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_妄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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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隔天早上,吃早饭。

  姜漪帮谈茵把牛奶倒好后,本想就近在她身边坐下,焉济宸却二话没说地扯过她手臂,一把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姜漪没站得稳,不偏不倚地坐在他身上。

  当着谈茵的面,她不好过大反应,只隐蔽地掐了把他的手臂内测,给了个眼神,“好好吃饭。”

  焉济宸略微勾笑地松了手臂的力道,由姜漪坐在自己身边。

  桌对面的谈茵:“……”

  她尽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姜漪的大半注意力却还在她身上。

  姜漪其实早就看到家长群里的消息,她已经提早和刘仲廷请了下周的假,准备陪谈茵去参加家庭活动。

  但谈茵这会虽和她想的事一样,措辞的话却不在一个频道。

  谈茵抢先姜漪一步,看向焉济宸,甜笑着脱口而出:“哥哥,你下周二有空吗?”

  姜漪手上给面包片抹果酱的动作一顿。

  焉济宸则是有点诧异谈茵这声自发的哥哥。

  他没直截了当地回,只是微挑着眉笑了:“有事?”

  谈茵点点头,避开姜漪疑惑的目光,一板一眼说得正经:“学校要办家庭活动,但我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哥哥姐姐,所以哥哥――”

  说到这,谈茵不说了,话里隐含的意思表述得明显,焉济宸一听就懂。

  姜漪就是知道焉济宸项目上应该有事,可能会去外市,所以没说。

  但这行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焉济宸手上。

  这个问题并不难,所以他想都没想,就言简意赅地回:“有空。”

  姜漪愣了,转头看他,“你有事啊。”

  焉济宸反问:“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姜漪:“……”

  谈茵心满意足,灿烂笑容已经不能表露她的情绪,所以她还用叉子把自己盘子里的煎蛋都叉到焉济宸盘子里。

  “哥哥,你多吃点。”

  焉济宸不过是笑,煎蛋最后还是回到谈茵的盘子里。

  他虽然没和孩子接触过,但是姜漪疼爱的孩子,他或许也可以努力去接触,去了解,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而姜漪一度陷在焉济宸这前后鲜明的折转里,还不太适应。

  送谈茵出门上学后,姜漪上楼去换衣服。

  她原以为焉济宸还在书房里,却没想他趁她不备,就把一楼储藏室里早前买的衣服首饰统统拿了出来,帮她归到楼上的衣帽间。

  姜漪在焉济宸房间换衣服,所以理所当然地,照着焉济宸的思路,他进自己房间是随时随地,不受拘束的事。

  所以就算姜漪把门反锁了,他那也有备用钥匙“咔嗒”一下就给她开了。

  姜漪被他吓一跳,衣服都没套好,就局促转身,“你进来干什么?”

  焉济宸面不改色地截住她手,顺势把她搂进怀里,背对自己的由高及低,连热息都滚过她的脖颈。

  他低笑着说:“这是我房间。”

  “但我在换衣服。”姜漪被他这种操作闹得顿时心浮气躁,反驳说,“关键我还锁门了。”

  “所以呢?”焉济宸脸皮一厚,什么都可以不管。

  姜漪静默几秒,抓起床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可焉济宸不让,他打横就把她抱上床,拨拢着她衬衫的:“好的好的,焉总,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姜漪:“……”

  然而,刘仲廷不知道的是,焉济宸哄骗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漪重新换好衣服,一脚跟踹在他小腿上,连多一眼都吝啬,“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

  焉济宸倒吸着凉气,手上还不安分地搂紧她,痛也没松开,还得寸进尺地让她帮自己系领带。

  姜漪觉得她今早就是瞎,眼见焉济宸在谈茵面前表现得好,就以为他领悟什么了。

  连带着,她气得手上系领带的劲都用大了。

  焉济宸及时抬手挡住她要勒上去的动作,挑眉问她:“都气到要这么对我了?”

  姜漪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惊得赶紧松了手。但表面上,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挑衅说:“不行吗?”

  “行,”焉济宸反正随她开心就好,“想怎样就怎样。”

  “毛病。”姜漪骂他,手上却相继地放缓了力和动作幅度,耐心地替他系起领带。

  其实姜漪脑袋里还乱糟糟的。

  她只要一回想到刚才焉济宸单手把她搂到床中央时,思绪就会猛地回转到上次吵架,她又哭又闹让他放过她的场景。

  像是逃不去的低潮,梦魇似的萦绕着她。

  姜漪扯着焉济宸那条领带,指着床的方向,质问他:“那你上次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哪次?”焉济宸皱眉,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毕竟这张床上的回忆太多了,他是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

  姜漪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疑惑的表情气笑了,开始故意地指向性引导,顺便骂他:“就凶得要死,还跟个神经病一样的那晚。”

  不知想到什么,她意有所指地“哦”了声:“就你和欧阳婧涟拍到酒会上照片爆出来那晚。”

  焉济宸听得眉心重跳,原先的那点气定神闲仿若装在易破气球里的那点氧气,细密针尖一戳就散了。

  他哄她说:“那晚是个意外。”

  “我听你放屁。”姜漪可不信,他现在西装一穿人模狗样的,和脱了衣服的畜生样背道而驰。

  所以总结出来,现在他说什么都不能信。

  她甩甩手,把他推开,边套外套边不过瘾地说:“你还老说我蹬鼻子上脸,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有多过分,我都还回来找你,要换别人早掰了。”

  焉济宸靠在衣柜边,瞧着她碎碎念的样子,蓦然想到了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以前那种纠缠不清的事连过眼云烟都不算。

  他有她,就是最好的事。

  她是他最好的礼物。

  没半点征兆地,姜漪刚穿好外套准备出房间下楼。

  焉济宸就一下牵住她手,把她往怀里带的同时,抬手扶住她脖颈,吻过她唇,打趣:“还说个没完了?”

  姜漪皱眉,“你嫌我烦了。”

  “没有。”他轻描淡写。

  “那你说我。”她不满道。

  不知怎的,焉济宸倏然觉得这样的姜漪又娇俏又可爱,抬手就是捏了下她细腻脸蛋,倏地笑了:“能再可爱点?”

  姜漪愣了几秒,绯红先于反应爬上耳根。

  她害羞了,一掌甩上他手,违心说:“滚蛋。”

  说完,姜漪趁机会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焉济宸就这么跟在她身后,笑个不停。

  与此同时的学校,刘仲廷从挂完电话,进到会议室,里面剑拔弩张的激烈对峙就没停过。

  学校接到匿名举报的信息,是有关于学术造假问题的,而信里言之确凿的措辞,无不把利剑指向了最近正忙晋升的徐起鸣。

  这边多封指控徐起鸣所做的实验,亦或是后期论文发表,均采用本该废弃的造假数据,蒙混过关越过考核后,一有成绩就更改相关第一作者的事。

  而举报信后期进行查询,来源的初端居然是最近才出事的丛雪邮箱,设置的定时发送。

  徐起鸣就算面对这些证据,也面无表情地利辞辩驳。

  “丛雪我知道,就是最近密林出事的那个女学生吧,生前我带过她的实验,学术态度不端,还指望给我塞钱能让我助她拿下最新期刊的发表。”

  校方负责人皱眉盯着徐起鸣,试图从他这些行径中察觉不对劲的地方,但徐起鸣这人这么多年摸滚打爬,做事早就滴水不漏。

  徐起鸣大方说:“你们想彻查,没问题,我会配合你们的,毕竟晋升前,这些问题解决好比较好。”

  说完这话,徐起鸣还似有若无地挑衅看过旁边沉默不语的刘仲廷,他知道刘仲廷也眼红晋升的位置。

  但他是谁?他手上要是不准备好塞钱的证据,怎么回对这种棘手情况?

  只是,徐起鸣并不知道,警局那边已经工作效率极高地捕捉到了最新证据,是丛雪年充会费的健身房里提供的信息。

  因为丛雪是健身房的年度会员,所以按照规矩,每个年度会员可以长期租到一个公用柜,不过有效时限是两个月。

  而丛雪去世前,就有一个月没去健身房,以至于直到现在的系统显示,空柜时差已过两个月。

  按照健身房的规矩,工作人员需要联系会员,询问空柜是否还要用。

  但丛雪的手机修复后一直放在警局,作为证据。

  所以那通健身房打来的电话自然是何续接到。

  电话里说不清,何续干脆亲自去了趟健身房,顺带也拿到了丛雪唯独留在柜子里的软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各种飞机高铁的票根粘贴,更甚的,还有电影门票,爬山门票,高级酒店的开房门票……

  虽然都用的是丛雪的名字,但近期最后一次的酒店记录就在丛雪死前两天。

  按照监控摄像保留期限的调出,何续赶到了临市的那间酒店,调出了涉及到相关时间的所有监控。

  画面里,陪着丛雪来开房间的,就是前两天刚接受过调查的丛雪父母。

  他们坚持丛雪现在还在丛家户口本上的事,甚至还拿出了证件出示。

  但监控一直往后播放,当晚十点,丛雪父母出电梯后,就快步从酒店离开。

  当晚十一点半,一个穿着长黑款大衣的男人,戴着帽子走进酒店,左顾右盼地直奔电梯方向。

  而直观放大男人右盼时的形象,何续不禁心中一凛。

  是徐起鸣!

  何续立即调出摄像带,给同组的人打电话:“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我一会就回去,丛雪案子有进展了!”

  因为徐起鸣遭举报的事,姜漪先前的舆论风波算是被这件事压下去不少,大家的矛盾箭头骤转后,姜漪也少了不少需要承受的恶意目光。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姜漪那份大作业的不及格是既定的事实。

  针对这件事,只有两种解决办法。

  要么是她再去找徐起鸣;

  要么是她接受重做,但照徐起鸣上次在办公室挑衅的话,他一定不会放她过。

  横竖都是极端,姜漪还没做好决定,徐起鸣就给她信息源了。

  他让她去办公室,说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

  姜漪去了,不出意料,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

  而徐起鸣最近的确糟心事不少,姜漪那边不过是一份大作业,根本不算什么。

  他现在算是看在焉济宸的面子上,所以“深思熟虑”,打算好心给姜漪一个择选。

  为刀俎鱼肉的时候,是要看谁上风,不是看谁能摆话权。

  话权这种东西,在徐起鸣的眼里,没有实用。

  所以开门见山地,徐起鸣问姜漪:“你现在真和焉济宸在一起?”

  姜漪没表露心里的恶心,但也不打算回他这个问题。

  在不在一起是她和焉济宸两个人的事,和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姜漪闭口不谈的态度,徐起鸣很不喜欢。

  但他表面还是装得儒雅得当,笑眯眯地继续说:“知道我和焉济宸什么关系吗?”

  姜漪抬眼看他。

  徐起鸣说:“我妹妹是他母亲,所以按照辈分,他都得喊我一声舅舅,知道吗?”

  闻言,姜漪的确震惊,但也止于那几秒。

  只要一想到焉济宸昨晚和她说的绑架那件事,她就觉得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家人,还在这边和她扯关系,实在恶心。

  所以,姜漪说了:“所以呢?”

  “所以?”徐起鸣觉得她这话里传达的不为所动简直好笑,那股嚣张劲瞬间拔到最高。

  “所以无论是从老师的角度,还是从长辈的角度,你都不合格!”

  姜漪笑了笑,没受他丁点威胁。

  有一件事他可能搞错了,她姜漪从小到大就不守规矩,听的道理也都当耳旁风,算野大的。

  什么时候一个无关紧要的长辈身份,都能对她来搞威胁了?

  “该喊一声舅,那不也该是认同的条件下,才会考虑的事。”姜漪说得毫无负担,就像是在帮焉济宸出气,也替她自己出气。

  “徐老师现在不是根本不认同吗?那我为什么要喊?我们现在谈的是大作业的事,不就该公私分明,徐老师和我一个无名学生搞什么辈分的施压?”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姜漪越是跟在焉济宸身边久了,越是懂一个道理――有些事,不是你忍气吞声就能得到解决方案的。

  所谓得寸进尺,说好听了,可以是不痛不痒的玩笑,说难听了,就是没自知之明。

  偏偏这世上太多人都是吃软怕硬的种。

  姜漪不希冀这件事上焉济宸会保她,但这种老师,就是典型的师德不配位,属实垃圾。

  这场对话注定不欢而散,姜漪不想再浪费时间,看徐起鸣一眼她都觉得心烦。

  然而,徐起鸣并不是会被她几句话激到的人。

  他现在心态好到就算面临对峙,还有心思和她讲“道理”。

  “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这么看好你吗?就算你们当时宿舍三个人都是优选项目的候选人。”

  姜漪隐然有不好的预感,但她不知怎么形容,只皱眉盯着他。

  徐起鸣说这话就是笑着说的:“你们三个人,我都很看好,但最后就你成了我准备培养的对象。”

  “因为你聪明,还有眼力见,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但这话越说,徐起鸣脸上的笑意就越发减少,眸光仿若酝酿警告,将对峙的纷争硝焰顿然拔到最高。

  姜漪现在绽露的锋芒和焉济宸简直太像,是他讨厌的类型,算是戳中了雷区。

  所以徐起鸣告诉她:“相信他,不如相信我,我能帮你以后,但他未必。”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姜漪突然想起纪眠出事前几天,她在阳台上找她夜聊时,有说过一句话

  “我是不是相信错了人?”

  那时候的姜漪不懂,但现在她突然懂了,心头震惊的同时,她直白问:“所以纪眠回了什么答案?”

  徐起鸣就喜欢鱼上钩的感觉,“想知道吗?”

  姜漪没说话。

  他笑着继续接:“她说,她该信的是自己。”

  所以,这句话的下一句,姜漪意外听懂了。

  纪眠的结果,就是信错了人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接下来还有工作,所以我就不双开啦,这本结束的接档和隔壁一样。《风令为东》会写的,只是文案暂时隐藏。

  《盲狙》我贴一下文案!【求收藏!】

  【娇艳调酒师(记者)*野性缉毒警(陆军退伍)】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猎物?”

  “说法错了。”

  “什么?”

  “我更喜欢盲狙。”

  正巧,盲狙的对象是你,所以你才是我的猎物。

  苏跟了祁砚四年,能见到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祁砚总是来去自如的状态,苏原以为,自己在他那,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说她似乎是喜欢上他了,他却和她说:“别做梦,不可能。”

  可直到那场事故,男人答应把她从密林完好无损地带出来。

  磁沉滚过扩音器的警告,他明确告诉他们:“放她出来。”

  对方和他兜圈:“我们礼尚往来。”

  祁砚耐心欠奉:“不可能。”

  “那好。”对方直截了当,威胁他,“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她。”

  可就在话落的下一秒,厂区“砰――!”的一声爆炸。

  支离破碎的火烧现场,祁砚亲自把伤到虚弱的苏带出来。

  她哑着声问:“你骗我。”

  他依旧否认:“我没有。”

  “可你来救我了。”她蓦然哭了。

  祁砚沉默了。

  这就是盲狙的代价。

  要伤她,就必须从他这里碾过。

  即便,他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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