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现代悬疑世界6
“喔~没有发现你是自恋型人格。我失算了。”’苏祁然一脸戏剧化的夸张表情，一双大眼睛睁的滚圆，赞叹地摸了摸车身光滑的流线型曲线。
白景霄倚着车身也有点无奈：“我哥说如果我能开一个月，他就把警局所有警车换新的。所以——交易成立。”
苏祁然看着白景霄倚在这辆黑色奢华的跑车的样子，摇头笑着踏进去，心想如果这人再穿着警服，一大票妹子大概会窒息而死。
白景霄看着苏祁然低眉侧身准备拉安全带，眉目间带着天然的娇憨纯稚，鬼使神差地靠近伸手，帮他拉过。
苏祁然被惊地偏头，两人眼神就这么交缠。距离太近，仿佛可以感受到对方略带些灼热的呼吸。
仿佛只有一秒，又应该更久。
安全带扣住的“嘎哒”一声，打破了这种莫名的状态。白景霄面上若无其事地偏头发动车，耳尖却似乎染上了红晕。
他有些尴尬地轻咳几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的侧写怎么样？”
苏祁然眨了眨眼，便道：“下手阉割的人应为35岁左右的男性，身高170左右，较为消瘦。不蓄须，面容白净，并注意容貌。已婚，但婚姻关系不稳定，应该没有孩子。早期或有失败的同性感情，双性恋。从事较为稳定优渥的工作，生活富足，参于投资，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早期接受过正规的医学教育或医学背景，有可能毕业于医学院。与临床心理也有关联，从事相关行业。”
“他在常人面前外向健谈，人脉深厚，乐善好施，有可能还热衷于慈善。私下喜怒无常，控制成癖。这种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S市这么大，找起来却难，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行。”
然而这个下刀的，我却不太敢肯定，除了女性几率十分之大之外。但只要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这反而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点。“
白景霄本来因为苏祁然下一秒就自然地谈论案情的莫名不爽，也被带入了思考。“除此之外，他们失踪的地方，凶手挑选被害人的标准，和如何作案的。”
“我有直觉，这次会证实一些猜想。唐傲先室友的资料？”
苏祁然手指划拉着平板，查看着宋应星发过来的资料：“高勉，22岁，T大大四学生。他们是高中同学，考入一个学校后自大一开始在校外租房合租。为人不善交际，成绩平平，性格绵软。”
“和曾任副学生会主席的唐傲先完全不同。”白景霄转了下方向盘。
“没错，唐傲先开朗外向、兴趣广泛、热衷社交、传说中的“校园风云人物”，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甚至，可以说在关系上不平等。唐傲先是主导的一方。”
“作为一个忠实的朋友，高勉甚至会帮他保守一些父母都不知道的事。到了。”白景霄踩下刹车，抬头望着一栋居民楼。
————————-
“刚得知消息，你整理的挺快。”白景霄站在窗边，看着墙上柜台被清扫一空，不置可否。墙上的钉子，昭示着这里曾经挂着的相框。
白景霄看着桌上一片未被灰尘沾染的白地——这里也曾放着。
这是一个不大的居室，三房一厨一卫。然而曾经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几乎被抹干净，床品摆饰都被打包好。
高勉胖胖脸颊抽搐一下，额边有些虚汗，快速地眨了眨眼:“叔叔阿姨要来收拾傲先的……遗物。”讲到这里，他脸上一丝难过显现，“我只是提前帮忙,免得他们麻烦。
这两人，看着年轻，容貌极盛，若不是拿出的证件，谁能相信是警察？那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好相处，偏偏另一个一直笑眯眯的家伙，也给他一种犯怵的感觉。
白景霄看着收拾好的包裹，还有角落里放着的不起眼的蛇皮袋。他心中了然，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高勉急了，正准备起身阻拦，就见对面沙发悠然靠着的那人“咳咳”一声，他顿时呐呐地坐了回去。
男人蹲着查看着蛇皮袋里的相框——照片上唐傲先和另一少年勾肩搭背，十分亲密。照片年代久远，微微泛黄，却被用心保存。相框较多，恐有十余个。
苏祁然和白景霄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高勉，这些照片，不打算说些什么？”
胖子犹豫地搓了搓手，面色颓然：“那是傲先的初恋，他一直记着，所以把照片摆在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应该是他的初中同学，后来失去联系了。他，他的爸妈和女朋友不知道，我平时也帮着瞒着……就想趁他们没来收拾时先扔掉，怕叔叔阿姨们不能接受……”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祁然眼神真挚，“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一直为他着想。但是如今他遇害，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有可能找到凶手。”
高勉怯生生地抬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他有没有和其他的男孩交往，或者说亲密接触？”
“没有。他和一些gay圈的人有联系，但他自己说没有在交往，只是偶尔一起玩玩。”
“他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妮妮不知道。傲先说他的心已经定下来了，喜欢妮妮，但是这件事不能告诉她，她不能理解他的过去。”
“你还记得那天下午，他说论文写不下去，出去玩玩——有没有说去哪里，玩什么，和谁？”
“不，我不知道……”高勉痛苦地抱着头，“我当时在打游戏，没有认真听。如果，我知道他出去之后就——我是不会让他出去的！都怪我！”
“看着我，看着我高勉。”高勉无措地抬头，看着对方清润的黑眸。
“这不是你的错。”苏祁然一字一顿，不容分辨，“现在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听我说。”
“你坐在电脑桌前，玩着游戏。突然听到傲先的房间里传来声音。接着，你看见了傲先吗？他在做什么？”
高勉闭着眼睛一片黑暗，只觉得这清亮的声音越发低沉，他的脑内有些昏沉，有些无意识地回答：“他走出房间，穿了他最喜欢的外套，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我以为他像以往一样要去健身，但没有换上运动服。”
“他说了什么？”
高勉只觉得视野亮了起来，他站在玩着游戏的自己旁边，而苏祁然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搭着他的肩。他看见自己嘟囔着什么——“傲先，你出门啊？”
“哎论文写不下去了，我出去玩玩。”对方弯着腰系鞋带。
“你到底去哪儿？晚上要不要给你叫外卖。”
“叫你个大头鬼，你就知道吃。”对方笑骂，“我也不知道那个鬼地方TMD叫什么…你别管了，我出去啦。”
“睁开眼吧。”高勉便觉得耳边声音清晰了起来，又回到了沙发上，一脸懵逼地看着正在疑惑对视的两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苏祁然若有所思。
———————
白景霄稳稳地停住了车，小心地不让身边熟睡的人惊醒。他偏头看着对方宁静的侧脸，长羽睫在白净的脸颊打下阴影。刚刚他们说着案情，说着说着，旁边就静默的没有了动静。
虽然已经到了门口，他却不舍得叫醒。
——明明只认识了一日不到，却仿佛已经十分默契。
令他甚至有些恐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线，熟睡的人被惊扰一般地颤了颤睫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就见到驾驶位上的人略带些调侃的眼神。
苏祁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解开安全带，装模作样地回瞪一眼：“愣着干嘛，到啦。”
“有的人催眠别人，不会还被反作用了吧？”男人戏谑的声音传来。
“不是催眠，是认知疗法，换句话就是挖掘人们脑海里深埋的记忆片段。”苏祁然解释着，声音还因为刚睡醒有点迷糊，极其自然地去拉白景霄，“去听他们发现了什么。”
刚进去就听见几个人坐着叽叽喳喳，看到他们进来顿时一阵浮夸的欢呼声，看见没有提着些夜宵，又蔫了。
白景霄挑眉：“应星去订吧，荣皇阁的满意吗？”
不怕死的袁泽喊了句:“老大请吗？”
白景霄颔首，听到一片欢呼声时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听说吃人嘴软……”
“咳咳，我们来看下这个地图。”李钟国在众人热切示意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站到白板前，上面挂着S市的地图。他把两个图钉钉在几个点上，“这就是被害人被抛尸的地点。”
“从舒适区理论来看，凶手的熟悉范围大概以此为圆点至少有20公里。也就是这样——”胡子拉碴的汉子划了两个大圆。
“范围还是太大。唐傲先是个学生，玩的开，日常去的范围较大——但陈道鹤是住在X大教师家属区的老师，他的日常活动范围不大，应该主要集中在X大所在的东城区附近。”乔安娜道。
“慢点，”袁成突然插嘴道，“T大与X大虽然严格来说一个在东城区，一个在西。但是其实相隔不远，它们共同辐射的娱乐设施范围就在城区的中轴线上。”
众人转头看着李钟国默默画出的一个椭圆形区域，不约而同的出声：“淮安街！”
淮安街被戏称为“红绿街”，有人说取“灯红酒绿”之意，也有人说是因为里面的招牌大多红绿相间。它可不只有一条街，这个区域是全城最大的“娱乐至死”的地方，里面藏着多少他人不熟知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对了，老大，今天去问和陈道鹤传绯闻的齐连城，他说陈道鹤从不带他去其他地方，但有几次回来，身上有酒味。”庄小菲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白景霄道。
白景霄和苏祁然对视一眼。苏祁然向大家简明扼要的说了下这边的发现。
袁泽一脸懵逼：“他也不知道的地方？那能是哪，就算是私趴也有主人，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我们倒退一点。现在凶手挑选被害人的特征大致确立，但如何实施犯罪的我们还不知道。假如有关性向，有没有可能就在酒吧、夜总会甚至私人群趴这种场合挑选的被害人。”
“淮安街有多少酒吧、夜总会、舞厅和类似的场所？”白景霄沉吟一下，望向宋应星。
“163个酒吧、89个夜总会、76个舞厅，明面上的而已，不包括没注册的和地下赌场之类的。”苏祁然撑着下巴道。
众人簌地视线汇聚到苏祁然身上。
“怎么了？！”这灼热的视线看的他不明所以又浑身发毛。
“WOC，除了两天前一个边缘地带的酒吧被工商局查了一个，全中！”宋应星敲着键盘，咂舌不已。
苏祁然一脸黑线：“别这样看我，我回国之前也是看了遍地图的好吧。”
“这就是我讨厌和天才在一起的原因。”袁泽一脸被打击到的怏怏不乐。
“别怪别人，是你笨。”袁成悠悠补刀。
“谁吵谁下楼接夜宵，”白景霄扫了他们一眼，成功地阻止了一场战争，才道：“吃完夜宵休息下，大家也都累了。等明早法医检验报告出来，我想我们会有新的线索来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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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然看着白景霄倚在这辆黑色奢华的跑车的样子，摇头笑着踏进去，心想如果这人再穿着警服，一大票妹子大概会窒息而死。
白景霄看着苏祁然低眉侧身准备拉安全带，眉目间带着天然的娇憨纯稚，鬼使神差地靠近伸手，帮他拉过。
苏祁然被惊地偏头，两人眼神就这么交缠。距离太近，仿佛可以感受到对方略带些灼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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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常人面前外向健谈，人脉深厚，乐善好施，有可能还热衷于慈善。私下喜怒无常，控制成癖。这种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S市这么大，找起来却难，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行。”
然而这个下刀的，我却不太敢肯定，除了女性几率十分之大之外。但只要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这反而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点。“
白景霄本来因为苏祁然下一秒就自然地谈论案情的莫名不爽，也被带入了思考。“除此之外，他们失踪的地方，凶手挑选被害人的标准，和如何作案的。”
“我有直觉，这次会证实一些猜想。唐傲先室友的资料？”
苏祁然手指划拉着平板，查看着宋应星发过来的资料：“高勉，22岁，T大大四学生。他们是高中同学，考入一个学校后自大一开始在校外租房合租。为人不善交际，成绩平平，性格绵软。”
“和曾任副学生会主席的唐傲先完全不同。”白景霄转了下方向盘。
“没错，唐傲先开朗外向、兴趣广泛、热衷社交、传说中的“校园风云人物”，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甚至，可以说在关系上不平等。唐傲先是主导的一方。”
“作为一个忠实的朋友，高勉甚至会帮他保守一些父母都不知道的事。到了。”白景霄踩下刹车，抬头望着一栋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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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知消息，你整理的挺快。”白景霄站在窗边，看着墙上柜台被清扫一空，不置可否。墙上的钉子，昭示着这里曾经挂着的相框。
白景霄看着桌上一片未被灰尘沾染的白地——这里也曾放着。
这是一个不大的居室，三房一厨一卫。然而曾经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几乎被抹干净，床品摆饰都被打包好。
高勉胖胖脸颊抽搐一下，额边有些虚汗，快速地眨了眨眼:“叔叔阿姨要来收拾傲先的……遗物。”讲到这里，他脸上一丝难过显现，“我只是提前帮忙,免得他们麻烦。
这两人，看着年轻，容貌极盛，若不是拿出的证件，谁能相信是警察？那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好相处，偏偏另一个一直笑眯眯的家伙，也给他一种犯怵的感觉。
白景霄看着收拾好的包裹，还有角落里放着的不起眼的蛇皮袋。他心中了然，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高勉急了，正准备起身阻拦，就见对面沙发悠然靠着的那人“咳咳”一声，他顿时呐呐地坐了回去。
男人蹲着查看着蛇皮袋里的相框——照片上唐傲先和另一少年勾肩搭背，十分亲密。照片年代久远，微微泛黄，却被用心保存。相框较多，恐有十余个。
苏祁然和白景霄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高勉，这些照片，不打算说些什么？”
胖子犹豫地搓了搓手，面色颓然：“那是傲先的初恋，他一直记着，所以把照片摆在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应该是他的初中同学，后来失去联系了。他，他的爸妈和女朋友不知道，我平时也帮着瞒着……就想趁他们没来收拾时先扔掉，怕叔叔阿姨们不能接受……”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祁然眼神真挚，“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一直为他着想。但是如今他遇害，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有可能找到凶手。”
高勉怯生生地抬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他有没有和其他的男孩交往，或者说亲密接触？”
“没有。他和一些gay圈的人有联系，但他自己说没有在交往，只是偶尔一起玩玩。”
“他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妮妮不知道。傲先说他的心已经定下来了，喜欢妮妮，但是这件事不能告诉她，她不能理解他的过去。”
“你还记得那天下午，他说论文写不下去，出去玩玩——有没有说去哪里，玩什么，和谁？”
“不，我不知道……”高勉痛苦地抱着头，“我当时在打游戏，没有认真听。如果，我知道他出去之后就——我是不会让他出去的！都怪我！”
“看着我，看着我高勉。”高勉无措地抬头，看着对方清润的黑眸。
“这不是你的错。”苏祁然一字一顿，不容分辨，“现在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听我说。”
“你坐在电脑桌前，玩着游戏。突然听到傲先的房间里传来声音。接着，你看见了傲先吗？他在做什么？”
高勉闭着眼睛一片黑暗，只觉得这清亮的声音越发低沉，他的脑内有些昏沉，有些无意识地回答：“他走出房间，穿了他最喜欢的外套，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我以为他像以往一样要去健身，但没有换上运动服。”
“他说了什么？”
高勉只觉得视野亮了起来，他站在玩着游戏的自己旁边，而苏祁然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搭着他的肩。他看见自己嘟囔着什么——“傲先，你出门啊？”
“哎论文写不下去了，我出去玩玩。”对方弯着腰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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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个大头鬼，你就知道吃。”对方笑骂，“我也不知道那个鬼地方TMD叫什么…你别管了，我出去啦。”
“睁开眼吧。”高勉便觉得耳边声音清晰了起来，又回到了沙发上，一脸懵逼地看着正在疑惑对视的两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苏祁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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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霄稳稳地停住了车，小心地不让身边熟睡的人惊醒。他偏头看着对方宁静的侧脸，长羽睫在白净的脸颊打下阴影。刚刚他们说着案情，说着说着，旁边就静默的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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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认识了一日不到，却仿佛已经十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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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线，熟睡的人被惊扰一般地颤了颤睫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就见到驾驶位上的人略带些调侃的眼神。
苏祁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解开安全带，装模作样地回瞪一眼：“愣着干嘛，到啦。”
“有的人催眠别人，不会还被反作用了吧？”男人戏谑的声音传来。
“不是催眠，是认知疗法，换句话就是挖掘人们脑海里深埋的记忆片段。”苏祁然解释着，声音还因为刚睡醒有点迷糊，极其自然地去拉白景霄，“去听他们发现了什么。”
刚进去就听见几个人坐着叽叽喳喳，看到他们进来顿时一阵浮夸的欢呼声，看见没有提着些夜宵，又蔫了。
白景霄挑眉：“应星去订吧，荣皇阁的满意吗？”
不怕死的袁泽喊了句:“老大请吗？”
白景霄颔首，听到一片欢呼声时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听说吃人嘴软……”
“咳咳，我们来看下这个地图。”李钟国在众人热切示意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站到白板前，上面挂着S市的地图。他把两个图钉钉在几个点上，“这就是被害人被抛尸的地点。”
“从舒适区理论来看，凶手的熟悉范围大概以此为圆点至少有20公里。也就是这样——”胡子拉碴的汉子划了两个大圆。
“范围还是太大。唐傲先是个学生，玩的开，日常去的范围较大——但陈道鹤是住在X大教师家属区的老师，他的日常活动范围不大，应该主要集中在X大所在的东城区附近。”乔安娜道。
“慢点，”袁成突然插嘴道，“T大与X大虽然严格来说一个在东城区，一个在西。但是其实相隔不远，它们共同辐射的娱乐设施范围就在城区的中轴线上。”
众人转头看着李钟国默默画出的一个椭圆形区域，不约而同的出声：“淮安街！”
淮安街被戏称为“红绿街”，有人说取“灯红酒绿”之意，也有人说是因为里面的招牌大多红绿相间。它可不只有一条街，这个区域是全城最大的“娱乐至死”的地方，里面藏着多少他人不熟知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对了，老大，今天去问和陈道鹤传绯闻的齐连城，他说陈道鹤从不带他去其他地方，但有几次回来，身上有酒味。”庄小菲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白景霄道。
白景霄和苏祁然对视一眼。苏祁然向大家简明扼要的说了下这边的发现。
袁泽一脸懵逼：“他也不知道的地方？那能是哪，就算是私趴也有主人，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我们倒退一点。现在凶手挑选被害人的特征大致确立，但如何实施犯罪的我们还不知道。假如有关性向，有没有可能就在酒吧、夜总会甚至私人群趴这种场合挑选的被害人。”
“淮安街有多少酒吧、夜总会、舞厅和类似的场所？”白景霄沉吟一下，望向宋应星。
“163个酒吧、89个夜总会、76个舞厅，明面上的而已，不包括没注册的和地下赌场之类的。”苏祁然撑着下巴道。
众人簌地视线汇聚到苏祁然身上。
“怎么了？！”这灼热的视线看的他不明所以又浑身发毛。
“WOC，除了两天前一个边缘地带的酒吧被工商局查了一个，全中！”宋应星敲着键盘，咂舌不已。
苏祁然一脸黑线：“别这样看我，我回国之前也是看了遍地图的好吧。”
“这就是我讨厌和天才在一起的原因。”袁泽一脸被打击到的怏怏不乐。
“别怪别人，是你笨。”袁成悠悠补刀。
“谁吵谁下楼接夜宵，”白景霄扫了他们一眼，成功地阻止了一场战争，才道：“吃完夜宵休息下，大家也都累了。等明早法医检验报告出来，我想我们会有新的线索来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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