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见风使舵
陈昕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
简莫染最看不得这种唯唯诺诺，有话不敢说的样子，没好气道：“有话直接说。”
陈昕虽然还有些犹豫，却还是轻声说：“季洁工作忙，我每次想跟她汇报，她都好像没时间，而且……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话听着里面拐弯抹角的不知道藏着多少意思，不过都是在针对季洁罢了。
简莫染起初还以为她进门的时候提季洁，是不小心说起来的，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是冲着季洁来的。
看来季洁这两天，没少在公司得罪人。
不过作为自己的助理，如果真的能跟公司所有人都成为朋友，简莫染才会觉得奇怪了。
她冷冷地望着陈昕，问：“你的意思是，季洁故意针对你，不配合你的工作？”
陈昕听简莫染语气有颜色冷了，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说：“我知道季洁肯定不是故意的，应该就是太忙了，顾不上我吧。”
这话就更是故意的了，简莫染很清楚季洁不是这种人。
工作上的事。她不会不配合。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简莫染盯着陈昕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锐，“你要是敢撒谎，刚刚给你的机会可就没有了，要我找季洁过来你们当面对峙吗？”
一听这话，陈昕就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了，不敢看简莫染的眼睛，迟疑道：“不……不用这么麻烦了，既然季洁很忙，这件事我来找老板你汇报也是一样的啊。”
心里有鬼的人，怎么可能敢当面对质？
简莫染嗤笑了一声，已经看穿了，就不胡说纠缠下去，冷淡道：“行，汇报工作做成报告拿给我看，口头上的汇报我可不认，你先下去吧。”
陈昕松了一口气，垂着头飞快远离了是非之地，走的时候帮简莫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等她离开后，晋塬才看了简莫染一眼，饶有兴致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大度的人，怎么刚刚就愿意放过她了，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简莫染转了转眼珠子，说：“刚才你也听见了，她可是有背景的。”
晋塬明显不相信，一边整理手中的毯子，一边说：“你会顾忌别人的背景，我可不相信，再说了，整个公司还有谁背景比你还硬不成，陈昕不就是秦昱推介进来的人吗？”
“你说对了。”简莫染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陈昕是秦昱推荐的，可目前为止，他推荐陈昕进来到底想做什么，我还不得而知，如果我现在贸然把陈昕这个明面上的人开除了，他会不会背地里给我整出什么来，谁都保证不了。”
晋塬明白她的顾虑，却还是挑明说：“现在明面上是陈昕，可谁又能保证秦昱背地里没有安排别的人？”
简莫染倒是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直接说：“至少明面上的陈昕没有行动之前，背地里的人，也还在蛰伏。”
晋塬赞同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越来越会隐忍了，我从前听说简氏的简莫染，最任性和胡作非为。”
晋塬说起这些听来的话，还觉得十分有意思，继续说：“她们说你一切行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永远不会顾忌他人感受，只为自己开心，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这种大局观念，会直接跟陈昕撕破脸，让她滚蛋呢。”
“随心所欲不好吗？”简莫染并不反驳这些议论，坦坦荡荡道，“如今是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难免就多了新歌羁绊，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还很从前一样，不用去虚伪迎合。”
可现在，她不能这么任性了。
简老爷子年纪大了，还不能受刺激，如果公司出了什么差错，他肯定承受不住，简莫染不想冒险。
晋塬颇为赞同，语气也跟着低沉了下来，嗓音沙哑：“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简莫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主动开口说：“刚说给你送放一天假，你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明天跟我去工厂监工。”
晋塬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年纪大了，还真有些熬不住了，累得很，对了你的毯子，谢了。”
他将整理好的毯子递还给简莫染。
简莫染顺手接过，没多说什么？
晋塬离开后，简莫染就径直去找了季洁。
季洁还在跟临时成立的网络客服部的人交接工作，看见简莫染过来就放下了鼠标：“老板，有什么工作吩咐吗？”
简莫染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人，皱着眉对季洁招手：“不是工作上的事，你先出来，有件事问你。”
季洁一头雾水，却还是跟着简莫染出去了。
到了外面没人的地方，简莫染才开口问季洁：“你是不是最近在公司得罪什么人了？”
季洁眨了眨眼睛，下意识装傻充愣：“没……没有吧。”
简莫染沉沉地望着她，眼神通透得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季洁被她盯得心底毛骨悚然，含糊不清道：“真没有，老板你也知道，公司大家都忙，都是来挣钱的，又没人是来里面交朋友的，所以我跟她们也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不存在的不得罪的。”
简莫染叹息一声，盯着季洁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每次撒谎的时候，耳朵都会红，眼睛也不敢看跟你说话的人。”
季洁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臭毛病，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耳朵。
简莫染压低了声音，语气听着有些沉：“跟我还不说实话？”
她脸色紧绷，像是生气了。
简莫染也是有些后悔，上次她只知道洛奥淇欺负季洁了，却不知道公司里面的人，也在针对季洁。
也怪她这段时间太忙了，没顾忌到这么多，季洁又是一个不愿意诉苦的人，恐怕有再多不如意，都憋在心里了。
季洁是她的朋友，如今连朋友的情绪都没照顾到，简莫染是有些愧疚的。
季洁一下就不敢跟她对着来了，赶紧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板你应该也能明白，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喜欢抱团，谁不跟她们抱在一起，就会成为那个被孤立的人，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真有人孤立季洁。
简莫染心里不是滋味，冷着脸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上次……”季洁脸色有些沉，原本以为已经不在意了，可是旧事重提，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难受，缓了几秒才继续说，“洛小姐来公司找简总，看见我……给简总送感冒药，猜到我喜欢简总，所以当众警告了我一番。”
这件事还真跟洛奥淇有关。
简莫染一下就有些后悔了，上次对洛奥淇的警告还是太轻松了一些。
既然开了口，季洁倒是有些释怀了，继续说：“公司里面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看我被洛小姐刁难，觉得我得罪了洛小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季洁语气倒是平稳了许多，又补充了一句：“加上前两天你没来公司，我去负责晋塬的后续工作，跟盯着网上退货的事，她们就以为我不能跟着你工作了，一定是因为你也不喜欢我了。”
虽然语气听着轻松，却藏着几分失落。
虽是三言两语就交代了事情经过，可是简莫染知道，这期间季洁恐怕受了不少委屈。
简莫染蹙眉，神色不悦：“什么时候我的人。也轮到她们这般说三道四。”
简莫染冷着脸说：“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是你该受的委屈，凭什么惯着她们？”
“知道了，老板，你也别生气，我自己都不在意了。”季洁此刻倒是看得通透了，“反正对简总我已经放下了，虽然她们怎么说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她们议论我孤立我，不过是因为嫉妒我罢了。”
简莫染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态不错。”
她本来还想好好安慰一下季洁，可现在看来季洁已经完全释怀了，她自己心态调整得很好，并没我快因为这些人都针对就自暴自弃。
这样就够了。
季洁笑着说：“她们以为流言蜚语会让我颓废，都等着看我笑话，可我偏偏不让她们如愿，反而还要做得更好，气死她们。”
简莫染哑然失笑：“看来是我白担心你了，既然没事，就好好工作吧，新品已经投入生产，以后你得天天跟我跑工厂了，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盯着，不能有一丝懈怠，办公室这些人，你也就见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季洁点点头：“我已经做好加班的准备了，期待新品。”
哪怕羽霓跟她没什么关系，看见羽霓的新品取代奥美，是她最期待的画面。
洛奥淇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奥美如今的销售额远超羽霓一头吗？
可她得意不了多久了，虽然还没看见羽霓的成衣季洁却已经充满了自信。
下班后，简莫染跟霍烬炎去医院看望简老爷子。
简老爷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抖擞，一看见简莫染就说：“小染，你们来了，你快去跟医生说了，我真的好多了，能出院了，再说了，回去休息效果更好，这医院冷冷清清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爷爷……”简莫染五十七有些无奈，也有些自责，“你是在怪我这两天没空来看你吗？”
简老爷子赶紧解释说：“别胡说，我可没有，我就是在这里待腻了。”
“那也不能随便就出院啊。”简莫染不赞同地望着他，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轻声说，“得医生检查过，说你可以出院回家休息，那我们才能回家，爷爷，你要听医生的话。”
这两天，简老爷子听这种话听多了，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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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莫染最看不得这种唯唯诺诺，有话不敢说的样子，没好气道：“有话直接说。”
陈昕虽然还有些犹豫，却还是轻声说：“季洁工作忙，我每次想跟她汇报，她都好像没时间，而且……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话听着里面拐弯抹角的不知道藏着多少意思，不过都是在针对季洁罢了。
简莫染起初还以为她进门的时候提季洁，是不小心说起来的，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是冲着季洁来的。
看来季洁这两天，没少在公司得罪人。
不过作为自己的助理，如果真的能跟公司所有人都成为朋友，简莫染才会觉得奇怪了。
她冷冷地望着陈昕，问：“你的意思是，季洁故意针对你，不配合你的工作？”
陈昕听简莫染语气有颜色冷了，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说：“我知道季洁肯定不是故意的，应该就是太忙了，顾不上我吧。”
这话就更是故意的了，简莫染很清楚季洁不是这种人。
工作上的事。她不会不配合。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简莫染盯着陈昕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锐，“你要是敢撒谎，刚刚给你的机会可就没有了，要我找季洁过来你们当面对峙吗？”
一听这话，陈昕就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了，不敢看简莫染的眼睛，迟疑道：“不……不用这么麻烦了，既然季洁很忙，这件事我来找老板你汇报也是一样的啊。”
心里有鬼的人，怎么可能敢当面对质？
简莫染嗤笑了一声，已经看穿了，就不胡说纠缠下去，冷淡道：“行，汇报工作做成报告拿给我看，口头上的汇报我可不认，你先下去吧。”
陈昕松了一口气，垂着头飞快远离了是非之地，走的时候帮简莫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等她离开后，晋塬才看了简莫染一眼，饶有兴致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大度的人，怎么刚刚就愿意放过她了，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简莫染转了转眼珠子，说：“刚才你也听见了，她可是有背景的。”
晋塬明显不相信，一边整理手中的毯子，一边说：“你会顾忌别人的背景，我可不相信，再说了，整个公司还有谁背景比你还硬不成，陈昕不就是秦昱推介进来的人吗？”
“你说对了。”简莫染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陈昕是秦昱推荐的，可目前为止，他推荐陈昕进来到底想做什么，我还不得而知，如果我现在贸然把陈昕这个明面上的人开除了，他会不会背地里给我整出什么来，谁都保证不了。”
晋塬明白她的顾虑，却还是挑明说：“现在明面上是陈昕，可谁又能保证秦昱背地里没有安排别的人？”
简莫染倒是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直接说：“至少明面上的陈昕没有行动之前，背地里的人，也还在蛰伏。”
晋塬赞同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越来越会隐忍了，我从前听说简氏的简莫染，最任性和胡作非为。”
晋塬说起这些听来的话，还觉得十分有意思，继续说：“她们说你一切行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永远不会顾忌他人感受，只为自己开心，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这种大局观念，会直接跟陈昕撕破脸，让她滚蛋呢。”
“随心所欲不好吗？”简莫染并不反驳这些议论，坦坦荡荡道，“如今是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难免就多了新歌羁绊，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还很从前一样，不用去虚伪迎合。”
可现在，她不能这么任性了。
简老爷子年纪大了，还不能受刺激，如果公司出了什么差错，他肯定承受不住，简莫染不想冒险。
晋塬颇为赞同，语气也跟着低沉了下来，嗓音沙哑：“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简莫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主动开口说：“刚说给你送放一天假，你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明天跟我去工厂监工。”
晋塬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年纪大了，还真有些熬不住了，累得很，对了你的毯子，谢了。”
他将整理好的毯子递还给简莫染。
简莫染顺手接过，没多说什么？
晋塬离开后，简莫染就径直去找了季洁。
季洁还在跟临时成立的网络客服部的人交接工作，看见简莫染过来就放下了鼠标：“老板，有什么工作吩咐吗？”
简莫染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人，皱着眉对季洁招手：“不是工作上的事，你先出来，有件事问你。”
季洁一头雾水，却还是跟着简莫染出去了。
到了外面没人的地方，简莫染才开口问季洁：“你是不是最近在公司得罪什么人了？”
季洁眨了眨眼睛，下意识装傻充愣：“没……没有吧。”
简莫染沉沉地望着她，眼神通透得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季洁被她盯得心底毛骨悚然，含糊不清道：“真没有，老板你也知道，公司大家都忙，都是来挣钱的，又没人是来里面交朋友的，所以我跟她们也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不存在的不得罪的。”
简莫染叹息一声，盯着季洁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每次撒谎的时候，耳朵都会红，眼睛也不敢看跟你说话的人。”
季洁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臭毛病，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耳朵。
简莫染压低了声音，语气听着有些沉：“跟我还不说实话？”
她脸色紧绷，像是生气了。
简莫染也是有些后悔，上次她只知道洛奥淇欺负季洁了，却不知道公司里面的人，也在针对季洁。
也怪她这段时间太忙了，没顾忌到这么多，季洁又是一个不愿意诉苦的人，恐怕有再多不如意，都憋在心里了。
季洁是她的朋友，如今连朋友的情绪都没照顾到，简莫染是有些愧疚的。
季洁一下就不敢跟她对着来了，赶紧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板你应该也能明白，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喜欢抱团，谁不跟她们抱在一起，就会成为那个被孤立的人，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真有人孤立季洁。
简莫染心里不是滋味，冷着脸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上次……”季洁脸色有些沉，原本以为已经不在意了，可是旧事重提，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难受，缓了几秒才继续说，“洛小姐来公司找简总，看见我……给简总送感冒药，猜到我喜欢简总，所以当众警告了我一番。”
这件事还真跟洛奥淇有关。
简莫染一下就有些后悔了，上次对洛奥淇的警告还是太轻松了一些。
既然开了口，季洁倒是有些释怀了，继续说：“公司里面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看我被洛小姐刁难，觉得我得罪了洛小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季洁语气倒是平稳了许多，又补充了一句：“加上前两天你没来公司，我去负责晋塬的后续工作，跟盯着网上退货的事，她们就以为我不能跟着你工作了，一定是因为你也不喜欢我了。”
虽然语气听着轻松，却藏着几分失落。
虽是三言两语就交代了事情经过，可是简莫染知道，这期间季洁恐怕受了不少委屈。
简莫染蹙眉，神色不悦：“什么时候我的人。也轮到她们这般说三道四。”
简莫染冷着脸说：“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是你该受的委屈，凭什么惯着她们？”
“知道了，老板，你也别生气，我自己都不在意了。”季洁此刻倒是看得通透了，“反正对简总我已经放下了，虽然她们怎么说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她们议论我孤立我，不过是因为嫉妒我罢了。”
简莫染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态不错。”
她本来还想好好安慰一下季洁，可现在看来季洁已经完全释怀了，她自己心态调整得很好，并没我快因为这些人都针对就自暴自弃。
这样就够了。
季洁笑着说：“她们以为流言蜚语会让我颓废，都等着看我笑话，可我偏偏不让她们如愿，反而还要做得更好，气死她们。”
简莫染哑然失笑：“看来是我白担心你了，既然没事，就好好工作吧，新品已经投入生产，以后你得天天跟我跑工厂了，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盯着，不能有一丝懈怠，办公室这些人，你也就见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季洁点点头：“我已经做好加班的准备了，期待新品。”
哪怕羽霓跟她没什么关系，看见羽霓的新品取代奥美，是她最期待的画面。
洛奥淇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奥美如今的销售额远超羽霓一头吗？
可她得意不了多久了，虽然还没看见羽霓的成衣季洁却已经充满了自信。
下班后，简莫染跟霍烬炎去医院看望简老爷子。
简老爷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抖擞，一看见简莫染就说：“小染，你们来了，你快去跟医生说了，我真的好多了，能出院了，再说了，回去休息效果更好，这医院冷冷清清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爷爷……”简莫染五十七有些无奈，也有些自责，“你是在怪我这两天没空来看你吗？”
简老爷子赶紧解释说：“别胡说，我可没有，我就是在这里待腻了。”
“那也不能随便就出院啊。”简莫染不赞同地望着他，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轻声说，“得医生检查过，说你可以出院回家休息，那我们才能回家，爷爷，你要听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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