代枭雄，见惯了江湖中的龌龊，那肯把身死交在别人的手上。
当场发动机关、动用底牌，硬生生从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过。
唐帮主虽然逃了，他的家眷和剩下的长河帮高层却遭了殃。
就连整个长河帮总舵，也都被“义愤填膺”的“正义之士”烧杀抢掠一空。
即便是混在人群中的始作俑者江南，也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场面的失控程度，完全超出了江南的预料！
“我明明，只是想制造点儿混乱，好趁机摸到唐帮主附近，用神通偷个东西而已！”
而人群之中，跟江南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江南在勾栏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白莲教圣女玲珑。
“龚婆婆，这唐成龙真是我教的暗子？”
“他被王猛用百步神拳隔空打了一拳，已经受了重伤，肯定逃不远的，难道我们不出手救他？”
用斗篷遮住了光头的圣女玲珑，神情复杂的问身边的一个灰衣老妪。
白莲教的口号虽是“慈爱”、“救世”，但身为圣女，玲珑可是见多了教中的自私和薄凉。
玲珑以为，唐成龙是暴露了身份，失去了价值，所以自己身边这位明明有实力援手的先天巅峰大长老，才会选择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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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清浅啊。”
江南幽幽一叹。
苏清浅闻声，身上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惊叫道：“你别这么叫我。”
江南不以为意。
继续道：“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
“我和上官无咎，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上官无咎的《九玄真经》是怎么来的，我的《九玄真经》就是怎么来的。”
“这不可能！”苏清浅显然不信。
上官家和玄女宫的隐秘关系，作为被玄女宫宫主看重的三代弟子，苏清浅隐约也听说了一些。
甚至，玄女宫和上官家之前撮合她和上官无咎之事，苏清浅也心知肚明。
只是。
苏清浅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江南竟和上官无咎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玄女宫作为天下第一大女子门派，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抛开江南曾是涉嫌杀死上官天佑的凶手不说，苏清浅可是得到消息，就连上官无咎近日也疑似死在了江南手中。
如果江南所言为真。
岂不等于，江南杀死了自己的两个亲兄弟？！
这怎么可能？！
江南知道，口说无凭，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苏清浅肯定不会相信。
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上官长风给的那本《乘风破浪掌》，向苏清浅扔了过去。
苏清浅长剑一展，将秘籍粘在了剑身之上，观察一番，确定没做手脚，才伸手拿起。
一看之下，不由得脸色微变。
得知和上官家联姻的宿命之后，苏清浅曾刻意了解过上官家的信息，自然识得上官长风的字迹。
这本上官长风自创的招牌掌法，赫然是上官长风亲笔抄录。
自上官长风在丐帮总舵打败弥陀教教主修罗尊者之后，上官长风突破到凝神境界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中传开。
如果不是上官长风自愿赠送，以江南的实力，肯定无法从这等凝神大宗师手中取得这等秘籍。
据苏清浅所知，整个天下，非玄女宫弟子而会《九玄真经》的，就只有上官长风一家。
而且，玄女宫宫主为了堵住宫中其他长老之口，和上官长风还有明确约定，只能将《九玄真经》传给上官家的嫡系子女。
再结合前几天，聚义山庄忽然撤销了通缉江南的消息……
一瞬间，苏清浅想了很多。
对于江南的话语，已是隐隐信了。
只是。
脸上的神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面前这个看光了自己的少年，竟然接连杀了两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饶是苏清浅活了一十七年，也听过不少“兄弟阋墙”的话本故事。可当这种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却还是难以置信。
苏清浅望向江南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愈发复杂。
有惊恐，有厌恶，亦有悲悯……
“当时，我也不知道。”江南一声苦笑：“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听说，你们玄女宫宫主，和上官……嗯，和我那便宜父亲，关系特殊。说起来，咱也是自己人。”
“所以，你也不想让我被这位王公子的父亲抓住吧？”
江南绕了一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哼！”
苏清浅一声冷哼：“你刚才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怕了？”
“是啊。”
江南毫不掩饰的点头：“谁让那百步神拳那么变态呢！”
作为一个理智的男人，正确认知和敌人的差距，并不可耻。
见江南如此不顾颜面，苏清浅一时也有些无语。
苏清浅对于江南的感情，亦是相当复杂的。
在大江上见到江南第一面的时候，苏清浅就被江南的颜值和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惊到。
尤其是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名字，江南脱口而出的那两句包含了自己名字的诗句，更是让苏清浅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心底异样。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多美的诗句啊！
是否意味着，自己在那个英俊的少年郎心里，也如这诗句一样美丽？
否则，对方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惊艳的诗句？！
及到后来，因为江南和上官无咎的冲突，苏清浅也被殃及池鱼，不得不对江南出手，苏清浅也一直是极为克制的，并没有把江南当做真正的敌人。
直到发现江南会《九玄真经》，因为事关重大，才让苏清浅不得不产生了拿下江南问个究竟的想法。
结果，江南出乎意料的滑溜。
不仅从苏清浅手中逃脱，在那茅屋之中，还意外把她看了个精光。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清浅每每想起江南都是又羞又愤。既想早点儿抓住他，如何如何教训，以报自己被看光之仇。又怕抓住江南之后，因他偷学《九玄真经》之事，被师门之人害了他的性命。
之前得知江南杀了上官无咎的消息，苏清浅还曾暗暗为他担心呢，生怕他被聚义山庄之人抓住。
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江南。
更没想到，江南竟然有这样特殊的身份。
想起玄女宫打算让自己和上官家联姻之事，苏清浅脸上忽然一烫。
上官无咎和上官天佑都死了，如果真要和上官家联姻，那唯一可联姻的对象岂不是就变成了面前这……
“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苏清浅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仔细一想，还真是。无论颜值、文采、武功，这个叫江南的家伙，似乎都并不比死去的上官无咎逊色。而且，他已经看光了自己……
“你快走吧。这王腾，我会帮你看着。”
苏清浅咬了咬舌头，强行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怕再和江南拉扯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如此，就多谢苏姑娘了。”江南拱手道谢。
能说服苏清浅，不引起王猛等先天宗师的注意，自然更好。
江南也不犹豫，转身就转过影壁，出了小院。
“哼！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清浅’，不需要的时候就变成了‘苏姑娘’。”
苏清浅目送江南毫不留恋的背影，幽怨腹诽。
瞥了眼地上模样狼狈的王舔狗，又俯身在其昏睡穴上点了几下，这才有些嫌弃的拽着对方的衣领，将其拖到了房间内藏好。
先天宗师可以御空飞行。
任其倒在院子之中，难保不会被从空中飞过的先天宗师发现。
至于其醒后如何解释，哼，就是不解释，莫非他还敢责问自己这个玄女宫的核心弟子不成？
倒是那个江南……
苏女侠忽然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都忘了问对方接下来会去哪里。江湖这么大，也不知下次遇见，又是什么时候……
“这登徒子！竟敢乱本女侠道心！”
苏清浅使劲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甩不掉江南的容颜，不由得恨恨出声。
“阿嚏！”
另一边，刚走出长河帮总舵的江南，忽然打了个喷嚏。
微微有些诧异的揉了揉鼻子。
以自己的体质，不应该会感冒啊。
莫非是哪个小娘子在念叨我？
江南脑海中依次浮现了叶青青、秦思、小姨、苏清浅、周晓梦、月瑶、玲珑、慕容飘雪、慕容飞花、金灵、小乙……乃至花大娘、丁佩佩、千花娘娘这些自己认识的女子的容颜，猜测可能是谁。
嗯，花大娘、丁佩佩和千花娘娘这三个死鬼就算了。
被她们念叨，怪寒碜的。
目标太多，一番猜测，自然徒劳无功。
虽然不经意结下了王舔狗这个仇敌，有可能被对方的老爹暴击，江南却并不打算立即离开九阳城。
找了家成衣铺，一番折腾，又扮成一个眼角有疤的粗犷刀客。
至于那柄抄诗得来的宝剑，则被江南藏在了长河帮附近。反正以江南现在的武道造诣，有没有剑并不太影响战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阳城聚集的江湖客越来越多。
除了少部分有背景或有名望的被迎进了长河帮总舵，更多则在九阳城中观望。凑热闹并不仅仅是普通百姓的爱好，武者也一样。
尤其是这种有可能目睹先天宗师交手的机会，可谓相当难得。
当然。
江湖客多了，冲突自然也跟着多了起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几乎随处可见。
江南充当吃瓜群众，着实过了把眼瘾。
并主动“惹事”，从一个叫“神腿张”的武者身上，偷到了一门名叫《如影随形腿》的腿法。
也算弥补了自身武功中腿法不足的缺陷。
当晚，在勾栏听曲的江南，再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有了一个对付长河帮的主意。
次日，唐成龙的某一个儿子在宴请拉拢几位刚赶到九阳城的高手之时，一不小心从怀中掉落了一本武功秘籍。
有热心武者帮忙捡起，赫然发现那秘籍封面竟写着《白莲救世经》几字。
众皆骇然。
唐成龙的儿子为了自证清白，主动将秘籍交给在场一位德高望重的高手检验，结果发现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真的。
很快，这条劲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阳城。
几乎不用江南推波助澜，消息传着传着，已成了长河帮早已被白莲教渗透，唐成龙其实是白莲教的长老云云。
长河帮之所以能如此迅猛发展，就是因为背后有四大邪教之一的白莲教支持……
这下子，就连唐成龙重金请来的四大先天宗师也坐不住了。
纷纷找上唐帮主，让其给个说法。
毕竟，谁也不愿和白莲教之人扯上关系。
要知道，《白莲救世经》乃是白莲教的至高秘典，非核心人员不得传授。哪怕是普通白莲教教徒，也绝无可能得到这等秘籍。
唐成龙无奈，只好绑了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在几位先天宗师和一众武道高手面前当面对质。
结果。
曾被江南以摄魂大法悄悄控制的倒霉儿子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在这种场景之下，“一问三不知”自然变成了死不悔改。
唐帮主只好当场一掌拍死了这个倒霉儿子，用“大义灭亲”来以示清白。
只是。
脏水一旦被泼在身上，再如何清洗，也无法像最初一样洁净。
因为脏了的模样，早已被印进了心里。
而且，众所周知，唐帮主子嗣众多，打死这一个，还有很多，未必会有多心疼。
很容易，大家就想到了“弃卒保车”这一伎俩。
然后，有人感叹：“虎毒尚且不食子，也只有白莲教那等邪教徒，才能对亲子也毫不犹豫的下手。”
这一说法，立即得到了很多侠客们的认可。
唐成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大义灭亲的行为，反而成了自己是白莲教邪徒的佐证！
爆了这么大个瓜，大江盟等长河帮的敌人自然不会闲着。
一时，舆论铺天盖地。
甚至有大量武者开始在长河帮总舵外游行，请求镇抚司及各大名门正派彻查长河帮中隐藏的白莲教邪徒。
事态变化，让包括神拳无敌王猛在内的四大先天宗师也坐不住了。
这些被唐成龙重金请来助拳的帮手，摇身一变，成了彻查唐成龙是否白莲教长老的斗士。
四人带领众多群情激奋的武者，直接包围了唐成龙的住所，要唐帮主束手就擒，等候闻讯赶来的各大武林正派代表的审问。
唐成龙一代枭雄，见惯了江湖中的龌龊，那肯把身死交在别人的手上。
当场发动机关、动用底牌，硬生生从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过。
唐帮主虽然逃了，他的家眷和剩下的长河帮高层却遭了殃。
就连整个长河帮总舵，也都被“义愤填膺”的“正义之士”烧杀抢掠一空。
即便是混在人群中的始作俑者江南，也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场面的失控程度，完全超出了江南的预料！
“我明明，只是想制造点儿混乱，好趁机摸到唐帮主附近，用神通偷个东西而已！”
而人群之中，跟江南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江南在勾栏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白莲教圣女玲珑。
“龚婆婆，这唐成龙真是我教的暗子？”
“他被王猛用百步神拳隔空打了一拳，已经受了重伤，肯定逃不远的，难道我们不出手救他？”
用斗篷遮住了光头的圣女玲珑，神情复杂的问身边的一个灰衣老妪。
白莲教的口号虽是“慈爱”、“救世”，但身为圣女，玲珑可是见多了教中的自私和薄凉。
玲珑以为，唐成龙是暴露了身份，失去了价值，所以自己身边这位明明有实力援手的先天巅峰大长老，才会选择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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