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 172 章_嫁给落魄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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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 172 章

  可是,按照她的了解,像是长平公主这种的人,向来睚眦必报,今日她次次阻拦于她,而且,看她中意的男人魏宸霄,貌似对她颇为特别,沈壁很难想象。以长平公主的心思,不会生出一点儿什么。

  还更不要说,她还是他们的目标之中的疑点之一,是个必除之人,她不相信长平公主表现出来的,会是如此的简单。

  各自告别,沈壁等人上了马车,便扬长而去,纷纷往自家屋中行去。

  等到宾客皆散尽,魏宸霄再次看了一眼沈壁离去的方向,而后皱眉,稍稍拉开一点儿和长平公主之间的距离,道:“公主,以后,还请您在府邸之中,注意一下您的言行举止,我不想因公主你,而对府中传出什么不好的影响!”

  长平公主的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目光恶毒的看了一眼远方。

  那里,是丞相府的方向,转过头,却是巧笑言兮,此举看的魏宸霄也不禁微微一怔,不得不说,长平公主是真的很美,便是大魏朝第一美人儿,魏贞竹亦或是曾经的沈音还在,都比不过她。

  可惜的却是,他并不喜欢她,想着,魏宸霄不由摇摇头。

  ……

  一路上,沈壁的心里颇为不安,生怕会出了什么事,可直到他们平安回到府中,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她不安的心,这才略微放下一点儿。

  难道真是她多想了不成?

  沈壁叹口气,若真是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了。

  沈书颖和她打了招呼,便各自往房中而去,回到房里后,洗漱更衣睡觉,一切如常。

  就在沈壁以为这个事,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的时候。

  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忠勇国公府的大小姐,刘缓儿,遭人暗算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壁只觉的全身发凉,昨日刘缓儿还那般的伶牙俐齿的和她闹嘴,今日就传来她被害的消息,真是恍然如梦一般。

  可按理说,昨日刘缓儿回府的时候,不仅有那般多的护卫随行,还有刘媛儿,刘昌赋等人,怎么会独独就她一人出了事?

  青珠听见这个事,当下便把来龙去脉的打听了清楚,于是便为沈壁一一解惑,道:“听说,当时那个刘缓儿,听说是看上了多宝阁的什么东西,独自离开返回去了多宝阁,可最后半天都没有见她回去,忠勇国公府的大少爷起了疑心,察觉到不对劲儿,便原路返回,没想到,最后据多宝阁的人说,根本没有看见刘缓儿有去过多宝阁。”

  说的有点儿口渴,青珠停下,知竹忙给她递了水,青珠喝下,这才继续道:“当下忠勇国公府的人就知道坏事了,就到处找啊,可是呀,这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直到今天早上,被人在一处小巷子里发现,那刘缓儿……啧啧!”说到这里,青珠还忍不住皱眉咂舌,像是看见了那个场景一般。

  “结果就死了?”知竹忍不住,不禁开口接了一句。

  “不不不!”哪知青珠一摇头:“比死还可怕!”

  众人眼睛不由微睁:“那到底是怎么样了?”

  沈壁越听,越觉得整个事情透着诡异的气氛,此刻也不禁开口,皱眉问道。

  沈壁问了,青珠讪讪一笑,这才道:“刘缓儿,她的双手,被人生生的砍了下来,整张脸,也都被不知道什么刀,割的完全毁了容,而她本人却还没有死掉,你们说,这是不是比死掉还可怕?”

  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青珠还在说:“所以啊,这人啊,平生就是要多行善积福,莫要像刘缓儿那般,令人讨厌的紧。”

  知竹心有戚戚的摇摇头,一脸的担忧:“也真是苦了他了,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谁?竟然会用这般恶毒的方法报复与她?”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青珠补充道,而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沈壁却是没多大注意听,不知道为什么,在青珠说的那一瞬间,沈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却是长平公主。

  她仿佛看见了她那张美丽至极的面容背后,所流露的凶残和恶毒。

  沈壁不禁觉得心底生出阵阵凉意,对于刘缓儿,沈壁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和刘缓儿之间,也有一些小矛盾,可也仅仅止于两看生厌的程度。

  不过,像刘缓儿这种人,便是这次不出事,那以后吃亏也是迟早的事,只是这其中程度,自是不能一概而定,说到底,刘缓儿也是自作自受。

  只是,这也就是一点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竟然能让刘缓儿如此?

  背后动手那人如此歹毒的心思,当真叫人心底发寒不止,沈壁理不清头绪,就是无端的想起长平公主的那双眼睛,恶毒、嫉妒、愤恨的纠缠。

  如果刘缓儿的事,还真是她所为的话,那这个长平公主,当真便是一个心里极其变态的人了。

  刘缓儿从头到尾,可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不过是在对魏宸霄说话的时候,对她的事添油加醋,再个就是与魏宸霄亲近了几分。

  可刘缓儿对于魏宸霄也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她喜欢魏颜君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难不成,长平公主就仅仅只是因为刘缓儿和魏宸霄过于亲密和对魏宸霄打了她的小报告,便对刘缓儿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沈壁想想都觉得心底发寒,摇摇头,打乱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这件事出来以后,忠勇国公府震怒,下令彻查,就连京兆尹都惊动了,皇上也是安慰了刘国公。

  而后对此事迟以观望态度,明显的是任由他们自己去折腾了。

  刘缓儿到底是没能救下来,回府的第三天,就气绝而亡了,沈壁对此,不胜唏嘘。

  京都却也只是因此轰动一时,这些天来,长平公主四处拜访,在整个京都,倒是获得了不少的好口碑,这些话传进沈壁的耳朵里,却只觉讽刺至极。

  忠勇国公府查找杀害刘缓儿的凶手一事,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了。

  沈壁颇为感慨,刘缓儿这一死,也死的太为冤枉了罢,凶手没找着,平白无故的死了,还被别人骂作是她自个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真真儿是白死了。

  刘缓儿的死在京都内掀起一阵风波,其他的皆是有条不絮的进行,长平公主喜欢魏宸霄,也是颇为废了不少功夫。

  这日,还特意跑进了皇宫,去了魏宸霄的母妃熹贵妃的寝宫,魏宸霄得知不由大怒,急忙的也随着进了宫。

  长平公主给熹贵妃上了一盏茶,笑盈盈道:“您尝尝,这是咱们夜阑国有名的烈焰茶,千金难求,听闻您喜爱饮茶,我便特意带了来,给您尝尝,看看这茶怎么样?”话语之中,讨好之意颇为浓重。

  熹贵妃点点头,一张脸上,笑意盈盈,怎么都遮挡不住。

  她听闻长平公主此言,不由有点儿受宠若惊,可到底是久经宫闱算计的老人儿,当下便听出来了长平公主话语里的讨好。

  她下搭的眼皮儿微眯,眸子一转,接而笑道:“公主真是费心了,叫本宫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是这般说,可手却是伸了出去,笑盈盈的从长平公主的手上接过茶盏,逐一品尝。

  长平公主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嘲讽,心里暗自衬道:“真是不要脸,说一套做一套!”

  她平素对这种人,最是瞧不起,可奈何眼前之人,是她如今看上的男人母亲。

  她自认为,自己这般美貌,又聪明伶俐,且身份高贵,往常哪个男子见了她不甚争相讨好?

  可偏偏魏宸霄那个榆木脑袋,喜欢那个什么都比不上她的沈壁!

  她细细的想了想,想要讨得魏宸霄的喜欢,从他那里是功防不破的,那么为今之计,便是从其他地方入手了。

  而魏宸霄素来孝顺,因此,长平公主才有了来拜访熹贵妃的一个念头,实则也不过是做给魏宸霄看的。

  母后允她来此挑选驸马,她怎么着也的挑选一个她顺眼的吧?等着吧,魏宸霄,本公主一定要把你拿下!

  长平公主心里这般的想着,面上展开的笑颜越发灿烂,微晃一眼,只恨不得闪瞎其他人的眼睛,丫鬟们纷纷垂首屏息,熹贵妃品着茶,眼角余光微微扫着长平公主,心中却是越发的满意了。

  她一个历经风雨的后宫女子,对这些手段如何不知。

  再加上长平公主有意无意的透露,熹贵妃心中更是确定,这长平公主怕是喜欢上了自家的皇儿。

  她的心中忍不住窃喜,长平公主这个人,就她自己的感觉来说,实在是令人满意的很。

  她放下茶盏,点着头,笑道:“公主,不错,这茶可真是奇了,初时喝下口中,只觉微涩带辣味儿一般,可当喝下去的时候,却是阵阵清凉划过,舌尖也留有余香,好茶!好茶!果真不愧是千金难求的名品!名不虚传!”

  她句句奉承,说的长平公主也是一阵得意,面上便笑的越发灿烂:“不是本公主自夸,咱们夜阑国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就能比的,当然不错!”话说完,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说的语气不一样,忙闭嘴,看了一眼熹贵妃,还是眨眨眼,闭嘴不言。

  熹贵妃却是了然一笑,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人家身为一国公主,且盛名已久,怎么着也是有着一点儿小脾气的,便摇摇头,道:“公主不必客气,有什么只管说便是。”

  言谈之间,倒是已经熟稔许久的老朋友一般了。

  长平公主听罢,微微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没什么屁用的老东西,本公主不过三言两语外加一点儿好东西便能打动了她。

  不过这样也好,尽早与她熟悉了起来,才能更快的吸引魏宸霄!

  想着,长平公主的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得意,接而便继续和熹贵妃一起聊着天儿,说着一些夜阑国的东西。

  妃子一般都很少有机会出宫,再加上长平公主又是他国之人,且她还博学多才,说的一些东西,熹贵妃听的津津有味儿。

  正在两人说的起劲儿的时候,外面儿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娘娘,娘娘!”

  熹贵妃被人打断,很是不悦,沉着脸色喝道:“怎么了?这般慌慌张张!”

  宫女忙战战兢兢的跪下:“娘娘恕罪,是外面儿,三殿下,三殿下来了!”

  一听是魏宸霄来了,长平公主的眼睛不由一亮,熹贵妃也是脸色陡然变得好起来。

  她斜睨了一眼长平公主。发现长平公主一脸希翼的看着门口,显然是在盼着魏宸霄快点儿进来,当下不由暗笑,转过头呵斥那宫女:“三殿下来了是好事!还不赶快给请进来?”

  “不用了!”熹贵妃话音刚落,外间儿便传来魏宸霄隐带含怒的声音,熹贵妃和长平公主抬头看去,便只见魏宸霄满脸阴沉的进了屋子里来。

  熹贵妃脸上一下笑开:“宸霄,快,过来坐,正说着你呢!”说着便对魏宸霄招着手。

  “母妃。”魏宸霄面对熹贵妃的时候,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对着熹贵妃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看着长平公主,脸色又恢复如初。

  长平公主满脸娇羞笑意的看着魏宸霄,还沉溺在魏宸霄来的喜悦之中,便突然听得魏宸霄,指着她,大声的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又想搞什么破坏吗?”

  “宸霄!”熹贵妃极其惊讶,看着魏宸霄微微呆滞,而后忙拉着魏宸霄的手,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呢?你怎么跟公主说的话?快!给公主道歉!”说着,满脸焦急的看着魏宸霄,拉着他,又看看长平公主,生怕长平公主一个不好,便甩袖而去。

  “母妃!”魏宸霄皱眉:“您放开!我就是想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才把我的府邸闹了一趟,现在又要进皇宫闹了不成?”

  他说着,眼睛看向长平公主,无端的让人生厌,流露出一丝厌恶来。

  熹贵妃本以为长平公主会大发雷霆,或者是委屈的哭什么的。

  却没想到,长平公主开始只是被魏宸霄的气势微微镇住了,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呢?

  便是父皇母后,都是对她百般疼爱的,没想到,今日却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对待。

  她微微怔愣了一会儿,却是气极反笑:“三殿下。”

  她语气轻佻,眼角微微上扬,一丝魅惑自然流转,让人眼睛看的发直:“你这话,未免也太过了吧?”

  她扭头,美丽的侧脸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无端的便让人不由沉溺其中,魏宸霄摆首蹙眉,更加不喜欢她了。

  这个长平公主,不仅秉性不行,心思毒辣,且还擅长妖媚之术,是天生的狐媚子。

  先前还因为自己可能对待她太过凶恶的一点儿内疚,迅速的便被抚平了。

  长平公主看着魏宸霄的脸,心中的悸动却是越大。

  她虽是女子,可她生来就有一种不输于男子的气势,在自己的想法上,更加明显。

  魏宸霄越是抗拒与她,她就越是想得到魏宸霄。

  也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极其的阴暗,扭曲的心灵,是让她行事作风,不输于男子的首要原因。

  她唇角缓缓上扬,继续道:“你怎么可以就因为一件小事,就来决定本公主是那种惹祸精呢?难不成,本公主来大魏朝,也是想在大魏朝捣乱不成?”

  她起初的话,说的让人颇为怜惜,可是后来的话,却突然话语一转,说出来,更是让人惊心动魄。

  若魏宸霄不应,那就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若是他应了,那可就不是两人之间的事了,而是大魏朝和夜阑国之间的事了。

  魏宸霄暗自心惊,他以为,这个长平公主,只不过是仗着自身身份,性子刁蛮狠辣,却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罢了。

  可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认为,错的是有多离谱。

  想来也是,一个盛名已久的长平公主,怎么可能只是她表面儿所表现的那般的简单?

  她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把话题扯远了,还一下就拉上了两个国家,这叫魏宸霄如何反驳?反与不反,都是错的!

  魏宸霄紧紧地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嘴角含笑,美丽妖娆的面孔带上一丝得意,看着魏宸霄的眸子闪闪发亮。

  “你休要信口雌黄!”最后,魏宸霄只得如此说道。

  长平公主浅浅一笑,反击道:“这句话,该是本公主像你说才对吧?”

  她看着魏宸霄,眸中笑意越发晶亮,魏宸霄被这句话说的一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长平公主看魏宸霄吃瘪,心中极其畅快,觉得魏宸霄甚是可爱,不仅有男子的风华气度,还有娇俏可爱。

  这种男人,非她长平公主莫属不可,这般想着,她又道:“今日之事,三殿下你与本公主各退一步,就此揭过可好?”

  她话说的隐含深意:“说不定,我们日后同床共枕,可不能因此而坏了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听她这般说,魏宸霄也黑了脸,一拂袖负手而立,冷冷的盯着长平公主:“这种话,你可莫要乱说才好公主!”

  这辈子,他都不会娶她,绝对不会!他爱的,只有一人而已!

  想着,他的眼前似看见一个浅衣素服,身材婀娜的女子,慢慢儿的向他走来,等近了看,才发现,这女子赫然便是沈壁!

  看魏宸霄这个样子,像是透过她,看见了什么别的东西,满脸的愉悦。

  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一个音容笑貌,浅笑言欢的女子,她不由恨得牙痒痒。

  她不禁冷哼一声:“什么乱说不乱说,最后的结果如何是怎样,谁都不知道不是吗?”

  她嗤笑:“我劝三殿下还是莫要吧话说的太绝了罢,以免日后咱们也不好相对!”

  这世上,永远都只有她长平公主不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过她长平公主得不到的东西!

  若是魏宸霄知道,他被长平公主看作一个像女子的玩物和东西的话,也不知他该做何感想。

  长平公主冷哼一声,便对一旁已经呆住的熹贵妃道:“娘娘,真是打扰了,今日本公主先行告辞,免得有人看本公主不顺眼,平白添堵!”

  魏宸霄面色不动,心下暗道,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可没想到长平公主直接又说了一句:“下一次,本公主再来拜访娘娘!”说罢,眼睛带笑的斜睨一眼魏宸霄,转身便走了。“诶!”熹贵妃反应过来,长平公主已经出了门儿。

  熹贵妃忙又转过身来,看着魏宸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这是在发什么疯呢?若是得罪了公主怎么办?还好公主大度,不予你计较,你记着,回去了好好儿的给人家公主道个歉!听见了没有?”她是知道长平公主就住在魏宸霄的府邸的。

  魏宸霄满脸的不耐烦,道:“母妃!您这是在做什么?你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不成?您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

  “你才是!”熹贵妃气极,一拍桌案,怒道:“本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真当母妃老了,糊涂了,是非都分不清楚了吗?”

  “母妃!”魏宸霄见熹贵妃一扯就扯远了,忙又叫道。

  熹贵妃不耐烦的打断他,又道:“好了,此事不必在说,你回去,好好儿的给公主道个歉,不然的话,以后你娶了公主,心中有什么嫌隙可不好。”

  一听说要娶长平公主,魏宸霄的脸也变了。

  他疾声道:“您不要说这种话!孩儿是不会娶她为妃的!”

  这一说,倒是把熹贵妃骇住了。

  她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不娶她还能娶谁?难道说,你准备就这样到老不成?”说到后面儿,熹贵妃的语气隐隐飙高。

  “不是!”魏宸霄立马拒绝,顿了顿,才道:“儿臣,有心上人了!”

  “什么?!”熹贵妃先是呆了一下,而后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你从来都没有给母妃说过?是哪家的千金?”

  她急急的问道,魏宸霄有心上人了,瞒着她,她不知道,若是魏宸霄真铁了心了,可就不好办了。

  “是……”魏宸霄顿了顿,才道:“这个人您也认识,是丞相府的千金,三小姐,沈壁,惊华郡主。”

  魏宸霄慢慢儿的说出来,熹贵妃不由怔住了。

  而在门外,早应该走远的长平公主,听罢此言,眼眸却是微微一眯,折射出一丝危险的光芒来。

  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这三个字:“沈壁!”

  她不禁冷哼一声,她就知道,果然是那个沈壁!

  她斜眼看了一眼屋内,你喜欢沈壁是吗?

  那好!本公主让你永远也得不到!

  那边儿长平公主冷笑着走了,而屋内魏宸霄母子俩却是两厢对峙,久久不语。

  这件事埋在魏宸霄的心里许久了,一直没机会说出来,现在说出来,虽是在这般的情景下,可到底心里舒畅的多。

  可是熹贵妃可就不如他所想了,熹贵妃先是沉默几许,而后眉头一皱道:“怎么会是她?”

  魏宸霄一时语结,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喜欢沈壁。

  他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沈壁救了他一命,他该当报恩才是。

  可是没想到,后来在那般情况下相遇,更是折服于她的心机手段。

  与她合作,是一时而为。

  发展到后来,也是形势所逼,四周潜伏的危机重重,他急需一个聪明的人来充当他的指路明灯。

  而沈壁,无疑便是那个最佳人选。

  他自己也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爱上沈壁。

  可说起来也是那般的简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缘分、时候到了,自然而然的就爱上了,就好似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一般,他爱上她,毫无矛盾可言。

  见魏宸霄不说话,熹贵妃冷哼一声,厉声道:“母妃不管你喜欢谁,反正是她就不行!不!现在的话,除了长平公主,谁都不行!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母妃绝不会同意你的!”

  “母妃!”魏宸霄一听,也急了,忙皱眉道:“儿臣喜欢谁,难道母后连这个也要干涉吗?”

  “本宫说不行就不行!”熹贵妃的态度很决绝,一脸冷然:“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魏宸霄怒极反笑,冷哼一声:“母妃,别的事孩儿都可以听你的,可独独这件事,孩儿没办法任由您来做主!”

  他嗤笑一声:“这辈子,我非沈壁不娶!”

  “你……!”熹贵妃也没想到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乖顺孝敬的儿子,有一天竟然也会对自己,如此的疾言厉色,不由怔了怔神,而后气极,怒喝道:“你竟然敢如此违背你的母妃!魏宸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心里本来对此只是不同意,并没有对沈壁有过多的抵触。

  可是此刻,因着魏宸霄的态度,她认为全都是沈壁的原因,是她勾走了魏宸霄的神儿,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心里开始抵触沈壁了,特别魏宸霄还说要非她不娶,简直快要将她的肺都气炸了!

  “母妃…”魏宸霄开口叫熹贵妃,声音带了一丝祈求,只听的熹贵妃她心里一阵颤粟。

  终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熹贵妃只有一个皇子,疼得比自己都重要,先前被昏了头,对他疾言厉色,大吼大叫。

  此刻被他这么一喊,心里的气儿都消了大半,看他颇为萎靡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膀,低声劝慰道:“宸霄啊!你可莫要义气行事啊!你要想想以后,难不成,你就永远甘心于现在这个样子?”

  “母妃……”听罢此言,魏宸霄震惊的抬眼看着熹贵妃。

  他不知熹贵妃这话的意思,是叫他怎么样?难道说,熹贵妃也知道?

  熹贵妃见他如此,反倒笑了,嗔了他一眼,爱怜的抚抚他的侧脸,温言道:“你是本宫的皇儿,从本宫的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坨肉,你什么想法,母妃还能不知吗?”

  听罢此言,魏宸霄基本已经确定,熹贵妃是确定对他对那九五之尊的地位肖想的事了。

  他反倒镇定下来,的确,他们是母子,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熹贵妃呢?

  熹贵妃见他神色渐有消融,叹了口气,继续循循善诱着说道:“那是九五之尊,谁人就不会有一点儿想法呢?宸霄,你莫要有太过重的压力,这都是正常的,只是,你可要知道,你若真有那想法,你可要想好了,什么对你最为有利?什么对你没有?”

  听罢此言,魏宸霄更加沉默,是啊,利益之争,永远是最大的赢家的局面,他如何能不清楚?只是,这个又是谈何容易的呢?

  见魏宸霄这般神色,熹贵妃自知机会已到,忙又道:“所以啊,你看,现在这个长平公主,想要嫁于你,这不是天大的机缘吗?”

  她微顿,继续道:“你且看看,论才艺容貌,论出身背景,在这个京都,有哪个大家闺秀,是能比的过长平公主的?”

  魏宸霄自是知道这些,可话虽是这般说,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母妃,就如你所说,哪怕是公主嫁于我,这其中事故,您应该也比我清楚,到时候,我不就成了别人的第一顾虑了?到时候,父皇又会怎么看孩儿?”

  其实这些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还是他自身抵触长平公主更多。

  否则的话,这些虽然是问题,可也并不是无法可解。

  熹贵妃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当下眼珠儿幽幽一转,立即换言道:“宸霄,理虽是这么个理儿,可在这个世上,权力,便是尊者,你有权,是什么不能成的?”

  她看了一眼魏宸霄,继续道:“到时候,你若真娶了长平公主,再加上你自己的势力,还有母妃的娘家势力,这些都是你的后盾,那个时候,即便真是有人有异议,忌惮于你的实力,又有几人敢出声质问与你?”

  “至于你父皇那里,那就更好说了,你认为你父皇是那般迂腐的人吗?谁有能力,自然他看在眼里,自古以来,谁不是能者居多?”

  熹贵妃继续尽心尽力的劝解:“到时候,若你真到了那九五之尊,想什么就有什么,别是说一个沈壁,就是十个,难道不是你的掌中之物?可这机缘,却不是说有就有的,宸霄啊,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啊!”

  最后熹贵妃一声长叹,轻易的打动了魏宸霄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目光闪动,是啊,只要是他做了皇帝,那天下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取得的呢?

  那到时候,沈壁……

  在熹贵妃搜肠刮脑的劝说下,魏宸霄终是没能产生太大的抵触,就这般走了。

  虽然目前稳住了魏宸霄,可保不准以后会有什么变数,想起这个后果,熹贵妃的眼中不由折射出一丝的狠戾。

  她目光望向远处,冷哼一声。

  这个问题的最根本,就在沈壁的身上,她潋滟的眸子渐渐浮起一丝寒芒,久久才消散于无形,挥袖而起,她转身进了里间。

  直接行至桌案旁,挥笔而动,行云流水的书信一封,交与一旁候着的太监,冷声道:“把这封书信,快马叫交与丞相府的惊华郡主手中去。”

  太监恭敬的接过,做了个揶,便快步出了宫。

  熹贵妃眼眸微冷,一脸的冷然之色,大名鼎鼎的惊华郡主,也是时候见见了!

  ……

  熹贵妃发话,效果果然甚佳,上午的事,下午便办妥了。

  沈壁看着手中的书信,微微嗤笑,这又是一个找麻烦的来了。

  熹贵妃找她什么事,她隐隐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熹贵妃竟然如此按捺不住,就要向她示威了。

  她将书信执于微弱的灯火之上,看着纸笺慢慢儿的燃烧成灰烬。

  熹贵妃叫她的目的,是叫她进宫去,本意是要她越快越好,沈壁却是偏偏拖延了几日。

  熹贵妃在宫中,却是是急死了。

  这事情,越是拖一日,她心里就越是不安,觉着还是要尽早的解决了才好。

  她在宫里恨得牙痒痒,她知道沈壁这是故意在吊着她呢!

  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在宫中干等着,在她琢磨着,是不是要在书信一封去催一催的时候,沈壁终于才慢悠悠儿的从府里出发了。

  刚到宫门前,就有太监在此处等着,沈壁看在眼里,心知这定是熹贵妃安排的人了。

  下了马车,那太监对守卫交代了几句,便来到沈壁身前:“郡主且随奴才来,贵妃娘娘早已等候多时了。”

  沈壁淡淡的点头,斜眼看了一下身后跟着的霖雨和知竹。

  她没带青珠那丫头来,皇宫规矩颇多,带她来,怕是少不了的麻烦。

  青珠听说要进宫,经过之前几次的磨练,现在对宫中是没什么好奇了,沈壁不带他,也正合了她的意。

  霖雨和知竹点点头,沈壁回头,跟在那太监的身后。

  前行不远,便有轿撵抬着沈壁走,弯弯绕绕的,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几人便已来到熹贵妃的宫殿。

  熹贵妃身为贵妃,自有一宫,是为一宫之主。

  宫殿装修考究,颇为豪华,沈壁被太监带进一间疑似待客的厅房坐下,太监道:“郡主请稍作片刻,等奴才去通传一下娘娘。”

  “有劳公公了。”沈壁无波无澜的说了一句,太监看了她一眼,敛头退了下去。

  一会儿便有宫女上前,倒茶、布置瓜果等物,可迟迟却没有看见熹贵妃的身影。

  身后知竹不由担忧道:“小姐,这娘娘是不是……”

  可沈壁却是知道他的意思,她呷了口茶,觉得颇为清淡,暗道果然不愧是皇宫的贡品,嘴上却道:“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贵妃娘娘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无妨,不过多等候一下便是。”

  期间有太监来禀报,说是熹贵妃临时有事,要请郡主稍坐一下了。

  听罢此言,沈壁心里嗤笑,什么有事?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她自是知道,熹贵妃如此做,不过是因为前几天自己故意拖了时日进宫,落了她的脸子,这是她的下马威呢!

  沈壁想着,心里不禁晒笑,这熹贵妃,果真是小肚鸡肠,怎么她就是魏宸霄的母妃呢?

  可一点儿都不像!

  没关系,不就是时间吗?拖就拖,反正她有的是,时候到了,她自然离去,熹贵妃总不能不让她回家罢?

  霖雨一直在身后,未曾言语。

  可一双眸子,时不时泛出清冷的光,不再时刻提醒着她,正在监视着整个屋内的情况。

  又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外间儿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和步履声响。

  沈壁嘴角一勾,熹贵妃,你终于是来了么?

  果然,一个盛装打扮的妇人,在一大批宫女的簇拥下进了屋,而后直直向上方的主位而去,期间看都没看沈壁一眼。

  熹贵妃如此做,便是好脾气的知竹都有点儿气不过了,先是故意给人摆着,接着当人是空气,这贵妃娘娘真是太无礼了。

  无奈她自知身份有异,只得暗自为沈壁不平。

  沈壁也不在意,熹贵妃在一众丫鬟的伺候下,仪态万千的坐下了,这才放眼看向沈壁。

  没想到,沈壁淡淡的坐在那里,神色也淡淡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倒不像是在等人,而是闲散游玩一般。

  见沈壁这般的样子,熹贵妃的心里反倒琢磨不定了。

  这种人,要么是天性如此散漫,要么就是心机深沉之辈。

  若是前者倒还好,可两者相比,熹贵妃更加相信沈壁是后者。

  一个小小的女子,斗了府中势力翻转,又还从一个小小的千金小姐,爬到现在的郡主之位,想也是不简单。

  不过,一想起魏宸霄的事,熹贵妃的眼神一定。

  再是不简单又能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罢了,难不成还能斗的过她?

  ……

  ……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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